“老板,好久不見??!”
正在做紅薯餅的老板聽見有人在叫自己,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一對牽著手的情侶正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本來紀清是想要把月詩雨背到早餐店前面的。
結(jié)果月詩雨又開始覺得不好意思,從他背上跳了下來。
改為牽著手一起走。
“你是...”
老板仔細端詳了紀清一兩秒,感覺他有些熟悉。
再加上小鎮(zhèn)里的年輕人本來就不多,所以仔細思索之后,猛地一拍手,脫口而出:
“你之前帶老婆和女兒來我這里吃過早餐!”
“噗!”
“別別!”紀清趕忙摁住了月詩雨想要亂動的小手,急忙喊道:“老板,飯你可以亂炫。
話你不可以亂說啊,是真的會死人的。
我才20多歲,哪里來的老婆和孩子啊,之前都是我朋友?!?p>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聽他這么一說,老板也覺得自己有些失語了,畢竟當(dāng)初那個小女孩看起來都十一二歲了。
于是連忙道歉,把做好的紅薯餅?zāi)贸隽藘蓧K想要送給他們。
當(dāng)作自己的賠禮。
“不用不用老板,都是小事,我們就是過來吃東西的?!奔o清連忙擺了擺手。
他又低頭對月詩雨問道:“有什么想吃的嗎?”
月詩雨看了一眼攤位上的各種餐點,眼中浮現(xiàn)好奇的神色。
從小生活在西北的她。
只有在網(wǎng)上見過這么多的小吃。
“都可以的!”月詩雨舉著紙板,“我好多都沒有吃過?!?p> “那老板,每一樣都來點吧。”
“好嘞!”
點完之后,他們找了個桌子坐下,而老板則而不停的把小份的包子、水餃、花卷、餃子、小籠包、蔥油餅、甜豆腐腦等等送上來。
唯一完整的就是送的兩個紅薯餅。
盡管紀清執(zhí)意要給錢,但是老板報的時候還是少報了兩塊。
這些東西雖然聽起來很多。
但實際上都只有一兩口的量,免得他們回去就吃不下了。
等待的過程中,紀清好奇的和老板聊了起來。
“老板,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板:?
當(dāng)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你有問題。
“開個玩笑,其實我想問老板你現(xiàn)在賣這些還有人來買嗎?都快到晚飯的時間了?!?p> “有?!崩习逡贿呑?,一邊點了點頭。
“不過不是很多,沒辦法啊,掙錢就是這樣,總不能什么都不干?!?p> “而且家里還有小孩要照顧?!?p> 老板的語氣有點心酸,特別是說到自己小孩的時候,他的眼睛里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確實,大家都不容易?!?p> 很快,老板就把所有分成小份的東西上齊了,鋪滿了一整個桌子。
雖然算不上是什么珍饈佳肴,但也挺好吃的。
畢竟像包子、餃子這種東西。
除非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會做菜,不然都不會難吃到哪里去。
“好吃誒!”
月詩雨吃的腮幫子鼓鼓的,像一只小松鼠一樣可愛。
往往嘴里的東西還沒有嚼完,就趕著把下一樣?xùn)|西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慢點,慢點,我又不跟你搶?!?p> 看著她那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紀清不由出聲勸道。
“嘿嘿··”
月詩雨傻笑了兩聲,“感覺都好奇特,特別是這個,像是果凍一樣!”
她把裝豆腐腦的碗捧起來給紀清看。
里面一半加了糖一半放了鹵,而紀清這碗則是加了辣椒。
這樣就能讓所有人滿意了。
“這樣啊,那我以后當(dāng)了萬道山的掌門,讓他們天天做豆腐腦?!奔o清笑著說道。
“不要啦,萬道山要變成豆腐加工場啦?。京n<”
“也是,這要這么做,我?guī)熜謳熃懵飞瞎烙嬕孜衣榇??!?p> 聞言,月詩雨眼睛一亮。
“加我一個,我負責(zé)遞麻袋!(*^▽^*)”
紀清:?
“好你個月月!”紀清猛地的伸出手,在少女的腰上撓了兩下,灑落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癢~>︿<我求饒!”
月詩雨連忙將紙板放到了兩人的中間,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然而紀清不為所動。
正要繼續(xù)進攻的時候。
他突然放下了自己的手,把腦袋轉(zhuǎn)到了街道的盡頭的方向,神魂掃視過去。
只見一個只穿著單衣的小女孩。
在夕陽的映照下,蹦蹦跳跳的來到了早餐的店鋪里面。
坐上了一張凳子,靜靜的看著忙碌的老板。
“這...”
月詩雨也看見了離他們不遠的小女孩,舉著紙板向紀清問道。
“離魂癥而已,不是死了,別想太多?!?p> 怕她亂想,紀清隨口解釋了一句,接著向老板問了一聲:
“老板,你家孩子是不是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聽到這句話,老板擦了擦手,臉上有些驚訝。
“小兄弟你怎么知道的?”
“她是不是在受過一次驚嚇之后,就經(jīng)常暈倒,一次就是一整天?!?p> “對對!”
老板的臉色由驚訝變成了震驚。
之前因為他不小心的一次車禍,同在車上的女兒渾渾噩噩了好長一段時間。
就算后面清醒過來了,也總是暈倒。
他們夫妻倆為了這事,找遍了附近幾座城市的醫(yī)院都無濟于事。
最多醫(yī)生給他們的建議就是多陪陪孩子。
無奈之下,夫妻倆只能不停的攢錢,希望更好的醫(yī)院能治好女兒的病。
“小兄弟,你...你有辦法嗎?”老板的聲音已經(jīng)近乎顫抖。
“別急?!?p> 安慰了他一聲,紀清拿出了自己剛捏的護符,走過去遞給老板。
“我有一個朋友就是專門研究這種病的,你把這個放到你女兒的床頭就好了,里面有一種揮發(fā)安神的藥?!?p> 實際上紀清給他的只是普通的護符,但他在上面施加了安神的法術(shù)。
小女孩之前因為受到過度驚嚇。
所以神魂和身體結(jié)合不牢,很容易神魂脫離肉身,導(dǎo)致身體昏迷。
這種情況,只需要像用膠水一樣把兩者粘起來就行了。
“謝謝!謝謝!”
老板接過護符,激動得熱淚盈眶。
因為不管是真是假,總歸是又有一線希望。
“沒事,”紀清路過小女孩的時候,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以后多陪陪你孩子就好,別把她一個人扔家里了?!?p> “好好,對了!”
握緊了護符,老板抬起頭來剛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紀清和月詩雨兩人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只剩下桌子上壓著的一張紙條。
上面寫道:
“愿生活的苦,壓不倒堅強的人?!?
漸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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