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枳摸了摸自己的臉,在心下腹誹:“梁齋文打人真特么疼?!?p> 雖然心里感動,但是臉是真疼??!
她揉了揉臉,看著監(jiān)控里姜韻的一舉一動。
姜韻在院子里澆花,突然,小帕撲倒了她。
姜韻狠狠的把小帕推開,掐住小帕的脖子。
夏枳眸光一閃,給姜韻打電話。
她的語氣溫柔而沉穩(wěn),“老婆,你在干嘛呢?”
僅僅幾句,姜韻就完全被迷住了,她有些嬌羞的說:“老公,我在澆花呢!”
夏枳輕蔑一笑,語氣卻溫柔:“嗯,那你休息一會兒,等我回去,應(yīng)該還有一個來小時我就下班了?!?p> 姜韻有些驚訝的說:“怎么今天下班那么早!”
夏枳擺弄著面前的盆栽,眼里盡是寒光,“因為想早點回去陪你啊?!?p> 聞言,姜韻微微勾了勾唇,唇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她有些激動地說:“那阿唯今天想吃什么,我去買點?!?p> 夏枳繼續(xù)輸出:“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能和你一起吃,我就開心?!?p> 姜韻捂住“撲通撲通”跳的心,難以抑制自己的興奮,“嗯!”
夏枳輕蔑一笑,掛斷了電話。
等下午回家的時候,姜韻穿著寬松的白色襯衫,坐在椅子上,面前擺著燭光晚餐。
燭火映照在夏枳的臉上,讓她的眸色晦澀不明。
姜韻的眸子閃過一絲光芒,熱情的招待夏枳。
“阿唯,你多吃點?!?p> 夏枳微微點頭,“含情脈脈”的看了她一眼。
兩人用完餐之后,夏枳給姜韻端了杯牛奶,姜韻仍是想也沒想就喝下了。
兩人就這樣“甜甜蜜蜜”過了幾日,姜家的公司突然被查出來進(jìn)行非法交易。
彼時的姜韻正在景苑澆花,聽到這個消息想趕緊給家里打個電話,卻覺得渾身無力。
恍惚間,仿佛看見了“顧景唯?!?p> 她迷蒙著眼睛,伸出手,虛弱地說:“阿唯……幫我……”
“顧景唯”輕蔑一笑,挑起她的下巴。
冷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嗎?”
姜韻渾身發(fā)冷,仿佛掉入冰窖。
如今的她,只覺得自己的深情像是一個笑話。
突然,她大笑起來,似癲若狂,略帶瘋狂地說:“哈哈哈,反正你也見不到心愛的女人了!”
夏枳眸光一凝,眼中閃過危險的光。
她猛然掐住姜韻的脖子,字字泣血,“姜韻,你以為我是誰?你以為你害死的是誰?”
姜韻目光一縮,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你什么意思?”
夏枳攥緊了拳頭,眸中含著淚光,哽咽地說:“那天,死在火海里的人,是顧景唯?!?p> 聞言,姜韻仿佛整個人被抽空一般,喃喃自語道:“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呢,這不可能......”
夏枳朝不遠(yuǎn)處招了招手,便有人過來把她抬走。
姜韻腦子不笨,但是被所愛之人的溫情沖昏了頭腦。
她以為每天給她喝的熱牛奶是愛情,其實是毒藥,喝的時間久了會讓人神志不清。
而她剛剛的那句話,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這輩子,姜韻都別妄想再翻身。
昨晚這一切,夏枳疲憊的躺在沙發(fā)上,揉了揉眉心。
宋林芝卻突然走了進(jìn)來。
夏枳起身,剛想喊一句:“媽?!?p> 宋林芝卻提前開口:“公主?!?p> 夏枳眸光微變,宋林芝叫她“公主?!?p> 不是“顧景唯”,也并非“夏枳”。
這也就是代表,宋林芝知道所有事情,包括她不是顧景唯。
夏枳微微頷首,表示承認(rèn)了她的說法。
宋林芝眼含熱淚,她深吸一口氣,道:“懇請公主一定救救吾兒,他為你而來,只有你才能救他?!?p> 夏枳微怔,為她而來嗎?
宋林芝繼續(xù)道:“不知道公主可還記得我送你的鐲子?!?p> 夏枳微微點頭,從衣服內(nèi)兜里掏出那個鐲子。
宋林芝目光一凝,拿起旁邊的水果刀,輕聲說:“得罪了?!?p> 然后,在夏枳的手上劃開了一個小口子。
夏枳眉頭微皺,血滴到了鐲子里,下一秒她就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空間里。
面前是一個男人,他的面色蒼白,坐在這個封閉的小空間里,時不時的掩唇輕咳。
一個幾乎透明的物體在空間里飄蕩,看著眼前的男人,它微微嘆了一口氣,最終忍不住開口道:“景唯,真的還要再等嗎,已經(jīng)快一千年了......”
名叫景唯的男人微微抬眸,輕笑一聲,卻突然像感覺到什么,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她。
夏枳心下一驚,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景唯突然眼含熱淚,輕笑道:“文書,我感覺到了,她好像來接我了?!?p> 文書向周圍掃視一眼,什么也沒看見,只好離開了。
景唯看著她,目光深情,“阿梔,是你來接我了對吧!你等我,我稍作打扮,馬上就來。”
夏枳看見他已經(jīng)發(fā)僵的雙手努力地蜷縮,給自己認(rèn)真的梳妝打扮。
一千年,他呆在這封閉的空間里一千年,發(fā)鬢已經(jīng)生了白發(fā),嗓音渾濁,記憶力下降,早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可是他仍然記得自己要等的人。
夏枳心疼地伸出手,摸了摸他鬢角的白發(fā)。
景唯突然一愣,拿著梳子的手突然開始顫抖,抱著頭哭了起來。
文書見狀,知道他等的人來了,便把他傳送到了小世界。
他走后,夏枳便現(xiàn)形了。
文書有點驚訝,隨即明白了。
它緊緊盯著她,說:“你來了!”
夏枳點了點頭,剛想開口問,文書便開口解釋:“這里是時間縫隙,這里的時間與外面不太相同,時間走得慢一點,所以景唯只是老了一點,可是他還是老了,因為他等了整整一千年。”
夏枳渾身一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文書自顧自地說:“他在時間縫隙等了一千年,才換來一個為你承擔(dān)一切苦痛的機(jī)會!”
一時間,夏枳明白了一切,她明白了為什么顧景唯總是在她遭受苦難的時候和她互換,原來,那本就是他的愿望,替她承擔(dān)所有苦難......
夏枳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原來,他已經(jīng)為了再次遇見她,等了一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