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害——意外收獲
老村長吳宿講完，眼里含淚。
顧尹之咬牙切齒，拳頭捏緊，發(fā)出“噼啪”的聲音?！昂靡粋€羅蒙，我定叫他活不過明天?！?p> “村長放心，有我在，他們就是一群小雜碎?！鳖櫼呐睦洗彘L的肩膀。
老村長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兩個頭的俊美男子，似乎看到了能活下去的希望?！邦櫞笕耍渌娜笋R什么時候到？有多少人??？”
“最遲明早就到，有十一人?！?p> “哦！明早－十一人？你們一共加起來不過二十一人怎能和他們五十幾號人斗？”老村長睜大眼，絕望道。
顧尹之背著手，看向村長：“村長，你不相信我？”
“顧大人，你還是多叫些人手吧！羅蒙的身手了得，我們都看得出來，我看像你們這樣的，沒有百八十個想殺他們這些人，不太行！”老村長搖搖頭。
顧尹之冷笑道：“呵呵，也罷！你們這些鄉(xiāng)下村民不知道我們。我身后這些人隨便一人都有以一敵十的能力。對付他們綽綽有余?！?p> 村民們連夜將李莽的尸體入土安葬，一個個村民沮喪著臉，都在假想著明天會是如何的煎熬。
顧尹之和侍從們在一戶村民的家里安頓下來。
“你們就在這兒將就一晚吧！”
顧尹之讓開道來，微低頭，“謝謝大娘。”
老婦離開柴房，狹小的房間里堆滿了干柴，僅剩的不大空間里站著十人。
顧尹之打了個哈欠：“?。《妓?！”
“是。”
侍從們各找地兒倒下，顧尹之爬上柴薪之上躺在上面，眼睛睜著，他睡不著，因為他今天已經(jīng)睡了很多次了，所以他睡不著。
顧尹之想著：明天是先單殺這個羅蒙再找間諜，還是一波團滅了再一一翻找呢？嗯……真煩??！
……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顧尹之的臉上。
天已經(jīng)亮了嗎？顧尹之努力睜開眼睛?！耙呀?jīng)什么時候了？”
“10時了。”一侍從從胸口掏出一支懷表看了看。
“怎么這么晚了，不早點叫我?！鳖櫼琶ζ饋怼?p> “不敢打擾閣主?！?p> “好了好了?！?p> 顧尹之走出柴房，侍從跟隨著。院里屋內(nèi)都不見這家人，院外卻格外的吵鬧。
這家人的院子不大，建有一簡單搭起的茅草亭。
“打些水來?！?p> “是。”
一黑衣侍從走進一間房屋內(nèi)，一會兒，侍從端著一個劣質(zhì)的鐵盆走出來，鐵盆里裝有半盆清水。
“大人，水來了。”
顧尹之坐在茅草亭下的木凳上，面前有一木桌，他指了指這桌子，“放在這兒吧！”
水盆放下，顧尹之站起來來，躬著身，用手捧著水往臉上潑，潑了兩下后就用手在臉上一抹。
“呼～舒服了?！苯?jīng)過冷水的洗禮，顧尹之眼睛睜得更輕松了，人也更清醒了，由于昨晚有些失眠，他今早起得格外艱難。顧尹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
“都去洗洗吧！好好收拾收拾，別失威風(fēng)氣概，等會兒要活動活動?！?p> 所以人都整理好衣裝。一排人站著，一人獨開。
“走，出去看看這些人在忙活什么。”顧尹之道。早上起來不見這戶人，在院里坐著，聽見外面吵吵鬧鬧個不停，顧尹之很是好奇。
一邁出院門，顧尹之就看見來往的人都是汗流浹背的，走向村口的人肩上扛著個大麻袋。
