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火焰狂徒張三
看完表演,詹永基和白亞珠都離開了。
在路上詹永基一臉壞笑的看著白亞珠,道:“怎么樣,又勾引失敗了是吧!”
白亞珠一臉不爽,上前對著他屁.股就是一腳,“什么叫勾引,我這是在拯救純情少年。
他還年輕,不懂大姐姐的好。
我保管他只要試過一次,就會上癮的!”
說著,白亞珠嘴角還流下來口水。
“你還是別亂來了,師父還想著師弟參加明年的比賽呢!”詹永基說道。
“那不正好嗎,我們作為參賽選手,自然要多交流。
再說了師弟這才15,三年后還能繼續(xù)參加。”白亞珠不在意的說著。
“那可不一定,據(jù)說明年的就是最后一屆,再后面,估計就是很難打了...”
場館里。
楊飛和石開留在這。
石開還在恢復氣力,他要楊飛拿著秘籍看教學視頻。
視頻里的主角是宋天恒,老人家在里面一板一眼的解釋憾山拳這門武功的要點。
同時借著秘籍,楊飛大致理解了路數(shù)。
如石開剛才演示的一樣,這就是一門蓄力攻擊的武術,核心是操縱身體的肌肉,傳導力量。
不僅對身體要求高,更要掌握相當?shù)募记?,下上一番苦工才能入門。
楊飛發(fā)現(xiàn),這憾山拳其實在不少上面,和他曾今想開發(fā)的水壓拳有著相似之處。
不過水壓拳楊飛細想,要在身體內搞這種操作不說天方夜譚,更是十分危險,也就沒想過了。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能遠程為什么要近戰(zhàn)?
“練練試試看,技多不壓身!”
約莫看了一個小時,楊飛覺得自己大致理解了,開始鍛煉。
理論上憾山拳這門武功威力是沒有上限的,身體力量越高打出來的威力也就越強。
楊飛現(xiàn)在的身體肯定沒有石開那么強,但他也可以打拳。
于是先練架子和技巧,最后再實打。
...
張三曾經(jīng)覺得自己很倒霉。
作為一個四十年前出生的鄉(xiāng)村人,從小就是在土地和山林間奔波,沒有上過一天學。
在16歲那年,附近要規(guī)劃大壩,村子在計劃的淹沒區(qū),縣里發(fā)了通知要撤離。
全家人被迫前往縣城。
據(jù)說當時給了補償,但張三知道自己家肯定沒拿到,不然爺爺奶奶也不會那么早死。
他們一家住在城郊,搭了個篷房,刮風下雨都防不住。
他和父母在縣里的石灰廠打工,不得不說這比種田掙得多了。
一家人很快租個小房子,安生的過了兩年。
誰知在他19歲那年,父親病倒了,病得很突然,去得也很快。
那段時間他一直咳嗽,時常喘不過氣,要拿著管子插進肺里才能呼氣。
后來才知道,是工作時沒戴口罩,父親之前又有肺病。
石灰廠把他們趕了出來,嫌他們一家晦氣,沒有賠償。
沒了父親,他和母親只能去工地,家里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他是大哥,重擔壓在他身上。
托同村人的介紹,找到個要他們的,平時能管飯。
然而干了一年,錢一分沒看到,一群工友前去要,被關了15天。
等到出來時,兩個妹妹一個弟弟都不見了。
他和母親瘋了似的找。
最后弟弟找到了,在一條水溝里,身體泡的發(fā)白。
其中一個妹妹在街上找到,眼睛瞎了,腦子也被打壞了,完全不認得他們,也不會說話。
還有一個妹妹之后再也沒見過。
母親也瘋了,她無法接受這一切。
在一年后一個傍晚,他回到家時,母親和妹妹已經(jīng)吃藥死了。
他當時就木木的看著,沒有哭也沒有喊,只是做著晚飯,一個人吃完。
天黑時拿著菜刀走了。
他想的很簡單,年底沒發(fā)錢,要錢,關了十五天,母親妹妹和弟弟都沒了。
他只見過工頭,完全不聽對方說的是老板不給錢,他也沒辦法。
他殺了工頭一家四口。
還有當初抓他們的警察,可惜對方雖然老了,但是身手還是很好,偷襲也沒打過。
