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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顏易存第一部悲歡離合

第一百二十五章 程軍醫(yī)陣腳大亂

  一切事情都在往一個好的既定方向發(fā)展著,季秋誠和大兒子終于敞開了心扉,重新審視接受彼此。季春堂和經(jīng)紀人小鎖、靈菲也一起初步規(guī)劃了小凡今后的路。何亮以一個老好人的身份開解兩個8歲早慧的孩子,顯然效果還算不錯。兩個人答應他們的阿亮叔叔,等媽媽醒來會和媽媽、爸爸單獨談談。唯獨易存,這一切事情都圍繞著她發(fā)生的中心人物,還在昏睡狀態(tài)中。

  離曹晴朗襲擊她已經(jīng)過去了一下午,又一整晚的時間。程巖以及所有相關的人都揪著心,尤其是愛國興邦。倆小人兒晚上是靈菲在酒店陪著的,破天荒的第一次,倆小家伙隔著笑笑看了彼此一個晚上。心臟的位置,整整一個晚上都被漲的滿滿的??尚睦飬s又空空的,根本無法入睡。

  都說母子連心,躺在ICU的易存昏睡中的狀態(tài)也非常的不好。血壓盡管在多巴胺泵的加持下,血壓仍然一直徘徊在88-46區(qū)間,心跳也一直在50-60之間。程巖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易存的狀態(tài)急轉直下,已經(jīng)明顯出現(xiàn)了心臟衰竭的情況。這讓她的眼睛急的開始充血,心中的焦慮也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沒有等到周一,晚飯后程巖就又安排了一系列,原本要在周一做的檢查。用藥方面,也及時召集了心胸內科的專家,會診后做了調整。她很清楚那兩分鐘的窒息,對于易存來說幾乎是致命的。從來都是正大光明行事,周圍也都是正能量環(huán)繞的程巖,第一次見識了如此下作、污穢的手段和人。

  盈盈回來后,第一時間被程巖拉到值班室,詢問了整個事情發(fā)生的過程。盈盈講述完,怯怯的看著盡管強勢,卻是第一次急怒之下口不擇言罵人,氣的摔東西的程巖。整整一個晚上程巖,小迪、何亮都盯在ICU監(jiān)控室和ICU病房里。

  第二天早上5點后,心電監(jiān)控儀上的數(shù)據(jù)終于有所改善??墒侨匀换杷囊状?,還是令程巖感覺到忐忑難安。清晨的陽光和煦溫暖,照進病房的角角落落,仿佛他的光芒能帶走一切陰晦。

  又是新的一天,小迪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和通往陽臺的門。畢竟是年輕人,對比小迪好似一點影響都沒有的樣子,何亮心里連連的感嘆自己老了。

  走到門口關上亮了一夜的燈。程巖也從ICU監(jiān)控室那扇門走了進來,徑直走向了易存的病床前?;杷械囊状婷碱^始終微蹙,自然光源照射在易存的臉上,使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顯得更加的蒼白。已然困倦的程巖,腳步虛浮的繞到背對窗戶的一邊,光源被遮去了一部分。再看易存的臉,程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睜大,急切的從不同的角度仔細端詳易存的臉色。一副極致灰敗的面孔,清晰呈現(xiàn)在了程巖的面前,一向穩(wěn)重自持的程巖徹底的不淡定了。

  這哪還是一副活人的面孔啊,這就是一副瀕死的人才會有的面孔啊。程巖的手開始顫抖起來,目光又看向了連著易存身上的心電儀器。顫抖的雙手在大腦的指揮下,重新檢查了一遍心電儀器。快速的敲著玻璃,用高分貝的聲音通知護士,看監(jiān)控室里的儀器數(shù)據(jù)。

  沒有問題,心電儀器上呈現(xiàn)的數(shù)據(jù)是心臟衰竭改善后的正常數(shù)據(jù)。觀察氧氣面罩里還有影影綽綽可見的水汽,說明呼吸也仍然存在??墒沁@灰敗的面孔,明明就是一副瀕死之相啊。程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醫(yī)術,懷疑昨晚上幾個心胸科醫(yī)生,緊急會診后的用藥有問題。程巖強壓下心中的忐忑,給易存又做了遍檢查。也將所有相關儀器重新的檢查了一遍,把會診的用藥清單也檢查了一遍。

  同樣的沒有問題。程巖心里的不安在無限的放大。大腦僅剩的思考空間里,是父親程安民和善的面孔。

  迅速掏出手機回到監(jiān)控室里“爸,上班了嗎?”“嗯,馬上到診室。”“爸,我遇到個棘手的病人,您之前有個朋友不是中醫(yī)方面心肺的專家嗎?聽說還是洪老的大弟子,您能不能聯(lián)系到他?。俊背贪裁瘛班拧绷寺?,又問道“聯(lián)系到后怎么辦?”程巖不假思索的道“聯(lián)系到后能不能讓他到我病區(qū)看個病人啊,這個病人我現(xiàn)在拿不準,怕耽誤病情?!薄昂?,5分鐘后我給你回復,能來那自然就來了,來不了你就再想辦法,可以吧?”