“顧大人……大人……”，見顧尹之站在院門口，每個人都親切的喊著。
顧尹之疑惑問道：“這是在干嘛呢？”
“回大人，我們是在搬糧食呢！等會兒那群匪徒就要來了，這……我們……”一壯漢扛著一麻袋回答。
這群無知的村民，還真不相信我。顧尹之心想。
顧尹之揚起嘴角笑道：“哈哈，你們忙吧！哦～對了，還有飯吃嗎？”
壯漢再道：“嗯…現(xiàn)在沒有，不過有女人們都在村口做飯，應(yīng)該快好了，但是是老村長安排孝敬給匪徒的，大人你們可以去看看?！闭f完就繼續(xù)向村口去了。
這老村長，不給我準(zhǔn)備飯食卻給那匪徒，真是的。顧尹之搖搖頭。
顧尹之和他的侍從們向村口走去。
一路上人來人往，都是一群壯漢，有的扛著東西，看得出來東西不重，有的沒精打采的走著，看來昨晚這群人都沒睡好。
不一會兒，顧尹之一行人來到了村口的紅梣樹下。樹下石臺上堆起的麻袋已經(jīng)成了一座小山，臺下一旁，簡單支起的灶爐下燃燒著小火，幾口鍋里煮米飯。
“顧大，你們來了?！鳖櫁飨蝾櫼畵]舞著手。
顧尹之轉(zhuǎn)頭一看，微微一笑?！澳銈儊砹恕！?p> 兩人走到石臺后面，這里沒有其他人，村民都在臺前、臺上忙碌著，兩隊侍從會在一起。
顧尹之低聲道：“說說看，昨天一晚有何收獲？”
顧楓正聲回答：“回閣主，昨晚我們找到那個寨子，在周圍監(jiān)視了一晚，這寨子大約百來人。也發(fā)現(xiàn)了幾個可疑的人，都記下了?！?p> “沒被發(fā)現(xiàn)吧？”
“沒有。”
“嗯，干的不錯?！鳖櫼牧伺念櫁鞯募绨蛞允痉Q贊。
“大人，顧大人?！崩洗彘L在樹下左喊右喊。
顧尹之兩人一步跨上石臺，“在這呢！村長?！?p> 老村長轉(zhuǎn)身看到二人，“嘿嘿！小的們照顧不周，大人們快去吃些東西吧！”
顧尹之走到鍋邊看了看，“喲！有肉?。∵€是雞肉。看來是借了這匪徒的光了?！?p> 老村長陪笑道：“大人怎么這樣說啊！匪徒來不來都是要好好招待大人們的?！?p> 顧尹之冷哼，怒道：“哼！你們這群無知村民，不與這些匪徒對抗，卻想著怎么伺候著他們，你們就不擔(dān)心他們以后一直騷擾你們，隔三差五的來殺個人，或是今天直接把你們?nèi)珰⒘?。?p> 全場鴉雀無聲，村民楞在原地。
“你們相信我，把東西都運會去，這些土匪我們能搞定?？禳c快點，運回去?！?p> 老村長無賴的搖搖頭，嘴里嘆出一口氣，“唉！都搬回去吧！”
壯漢村民們聽到老村長發(fā)了話，都動起手來。
“希望大人保我一村平安??！”這是老村長對顧尹之說的話。
顧尹之笑笑道：“老村長放心，等會你們就在村里別出來，可以看，但別大喊、驚叫?！?p> “還有這些飯菜，我們就都吃了??！吃飽了才好做事兒啊！”
“吃吧！吃吧！”老村長彎著腰，背著手，走了。
村民們又開始新一輪忙活，顧尹之的侍從們狼吞虎咽的吃著飯，這兩天不是在路上就是在野外，連餅都沒吃幾個，實在是餓壞了。
秋風(fēng)吹拂，紅梣樹上的樹葉零零散散落下一片，風(fēng)將金黃的落葉吹到了村莊、田野、山林。
“嗝～”隨著一聲飽嗝聲發(fā)出，裝菜的、轉(zhuǎn)飯的鍋都見了底。
“顧楓，你能不能有點素質(zhì)啊！”顧尹之嫌棄的還用手在鼻子前扇著。
“嘿嘿，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場合，沒必要表現(xiàn)得那么有素質(zhì)?！弊陬櫼砼缘念櫁餍Φ健?p> “哼！都休息休息，等會兒就有得忙活了。”