不過好在提前把他老婆和兒女殺了,趁他不注意,直接逃跑,跳進水里。
他在水邊長大,水性很好,游了很遠,最后體力不支才上岸。
上岸直接睡了一覺。
家和縣城是不能回了,他也不知道去哪。
就這么漫無目的的走著,渴了就喝河水,餓了就偷路過人家的菜。
晃晃悠悠的走了兩天來到一個縣城。
這回找了個磚窯,一干就是三年。
工作很累,錢不多,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后來離開磚窯,拿著錢坐火車來到了蘭山市。
因為以前閑著時聽人吹,在市里比在縣里打工要掙得多,干幾年就能回來娶媳婦。
他也覺得是時候給自己討個媳婦,給老張家傳后了。
達到蘭山市,那時候月崗區(qū)最發(fā)達,也招工人,包吃包住工資高。
他身體好,進去了。
是個鋼廠,里面有很多他看不懂的機器,但是工作內容很簡單。
每個月結一次工錢,工友幫忙把他存在銀行里,幾年過去,銀行本上的錢一直在增長。
張三現(xiàn)在回憶起來,那段時間是很幸福滿足了,如果能停留在那時候,直接離開,去到附近鄉(xiāng)村縣城安家也不錯。
鋼廠倒閉了,先是工資變少,后面更是拖欠,最后是直接說明發(fā)不出,已經(jīng)資不抵債。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絕望,畢竟工廠雖然倒了他還有這么多年的積蓄。
然而存錢的那家銀行就是鋼廠開的,很多工人都被人介紹將錢存進去。
幾次顛簸,張三覺得自己已經(jīng)累了。
已經(jīng)不想再打工了。
但肚子還要吃東西。
于是他靠著一身蠻力和腿腳,在路上搶東西,搶錢搶吃的。
第一次干了不到半月就被抓了進去,關了一年。
出來后他學乖了,不搶改為偷,監(jiān)獄里和人學習了開鎖的手藝。
他也不多偷,夠半個月飯錢就行。
這次滋潤了半年,又進去了兩年。
出來后繼續(xù)偷,又被抓,再次進去。
直到一次有家人提前回來,男主人練過武,把他的腿打斷了。
沒有把他送進監(jiān)獄,而是扔到街上讓他自生自滅。
他連行竊能力也沒有了,只能撿別人不要的東西吃。
好在最近十多年蘭山市發(fā)展起來了,吃些殘羹冷炙,居然還長胖了。
直到那一天前,張三的人生都沒什么特殊的,只是一個平凡的大風國人而已。
那天,他在一個橋洞下面睡覺,半夜突然覺得很熱,他被熱醒了。
醒來卻發(fā)現(xiàn)周圍很亮,很刺眼。
他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團火焰。
一個由火焰組成的人影!
火焰的身軀有著明顯的空洞組成了眼睛和嘴巴。
它在看著他!
它在笑?
它過來了!
它鉆進了他的身體?。?!
一股信息傳入他的腦海。
生命和靈魂在火焰中燃燒,這是它需求的。
給予它他所需求的,力量就能借給他。
第二天醒來張三確定那不是夢,因為他的手掌真的能噴射出火焰。
張三發(fā)達了,能噴火。
當天他就來到了一戶人家,那是把他腿打斷的那戶人家。
夜晚直接把門鎖燒化,在睡夢中把他們變成了火人,臨走還順走了一些財物。
當火焰吞食他們生命時,張三感覺十分舒爽,身體漸漸的有力量涌出。
而且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被打斷的腿似乎有好轉的跡象。
為了驗證,他又找了戶人家。
腿真的在慢慢變好。
只是兩處起火,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張三覺得沒必要急于求成。
能噴火不代表自己不怕子彈。
后面他分散著找一些人家,大多時候都是晚上動手。
他看電視上都說是夏天天氣熱,電器起火,他只想笑。
也對,畢竟誰又能想到人能噴火呢?
