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愛戰(zhàn)神
“我哥哥他……現(xiàn)在在哪兒?”記憶里,在許府那段日子許胤寒是唯一對原身好的人,以至于后來他離開了,原身失去了避風港不得已愛慕位高權重的太子,也才有了那段糾葛。
“聽說小舅子做了將軍,按規(guī)矩這級別的軍銜當在駐守東夷,那里在他的帶領下,東夷戰(zhàn)事得以平息三年之久,如果不受這邊的事影響,他應該還在那里?!?p> 這么一說許如卿倒是想起了一件很久遠的事:“我記得五年前太后就是在蠻地把徐艷帶回宮里的,那時我哥哥還是先鋒,鎮(zhèn)守玉門關的是鎮(zhèn)北王的兵,鎮(zhèn)北王撤兵后是哥哥帶兵頂上的,按理來說打了勝仗誥封將軍是板上釘釘?shù)氖?,后來為什么被調遣到東夷,又等兩年后才做將軍呢?”
許如卿隱約覺得這兩者之間存在某種聯(lián)系,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蘇熠宸沒有多言:“你要真想知道,不如等舅子回來你親自問他?!?p> 這時玄冥撥開橙黃色的珠簾端著一個紫檀漆案走了進來,漆案上放著一個精致小巧的盅皿。
蘇熠宸替她揉開了眉心的疙瘩,正是吃飯的時候,他抬起盅皿用勺子一下下攪拌著:“你餓不餓,我讓下人煮了花膠燕窩粥,女醫(yī)說你現(xiàn)在正是虛弱的時候,需要好好調養(yǎng)。”
許如卿淡淡看了一眼,其實她并沒有什么胃口,但她知道這是蘇熠宸特意準備的,以自己與他相處所積累的經(jīng)驗來看,如果拒絕了恐怕他又會多想。
她自然的接受他的照顧,輕輕咬住勺子喝了一口:“味道不錯?!?p> 蘇熠宸聞言眉眼間難得舒展:“你喜歡的話我就讓后廚每天給你做?!?p> “倒也不必如此奢侈,花膠和燕窩的營養(yǎng)成分單一,偶爾吃個新鮮還好,吃多了非但沒有好吃還容易發(fā)胖……等知趣回來,我讓她做醪糟雞蛋,那個補氣血?!爆F(xiàn)在正是用錢緊張的時候,買這些東西的錢都夠買好幾袋糧了,她不想鋪張浪費。
“好,都聽你的?!?p> “王爺,高昌使者求見?!?p> 蘇熠宸慢條斯理的用勺子舀了遞到許如卿的嘴邊,眼中沒有絲毫驚訝,而全是意料之中?!白屇銈儑栏癖O(jiān)守萬夫關,在蘇龍兩家未正面較量之前不要走漏風聲,高昌的人又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玄冥聽此心中不由得恐懼,連忙跪下解釋:“回稟王爺,是艷姬,艷姬不知從何得知的消息,私下傳信給高昌國王……我們的人傳來線報,現(xiàn)在城中文武大臣皆在商議意在與高昌結盟聯(lián)手,治魏王府謀逆之罪?!?p> “炎乾帝知曉此事嗎?”
“同行人中并未發(fā)現(xiàn)皇宮的人,屬下猜測皇帝應該不知曉。”
蘇熠宸沉默片刻,“既然是背著炎乾帝來的,那就說明高昌國王在結盟一事上有所猶豫,想來炎乾帝開的條件高昌國王并不滿意,所以才找本王談生意來了?!?p> 許如卿更加沒了吃飯的欲望,素凈的臉龐染上微微愁容。
她也加入了思考,分析道:“如果要打仗,人數(shù)上就算加上高昌與鎮(zhèn)北王府,我們與皇宮也算勢均力敵,他站與不站龍氏于我們而言影響不大,所以高昌王此次前來交易的籌碼不可能是兵馬,而是……”
“軍糧?!?p> 蘇熠宸接過她的話,表情嚴肅凝重,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我們轉移到皇城外,城內部分軍力還未集合,若是雙方打起仗來只能從萬夫關一路向北攻下。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從西南向中原運輸期間必經(jīng)過皇城,炎乾帝肯定也清楚這一點,他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攔……”
“城中幾處鹽池儲備區(qū)也離我們甚遠,將士們若無鹽份攝入,身體虛軟全身無力……屆時局勢對我們十分不利,可以說毫無勝算?!?p> 許如卿理智的看待大局:“若是高昌王愿意做我們的外援,情況可就不一樣了?!?p> 高昌為東元鄰國,其管轄區(qū)域相距邊疆軍事基地不過八百里,由高昌與邊關駐守的蘇家軍接頭,物資和糧食就能運輸暢通無阻,炎乾帝就算手再長,也干涉不到他國朝政。
“去告訴高昌使者,無論他是抱著怎樣的目的來的,本王一律不見。”
玄冥驚愕:“王爺,這……確定不再考慮考慮……”
許如卿也不贊成:“還是去談一下吧,也許我們能開出更好的條件?!?p> “我知道他們在打什么主意?!?p> 許如卿沉出一口氣來:“我明白你心里有顧慮,但是如若我們連對方立場都未知,豈不喪失先機?此去談判結果不重要,試探才是真,無論最后你同意與否,我都支持你?!?p> “……嗯?!?p> 蘇熠宸放下手中的空碗,接受高昌使者的參拜去了。
“王妃,有一個婢子說有事求見,她叫麗卡?!?p> 麗卡,自己倒是許久不見她了。
“傳?!?p> “王妃真是好雅興,火燒眉毛了,竟然還有閑情躺著?!?p> “你來就是為了挖苦本妃?”
“當然不是?!闭f著麗卡從腰間掏出一個筒軸,遞給許如卿:“這是通關文牒,只要有了它,你就可以隨意進出高昌。”
許如卿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她接過打開一看,確實是通關文牒無疑:“此物你怎會有?”
“你別忘了,我可是楚玉公主的陪嫁丫鬟,當初國王一共批了兩份通關文牒,一份在使者大臣手里,一份在公主手里?!?p> 許如卿稍稍一想便明了,“是楚玉讓你來的?”
“是?!?p> 許如卿將筒軸收好,一下又一下敲擊著床榻上的小案:“你陷害了她,她非但不懲處你,反而還交代你這么重要的任務……你在楚玉心中地位還真是不低啊。”
“如你所說,我自小陪同在楚玉公主身邊服侍,我是她為數(shù)不多信任的人。上次幫你不過是我為了自保,我從沒有打算要背叛她?!?p> “還真是忠心耿耿,主仆情深啊……”許如卿繼續(xù)問道:“那這次呢?你幫我又是為何?”
“嚴格來說不是我?guī)湍?,而是公主。公主心系魏王,就算涉及兩國利益她還是堅定選擇自己心愛的人,她不愿她的王淪為東元戰(zhàn)俘、階下囚徒,這是公主的原話?!?p> 許如卿聽了嘖嘖稱贊。
真是……
太純愛了!
“你們公主還真是個純愛戰(zhàn)神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