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喜坐在監(jiān)控室中,面前是十幾張屏幕,畫面上的主人公就是傅學慶。當然他本人不知道這些。
王喜撓了撓頭皮,心想這家伙一直在坐著發(fā)呆,要么就是在閑聊。他是來干什么的?是打算度假嗎?就憑這種貨色真的能攻破A-01嗎?
他有些焦躁,隨即起身走出了監(jiān)控室。他來到一扇門前,伸手敲了敲門,里面有人說:“進來!”
房間里的人坐在靠背椅上,背對著王喜。王喜恭敬地說:“我已經將傅學慶帶到機房了。
對方說:“哦!他什么反應?”
王喜說:“他上網報了警,之后就沒別的動作了。”
對方說:“是嗎?他看起來像演戲嗎?”
王喜說:“不像!”
王喜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他真的有能力攻破那座監(jiān)獄嗎?”
對方回答:“唯獨這點是不用懷疑的,那家伙絕對是個天才??峙鲁怂僖矝]有別人能做到這個事了。”
王喜遲疑地問:“可他現(xiàn)在看起來沒什么本事??!”
對方說:“誰知道呢?你看看這個!”
說著,王喜伸手接住他遞過來的報紙,他很快掃了一眼報紙內容,開始有些驚訝,后來則堅定起來,他說:“我知道了?!毕惹靶牡椎年庼惨粧叨?,王喜拿著報紙離開了。
傅學慶逃跑愿望越來越強烈,再這么待下去他肯定會發(fā)瘋的。但是逃跑談何容易,他對這座樓的結構一無所知,而且還有人看守,他一個人想要逃出這里簡直難于登天。但是不逃的話,天天被逼著搞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對于當事人來說,就是一種精神折磨。更何況對方是有錢有勢的幫會,要是自己一直沒有成果,他們做出出格的事,也不是沒可能的。
當他胡思亂想時,田冰又過來給他送飯。這些日子來,兩人變得熟悉起來,每次送飯?zhí)锉簿筒磺瞄T了。傅學慶看到她進來,不自覺地問:“你能幫我逃跑嗎?”
田冰回答:“不可能的!我相信你,可我還是不能幫你?!?p> 傅學慶問:“為什么?”
她說:“我不能背叛組織,而且客觀上你也是沒法逃跑的。”
傅學慶反駁道:“只要你肯幫我,我很有機會逃走的。”
田冰微微臉紅,搖頭道:“不!即便有我?guī)湍?,這棟樓里還有很多人,還有幾名中級干部和一名高級干部?!?p> 他說:“高級干部?是王喜嗎?”
田冰否定道:“不是。高級干部的身份都是保密的,而且聽說高級干部都有一種特殊能力,反正就是很厲害?!?p> 傅學慶有些泄氣,便坐到桌子邊悶頭吃飯。田冰在旁邊說:“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要吃那么快!對身體不好。”
他“嗯”了一聲,說:“你管得真寬?!?p> 她笑了笑說:“沒辦法,畢竟你對于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傅學慶說:“你不是相信我是普通人嗎?我沒有所謂黑客的才能,對你們沒有多少用處。”
田冰說:“不對喲!就算你不是黑客,我也覺得你是重要的人。從前我也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但王喜先生給了我現(xiàn)在的工作,我相信你也會找到自己的意義的?!?p> 傅學慶有些臉紅:“是、是嗎?”
田冰又說:“總之,你要保重??!”
她走之后,傅學慶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意義。
這時,王喜找到傅學慶,將拿到自己的報紙摔到他臉上,說:“你自己看看吧!”
傅學慶拿起報紙,稍微看了一眼時間:“是三年前的,有什么用嗎?”
他接著向下看,看到自己的照片,以及相應的標題:天才黑客。傅學慶又將報紙仍回去,說:“不對!那不是我?!?p> 王喜靜靜地看著他問:“那你三年前在干什么?”
傅學慶:“三年前?”他搖了搖頭:“我沒有一點印象?!?p> 傅學慶只覺得頭很疼,沒有和王喜繼續(xù)爭論的心情了。之后,王喜叫來了田冰照顧他。等他頭痛緩解了,才發(fā)覺田冰坐在自己身邊。
他問道:“我怎么了?”
田冰說:“你一直在抱著自己的頭,是頭疼嗎?”
傅學慶隨口說:“我現(xiàn)在沒事了。讓我一個人待著吧。”
田冰微笑著說:“在我看來,你可不像沒事的樣子!你現(xiàn)在心里很煩悶吧!”
傅學慶苦笑著說:“你難道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嗎?”
田冰搖搖頭:“不能,但是我很能體察別人的心情。大概三年前開始,我的眼睛里就經常出現(xiàn)各種數字和符號。剛開始時我覺得很麻煩,后來才知道眼睛里的數字都是各項真實的數據。當這些數值發(fā)生變化,我就能了解到別人的情緒變化。你現(xiàn)在心里很郁悶,和之前堅定的心志不同。”
傅學慶說:“其實我想不起來三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會不會就是個黑客呢?”
傅學慶想了想對田冰說:“你這個能力或許會有超乎想象的作用呢!”
田冰說:“我眼里的數字給我添了不少麻煩,不過它讓我學會了察言觀色?!?p> 傅學慶說:“不,你的能力用在這方面就太浪費了。你應該正視自己的天賦,或許……”
她問:“什么?”
傅學慶說:“或許能幫我逃跑!”
田冰訝然:“不可能逃出去的?!?p> 他嘆了口氣,說:“田冰,你有沒有想過脫離這個組織生活呢?你有這樣的能力,在外面的世界肯定要比在這里好?!?p> 田冰有些心動,說不定真的可以:“好吧!傅先生,我們一起去外面的世界吧!”
在囚禁傅學慶的大樓周圍,不知何時起,變得十分空曠。所謂空曠,就是指沒有人。這座樓處于熱鬧的市區(qū),突然變得這么冷清怎么看都不正常。
當然,樓里的那個高級干部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的名字叫做宋世凱,是組織少數幾個高級干部之一。他先是在窗前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終于來了嗎?”
接著,他叫王喜帶著人出去看看情況,叮囑道:“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匯報!明白嗎?”
樓前只站了一個人,王喜一下樓便看見這個人。但是想不通他一個人來這里有何目的??茨訉Ψ绞莻€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嘴巴周圍有一茬淺淺的胡子。
王喜先讓人回去報信,他則走到這個人面前,問:“你是什么人?”
只見他懶散地把手揣進兜里,說:“我是劉強,是來帶走傅學慶的!”
王喜臉色一變,心想果然是沖著他來的!不過,憑他一個人怎么也不可能搶走人,他應該還有同伙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