——
正午太陽正當(dāng)頭，陽光耀眼，顧尹之的眼睛眨巴眨巴著看向遠方，一群馬兒奔跑而來，有五十來匹，黑的，白的，黃的，各色都有，越來越近。
為首的壯漢匪徒是羅蒙。身后的一群人里有昨天來過的，也有一些沒來過的。
“老大，這些村民居然找了一群幫手?。 绷_蒙身后的精廋中年男道，這人昨天來過。
羅蒙看著這群一身黑衣的男人，又看了看一旁白衣的顧尹之，笑道：“找了一群小白臉兒，有何畏懼?！?p> 顧尹之等人站在道路上，看著跑來的馬兒停下，人了下馬。顧楓上前正氣十足，大聲說道：“匪徒們，現(xiàn)在我們都還沒動手，你們乖乖的束手就擒，興許我們還能下手輕點，要是反抗，我們定一個不留?！?p> 對面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大笑起來?！肮?p> “一群小白臉兒，也敢口出狂言。這群村民是瞎了眼了嗎？”羅蒙厲聲道。
身后的精廋男也說道：“你們哪來的滾哪去，不然大爺們要你們好看?！?p> 這些整天打打殺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土匪根本就不把眼前的這些人放在眼里，認為這細胳膊、細腿的根本扛不住他們幾拳。但是他們這次卻攤上大事了。
顧尹之不再沉默，摸了摸手中的劍說道：“就別墨跡了，動手吧！”
顧尹之拔劍前沖，身后的人也齊齊出手，對面的人也沖了過來，手里都舉著大刀。一步、兩步，顧尹之輕盈一腳地面，一腳踹向跑來的匪徒，順勢斜傾飛去，一劍刺向揮刀砍來的人的胸口，拔出劍后轉(zhuǎn)身擋住下劈的一刀，這記下劈力道十足，顧尹之抬頭一看原來是羅蒙。
羅蒙露出陰狠的笑容，隨即一刀、兩刀、豎劈、橫斬、掃堂腿、膝撞，都被顧尹之一一化解。羅蒙氣不可遏，一步跳起用力揮刀砍下，加上他自身的重量，這一刀下去要是砍到，人都給你劈成兩半。
顧尹之一腳踩下，人向后飛出去兩仗遠，輕松躲過羅蒙的這一重劈。
羅蒙看著白衣男安然的左手背在身后，心里暗暗吃驚：這白衣男身手了得遠在我之上。想我一地榜九十三的高手，居然打不過他。
只在一瞬間，顧尹之趁著羅蒙喘息之際，猛然沖來，一劍直刺，羅蒙兩手托刀用刀身抵擋，劍尖與刀身碰撞，“當(dāng)”的一聲，劍氣波動，羅蒙連同那把刀被振飛數(shù)仗遠。
“噗通”兩聲后，羅蒙用手捂著胸口艱難的站了起來，看著地上的兄弟們尸體和慢慢走來的顧尹之，他不敢相信，他不信這些小白臉居然這么強，短短三分鐘時間，自己的兄弟只剩下二十人，還在減少。他連滾帶爬的跑向馬匹。
顧尹之一步一步走向羅蒙，沿路上也躲避攻擊了幾個小嘍啰，看見羅蒙跑向了馬，他也飛身跳向一匹馬，“顧楓帶幾個人跟我走，其余人清理現(xiàn)場?！痹捯粑绰淙艘巡唏R跑出。
“來幾個人，上馬，跟我走。”顧楓一劍刺死面前的壯漢道，隨即也跳上一匹黑馬。
村口紅梣樹下的戰(zhàn)斗很快就結(jié)束了，老村長等人在村里看得目瞪口呆。
“我的天，他們居然這么厲害?！?p> ——
馬蹄聲在林間傳響，枯黃的落葉被飛馳而過的馬兒卷起飄散。
羅蒙用力的踹著馬肚子，馬兒蹬地的蹄子更用力了。顧尹之在后面窮追不舍。
“大俠、大人，別追了。”
“那你也別跑啊！”
兩人相隔十余仗的距離在不斷地縮小。一路上，上坡下坡顧尹之的馬都比羅蒙的的馬跨得更遠，但二者的速度差得不多，照這樣下去不用十分鐘顧尹之就能追上羅蒙。