  程巖聽爸爸這么說,急的嗓音里已帶出了哭腔“爸、爸、你一定讓他過來,人命關天,可能…”程巖把心里想說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聲音已是無法控制的發(fā)顫“總之一定得來,不來這個關口我過不去?!焙闷獾某贪裁?,沒有追問女兒為什么這么急切,連嗯了好幾聲,就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一個精神矍鑠,紅光滿面,步伐矯健的駝背老頭,出現(xiàn)在了心胸科的ICU病房。老頭身后跟著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身高能有1米8多的樣子,手里拎著一個黃花梨木做的藥箱。這個藥箱看上去要比普通的藥箱大上一圈都不止。

  老頭沒有和病房里的任何人說話打招呼,徑直走向了易存的病床。看了一眼易存灰敗的面孔,拉著凳子坐在了對著窗戶的方向。手伸向肩頭處,一個腕枕放在了老頭的手里。老頭的手放在易存的腕部,開始把脈。2分鐘后,老頭拿起把完脈的手,掐過易存的每一根手指甲,仔細的觀察回血的情況。

  站起身來將凳子端至胸前位置,另一只手拿著小腕枕,邊甩著這根胳膊,小步快走的來到了易存的另一邊。首先還是把脈,就是那邊的操作從新來過一遍。待這邊作完一系列的檢查,老頭站起身,將手放在了易存的白發(fā)之上。兩只手一點點刨開易存的發(fā)絲,觀察她頭發(fā)根部的情況。

  看完后,老頭掀開了蓋在易存身上的薄被,示意那個跟著的中年人過來幫忙。中年人脫去了易存下身的內外褲。何亮尷尬的轉過了身,小迪卻上去一步欲要制止,程巖不動聲色的拽了拽小迪,小迪這才轉過頭去。老頭又是一番檢查后,看了一眼脫下來的內褲。中年男人問了一句“有崩漏?”老頭微點了頭,中年男人又將易存的衣物等恢復原樣。

  老頭又捏住易存的嘴,以一種特有的方式讓易存的嘴張開。又分別用手指將上唇下唇錯開,觀察易存的上下牙床。中年男人又適時的遞上一個精致小巧的手電筒,幫助老頭觀察??谇粰z查完,老頭用一根手指,從上往下扒著易存的鼻頭,用那個小手電筒打光到鼻孔里往里探看。整個檢查持續(xù)了有10多分鐘,老頭才整理好易存的被子。

  結束所有的檢查,老頭將自己的兩只手搭在一起,不停的用一種特殊的方式來回揉搓著。老頭開口道“程安民家閨女啊,在這兒吧?”程巖趕緊上前一步,恭敬的回道“嗯,大爺我是。”老頭的腦袋微往一側偏,身子微不可查的向前探了點,問道“你叫個啥???你是安民家老大吧?”程巖邊點頭邊道“嗯,大爺,我是老大,叫程巖,下面還有倆弟弟?!?p>  保持著剛才身形的老頭,微笑著道“好、好,咱們說下這個病人的情況吧。她有個40歲?”程巖馬上道“嗯,今年39歲了。”老頭道“好,她的情況確實不好。結合脈象和檢查的情況看是氣血兩虧,血不歸經(jīng);肺氣不宣,腎氣不固,心氣不足。簡單點說,現(xiàn)在儀器上的數(shù)據(jù)都是靠藥物吊著的,治標不治本。這種情況的用藥,最多一旬,這個病人也就過去了,用藥不當?shù)脑?,最多也就半旬?!?p>  程巖急切的點了點頭,老頭的后半段話她很清楚意味著什么,口氣謙遜的道“我剛看也是感覺有瀕死的跡象,就讓我爸把您老請來了,您看怎么辦?”老頭沉吟了片刻,語氣中稍有無奈的道“哎,先治著看吧,我也不敢說有多大把握。病人的經(jīng)濟狀況還好吧?”

  程巖立碼點頭“嗯,這個不用大爺擔心,再大代價她家都會接受?!崩项^輕輕的抽出一只手,擺了擺否定道“跟錢關系不大,怕的是錢也花了,什么問題也沒有解決。還有個問題?”程巖立碼道“您問大爺?”“她之前有吐血的情況嗎?還有她有沒有癔癥?”

  停了下,老頭又解釋道“就是你們西醫(yī)所說的心理疾病,比如抑郁癥,精神疾病什么的?”“嗯,剛發(fā)病的時候有噴血,大概有至少50毫升以上。心理方面有持續(xù)9年的抑郁癥病史,她的心理醫(yī)生跟著看9年了。還有就是10多歲時得過病毒性心肌炎?!?p>  老頭微抬起頭,恍然般口中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哦”后,又說了句“那咱們就開始吧?!比缓笠矝]有再管程巖,抬了抬左手招呼那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在老頭和程巖短短的幾句話期間,已經(jīng)將藥箱里的一應物事拿出,擺在了另一張病床上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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