在燒了幾家人后,他的腿好了。
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得到增強,現(xiàn)在都不用噴火了,可以把火球扔出去。
或者發(fā)射一些細小的火苗,別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這樣白天也可以進行。
只不過這樣也有壞處,人可能跑出來,一個人都燒不死。
再試了幾次后,發(fā)現(xiàn)只能燒傷人,很難燒死人。
好在他又發(fā)現(xiàn),原來不一定要燒人,貓貓狗狗老鼠也行,只不過得到的反饋沒有人多。
無所謂了,這座城市里有那么多流浪貓狗,扔點食物就能引過來,燒成灰然后往下水道一扔。
比起燒人基本不會引發(fā)動靜。
不過只燒貓狗太沒勁了,沒有人來得舒坦,所以隔著幾天,他還是去燒人。
然而昨天晚上,在解決一家人后。
路上碰到兩個小混混找死,他送他們上路,剛要走。
他就看見一個很美的女人從天而降,那不是什么天使。
直覺告訴他,那個女人很危險,自己在她面前就是只蟲子。
身體里的存在也在發(fā)出信號讓他跑。
他沒有猶豫,釋放一道火墻阻擋視線,并用最快的速度把井蓋燒化,跳進了下水道,直接踩在污水里跑步離開。
可能是嫌下水道臟,那個女人沒有追上來。
成功逃走后,他在想,那女人是誰?為什么會給他帶來這種危險?
傳說中的武道高手?
他燒過一些武者,說實在的他們拳腳還算不錯,但是他可以輕易的把他們變成火人。
也遇上過強大的武者,但是那些人遠遠的就能感覺到危險,他根本不會靠近。
那個女人是看見火光好奇過來的嗎?
然而今天一出門,他就看到街上有很多人或明或暗的在打量人,還有警車不時路過。
張三直覺告訴他,這些人在找他。
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是那個女人?該怎么辦?
張三只能回到臨時居所,想著先躲幾天。
然而那些人居然開始查房。
拿著一張圖紙核對每一個人。
怎么辦?要殺出去?
可是現(xiàn)在是白天,這些人一部分有槍,關鍵是一旦這樣做,他就徹底暴露了。
他是露著臉生活在這塊的,那些人既然拿著圖紙還沒有找到他,說明是不知道他的相貌。
或許可以蒙混過關?
砰砰砰...
“開門!”
粗暴的踢門聲伴隨著喊話。
張三猶豫了一下,把打開了。
“幾個人?。俊?p> 門口是像個染著毛的年輕人,手里拿著白紙,十分不耐煩。
其中一人對比著張三和手里的白紙看了看,張三偷偷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就一個背影和側身,沒有正臉。
“一個人!”他回道。
“你進去看看!”拿著紙那個年輕人對著伙伴說道。
那人聳了聳肩走了進去,張三也轉身跟了上去。
另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張三的背影。
片刻后,“沒別的人了!”
“去下一家?!?p> 兩個年輕人走了,張三聽著他們的腳步松了口氣,算是混了過去了。
都沒個正臉,一群混混找到人才怪。
已經(jīng)走遠的兩人,其中一人從口袋里拿出另外一張紙。
這上面寫滿了一行行文字。
身高、體重、大致年齡、外形特征、走路習慣等等。
“好像都能對得上?!边@人喃喃道。
拿出手機,發(fā)送了一條信息,“花九哥,找到個符合特征的人,在*****”
另一邊,花九也收到了信息。
“又來一個符合的,去看看吧!”他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一行人驅車前往,在車上,花九拿出手槍對著幾個人叮囑道:“老規(guī)矩,進去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拿槍對著他,然后我說‘可算找著你個崽子了’,都記得眼神放兇狠點。
大姐頭說過,只要對方有任何反抗行動,直接開槍!”
“是,花九哥!”
“不過花九哥,大姐頭如此大動干戈,到底要找什么人呀?
難道也是什么絕世高手?”其中一個人有些遲疑的說道。
臉上帶有幾分擔憂,如果對方是宋清那樣的高手,他們過去豈不是送死。
“大姐頭說過,對方確實比較危險,但只要控制好距離,手槍就能殺了他!”花九解釋道。
“再說了,如果真的是什么絕世高手,不說出去獲得名利,在怎么樣也不會藏在月崗區(qū)這種破地方,估計是隱藏逃到這里的!”
花九獰笑一聲。
在將月崗區(qū)當成‘廢物傾倒區(qū)’后,換來了蘭山市其他地方的平穩(wěn)發(fā)展。
張三靠在窗前,看著那幾個查房的混混走下樓去,心里剛剛松了一口氣,就看見樓下來了一輛黑色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