不一會兒已經(jīng)遠離紅梣村十里路。羅蒙的馬已經(jīng)有些泄力，但是羅蒙可不管這些，寨子就在前方，而他和顧尹之的距離只相隔不足五仗。羅蒙踹馬的力度加大，頻率也加快。
“快來人，快來人，有敵人。”羅蒙大喊沖進半開的門內(nèi)。
顧尹之緊隨其后，進入寨內(nèi)，匪寨內(nèi)的場景映入他的眼簾，寬闊的空地上插滿了熄滅的火炬，還擺放著未收拾的桌子，桌子有一些殘羹、空酒壇、碎陶碗，看來昨晚他們在大擺宴席。
一群穿著破爛的深色黑灰衣悍匪從瞭望臺、小道、草房等地跑出將顧尹之團團圍住。顧尹之一身白衣上沾染了一片片殷紅血漬，站在他們之中顯得格外突出。
“你不是要追嗎？再追?。 绷_蒙現(xiàn)在仗著他一群圍著顧尹之一人，神情很是囂張。
“哼哼！就這。”
“喲，你還囂張來，給我上。”
一群圍著顧尹之的悍匪蜂擁而上，顧尹之也不慌，向前沖去尋找突破，一劍劃過身前人的喉嚨，收劍之時，握住劍柄的手腕一轉(zhuǎn)，刺向右邊沖來的一人，同時踹出左腳，又中一人。
劍身舞動，“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的聲音在人群中傳響，人群不斷移動著，走過的道上尸體滿地，橫七豎八的躺著。
顧尹之一步步向羅蒙逼近，羅蒙就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兒，也不動，像是正等著他。
“顧大，我們來?！?p> 顧楓等人策馬而來。圍住顧尹之的悍匪散開一些，向來人沖去。
“顧楓怎么這么慢啊！”
顧楓嘿嘿一笑。
誰知，羅蒙趁顧尹之與顧楓短暫說話的功夫，提起大刀，一步踩上半身高的桌子，縱身一跳向顧尹之劈去。
顧尹之右手一揮，倒下兩人，看著跳起的羅蒙，他毫不猶豫也一步跳起，躲過身后橫斬，與羅蒙刀劍相對。
顧尹之橫揮的劍與羅蒙下劈的刀在空中碰上，“乓”的一聲，聲音很沉悶，羅蒙的刀斷了，劍氣劃過，也劃在了羅蒙的身上。
羅蒙重重的落在地上，他的眼瞪得滾圓，像是要漲出了眼眶，身上的一道傷口與嘴里流出了鮮血。羅蒙死了。
顧尹之向后輕飄飄的倒飛落地，劍身一起，左、右各是一道巨大劍氣，兩旁的悍匪“啊”的一聲，應(yīng)聲倒地。
不過一分鐘，整個寨子內(nèi)再無一個匪徒。
“看看這里有沒有嫌疑人，搜搜身，也去屋里找找。”顧尹之道。
“是。”
一群帶血的黑衣人開始在血地里、木房里亂躥，整個寨子被這些人翻了個遍。
不一會兒，一封信被一黑衣人呈給顧尹之。
“大人，一封信?！?p> “嗯?！鳖櫼舆^信封，打開看了看，“哈哈，這次賺大?！?p> 顧楓伸頭，過去看，“寫了什么？”
顧尹之折紙裝進信封，沒有讓顧楓看到，“回去再說，把這里處理了。”
羅蒙等匪徒的尸體被堆在匪寨的大堂內(nèi)，木制的房屋燃著熊熊烈火，支撐屋頂?shù)闹右桓右桓瓜?，“轟隆”，屋頂也倒下，尸體在葬身于火海之中。
“顧大，這會不會把山給燒了??？縱火燒山可是要把牢底坐穿啊！”
“不會不會，他們建寨子的時候把周圍的樹都砍光了。”
“噢噢！”
顧尹之一行人騎著馬走過寨門，最后的兩人向寨門上扔出兩個壇子，壇子破碎，像水一樣的液體灑出，潑在了木門上，兩人又扔出火把，木門燃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