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方地說道:“沒幾個錢,再說了雯雯配得上這樣的首飾?!?p> 說完后,又提起另一個盒子,“京都有個館子叫承燕酒館,專門釀酒的。里邊的酒是一瓶難求啊,有人喊出一瓶三十金的高價都搶不到一瓶。”
“我這瓶酒啊,是托了好幾層關系才搶到的,請盧兄務必收下。”
說著就要把酒放在桌子上,盧橫連忙走出位置,將那瓶酒攔下來,沒讓它碰到桌子。
“這不行的,太貴重了,不能收。”
“一瓶酒,哪有什么貴重的?”
就這樣他們拉扯了好一會兒,魏典城知道盧橫是鐵了心不收酒了,也只好放在了地上。
盧橫心中直打鼓,沈同塵是皇城司的人,而皇城司就是專門來捉貪污,犯法的官員。
這不是讓自己在皇城司的面前點名受賄嗎?這讓他對魏典城記恨上了。
而魏典城心中也有些失望,他明白盧橫的意思:兒子的事情可以談,其它的不行。
氛圍都說到這了,魏典城也沒再藏著掖著,“盧兄啊,我老魏家就這一個種,他如果出了什么事,魏家就絕后了呀!”
盧橫聽后一臉懵,心道:我只是讓你兒子坐一個月的牢獄,怎么就絕你家種兒了?
“不是,魏兄。只是坐個牢而已,要不了人命的?!?p> 魏夫人此時已經聲淚俱下,“盧知縣,你是不知道啊。犬子從小身體不好,在牢中只怕……”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沈同塵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魏家夫婦的表演。
但聽到這話心中不免吐槽道:他身子弱?身子弱會在鬧市騎馬?真是臉都不要了。
還是盧橫的官場經驗豐富,聽到之后,一臉驚訝地問道:“原來是這樣啊,那確實不適合在監(jiān)牢中待下去?!?p> “但是魏云這孩子也確實傷到了路人。這與小女無關,可我是平樂城的父母官,要為那么受傷的人負責呀?!?p> “盧兄不用擔心,那些受傷者的醫(yī)治費用,我來出就是了?!?p> 盧橫心中冷笑一聲,這是醫(yī)治費用的事?
“可是我還需要與他們進行溝通,后續(xù)處理很廢時間呀?!北R橫假裝很為難地說道。
魏典城聽出來了,盧橫是希望以后自己以他馬首是瞻,但是自己剛來就低人一頭讓他非常的不痛快。
看到魏典城猶猶豫豫的,魏夫人在旁邊狠狠地拉了一下魏典城的衣袖。
他眼中閃過無奈與怒火,但終究拗不過夫人,“魏典城之后定以盧兄馬首是瞻?!?p> 盧橫想過魏典城可能會軟下來,但是沒想到他會軟的這么快。
魏云只要在牢中被囚監(jiān)上一個月,魏典城完全不用付出任何代價,更不用在盧橫面前低頭。
或者晚個一兩周再來,雖然也有一定的損失但完全沒有今天的損失大。
這讓盧橫與沈同塵重新開始審視站在魏典城旁邊的魏夫人了,只怕她婆家不是個小家族。
盧橫心中想著,面上也沒有閑下來,“魏兄哪里的話?都是同朝為官,為朝庭效力的。”
“張桂,加兩副碗筷?!笨吹轿旱涑欠浟?,盧橫立馬讓管家加上碗筷,準備留他們聽晚餐。
但是魏夫人卻很急,只是說想要見到自己的兒子。
“夫人,現(xiàn)在天色已黑,監(jiān)牢已經被鎖上,魏云他出不來的?!?p> “更何況現(xiàn)在街上宵禁,如果被巡邏的士兵捉到又是牢獄之災呀。”
盧橫看到她這么急,連忙開口勸說道。
魏夫人聽到盧橫這么也知道今天怕是見不到兒子了,只得先安靜下來。
已經落座的魏典城可能因為服了軟,所以自來熟的說道:“是就看這兩位是人中龍鳳,不知那里人呢?”
盧橫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世侄,沈同塵;這位是他的胞弟,沈良劍。”
魏典城敏銳的捕捉到了其中的漏洞,盧橫介紹沈同塵時說是世侄,但是介紹良劍時說的是沈同塵的胞弟。
完全可以說成兩位都是世侄。
所以盧橫沒說實話,沈同塵的身份沒這第簡單。
他進來之后只是細看了沈同塵,沒有去看良劍。
但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辦成了,再去看良劍時,他發(fā)現(xiàn)這少年并不簡單。
腰掛一柄無鞘劍,雖殘但令人心寒。
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呆,但是總感覺是在看一柄出鞘的利劍。
心中對盧橫、沈同塵與良劍又加了幾分忌憚。
但也沒有直接挑起,而是將其深藏在心底。
接下來他們沒有再說其他的事,一頓飯下倒也是其樂融融。
吃過飯,等魏家夫婦走后。
盧雯雯回去了自己的閨房,沈同塵與盧橫來到了書房討論當鋪的事情。
“沈皇司打算什么時候開張呢?”盧橫問道。
“本意今天出去看看店鋪所在的,但是被那魏云打擾了?!?p> “這魏典城的心思可不像他外表那么粗廣,還有他夫人的背景只怕不是常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當鋪開張的時候用我去嗎?”
“一個當鋪開張,知縣去坐鎮(zhèn)。流言蜚語怕是少不了?!?p> “沒事,百姓們對我還是挺認可的?!?p> 沈同塵想得更久遠一些,“不用去了,對以后不好。”
盧橫聽后點了點頭,此時或許會沒事,那是因為自己的位置太低。
如果有機會成為一方大員,那現(xiàn)在的這些小事就會變成大事,會被一些好事者扒出來。
“大概兩周之內會開張營業(yè)。”
盧橫開玩笑道:“希望沈皇司的當鋪可以生意興隆?!?p>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對于沈同塵的脾性有了大至的了解。
對人并沒有傳聞中皇城司那么盛氣凌人,反而相對比較和善。
只要不去惹到他,還是好說話的。
否則,今天的魏云就是下場。
盧橫去處理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的。魏云的頭都已經趕上今天晚宴時吃的豬頭了。
沈同塵擺擺手,“那盧知縣,我先回去了。”
“哦,對了,盧雯雯你再去看看,免得有些別的癥狀?!?p> “當然,當然。”
等沈同塵走后,盧橫來到了盧雯雯的這里。
“他走了?”盧雯雯問道。
“嗯。雯雯你真沒傷到哪?”盧橫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沒有!他沒說什么?”盧雯雯有些期待的問道。
盧橫佯裝想了想,“沒有?!?p> “哦?!北R雯雯看起來神情有些失落。
盧橫心中暗道:女大不中留。
“是他讓我來看你的?”
“哦~”盧雯雯抱著枕頭,臉上當即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