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企鵝人的煩惱
詹姆斯·戈登的房間內(nèi)部十分樸素，作為GCPD的局長，他連衣柜里都只有幾件老舊廉價的衣服，除了床和書桌以外幾乎沒有其他的家具。
然而即使如此，卡爾和卡珊德拉依然如同土匪一樣，幾乎將他房間的每一個抽屜，連同衣柜里的任何一個暗格都翻了個底朝天。
“找到了！”
卡爾從書桌抽屜深處，摸到了一塊堅硬的金屬小件。
這是一枚蛋型的金色小徽章，上面雕刻著一只俯瞰著城市的獵鷹，周圍用哥特式字體刻著Gotham City Police Department的文字。
“看來這就是詹姆斯戈登的備用警徽.....”
咚咚咚。
正在此時，聽到門口傳來的敲門聲，卡爾和卡珊德拉相視一眼之后，立刻以幾乎能產(chǎn)殘影的速度，將戈登房間內(nèi)的衣柜和抽屜全部還原成沒被動過的樣子。
咔嗒。
卡爾將門輕輕打開的一瞬間，就問到一陣沐浴乳和某種少女特有體香混合的淡淡幽香。
只見頭發(fā)尚且有些濕潤的斯蒂芬妮，身上穿著對于她來說稍微有些寬松的可愛睡衣，交叉著手指，低著腦袋站在門外。
“怎么了，斯蒂芬妮？”
少女猶豫了一下，然后用細若蚊聲的音量喃喃道。
“芭芭拉姐......已經(jīng)睡了，她曾經(jīng)學(xué)過特殊的冥想睡眠方式，只需要睡3個小時就能完全恢復(fù)精力——但在這三小時內(nèi)，除非有人強行喚醒，否則是絕對不會中途醒來的?！?p> 說到這里，斯蒂芬妮抬起頭，用復(fù)雜的目光凝視著卡爾。
“所以這段時間里......無論你做什么，她都不會察覺到。”
卡爾心中一松，看來計劃發(fā)展得很順利，于是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卡珊德拉，后者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地背起了之前準備好的東西。
“你們現(xiàn)在要出發(fā)了嗎？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打算怎么樣——”
卡爾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斯蒂芬妮的嘴唇上，臉色嚴肅地搖了搖頭，阻止了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們之前不是約好的嗎，你幫我瞞住芭芭拉，而我則幫你——不對，幫哥譚停止現(xiàn)在的混亂狀況?！?p> 斯蒂芬妮貝齒輕咬紅唇，遲疑了片刻之后點了點頭。
“希望你能真的做到.....不過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p> “說吧?！?p> “在下水道的時候，你不是把我的衣服換下來了嗎......”
“那是我的報酬，可不會還你的?！?p> “所以說，你要我的衣服做什么？！”
斯蒂芬妮的腮幫子鼓鼓的，想到自己的貼身衣物被這個男人拿走，而且那些衣物之前經(jīng)過她長時間戰(zhàn)斗穿著，肯定已經(jīng)浸透了汗水臟的不行，少女心中還是感到有些小羞恥。
卡爾思忖了一下，覺得反正之后會瞞不住的，于是決定如實相告。
“你的衣服我送給卡珊德拉了，她需要方便戰(zhàn)斗的裝備，而你的戰(zhàn)衣非常合適?！?p> 聽到卡爾的解釋，斯蒂芬妮反而心中一松。她也見識過卡珊德拉的戰(zhàn)斗，確實需要兼顧行動和防御的服裝。
但少女馬上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眼睛有意無意地瞄了瞄卡珊德拉的胸前。
“那......其他的那些呢？里面的衣物我看應(yīng)該不太適合卡珊德拉才對......”
事實上，這才是斯蒂芬妮真心想問的。
“如果你不需要的話，能不能還給我——”
“啊，那些我已經(jīng)用掉了?！?p> 卡爾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回答道。
他所說的是實話，也許是因為長期穿著進行戰(zhàn)斗行動，所以她的內(nèi)衣物竟然同樣也是藍裝——不過卡爾就算再瘋也不會讓卡珊德拉穿著這種暴露的衣服來戰(zhàn)斗，當然他自己也不會。
但藍裝分解出來的小晶體數(shù)量可觀，所以斯蒂芬妮的衣物早就已經(jīng)被卡爾扔進分解機換成小晶體使用掉了。
不過，卡爾發(fā)現(xiàn)他的回答有歧義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很明顯，斯蒂芬妮對“使用”的理解和實際有些出入。
“哈？”
斯蒂芬妮的臉頰一下子煞白，然后又迅速轉(zhuǎn)紅，最后又羞又惱地用穿著拖鞋的腳狠狠地踢了一腳卡爾小腿處。
“變態(tài)！”
少女小跑著回到芭芭拉的房間，而原本應(yīng)該攔住斯蒂芬妮解釋誤會的卡爾，卻不知道為什么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剛才......怎么突然回血回藍了？”
在這一瞬間，卡爾好像明白了“少女的足襲”這個能力的使用方式。
......
哥譚鉆石區(qū)，知名富豪會所——冰山俱樂部。
一個身穿燕尾服，腰圍幾乎等同身高的矮胖男人坐在地下一間辦公室里面，在他的身后是一個巨大的玻璃冰室，隔著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滑稽可愛的各品種企鵝。
雖然這個房間的氣溫極低，簡直就像是冷庫一般，然而奇怪的是，在這個正接聽電話的矮胖男人的長長鷹鉤鼻上，卻依然有著豆粒大的汗珠滴落。
“我說過多少次了黑面具！是你們先攻擊我在東區(qū)的產(chǎn)業(yè)......不！我是正當反擊，挑事的是你手下的，喂，喂？——麻澤法克！”
“丹特！你的人為什么插手我在伯恩利區(qū)的，就算那里現(xiàn)在被羅馬人的手下占下來，原本也是我的......別朝我大吼大叫！雙面人你讓丹特出來和我說話——”
企鵝人，奧斯瓦爾德·科波特憤怒地用力將手中的電話聽筒一摔，造型精美古樸的臺式電話被甩飛出去，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以他那異常肥胖矮小的身材，要從椅子上下來把電話撿回來可不是什么輕松工作。
“......柴郡貓，幫我把電話撿回來?！?p> 企鵝人聲音低沉地說道，然而站在他身后的一個高挑窈窕的女性，卻對他的命令無動于衷。
“我可沒打算當你的秘書，企鵝人，我的任務(wù)只是作為保鏢保護你的安全而已。”
企鵝人暗罵一句，但他還是自己晃晃悠悠地椅子下來去撿電話座機。而被稱為柴郡貓的女性，則只是像是看表演一般饒有興味地看著他略顯滑稽的舉動。
“雖然你這幾天一直蹲在這個冰山俱樂部的地下，讓我沒什么事情好做的，但至少可以看一下企鵝表演——啊，不要誤會，我沒有在說你。”
作為雇主的企鵝人被這樣侮辱，他卻只是保持著沉默。
他很清楚，這個叫柴郡貓的女人雖然毒舌且性格惡劣，但她的戰(zhàn)斗力和信譽都是極為優(yōu)秀，在現(xiàn)在哥譚市里面算是極為難得的優(yōu)秀保鏢。
而企鵝人原本的秘書和助手早就已經(jīng)都派出去，防御到處都在被襲擊的產(chǎn)業(yè)了。而他自己一個人躲在冰山俱樂部的底層，這樣可以讓他最大限度地躲避被刺殺的危險。
就算被人侮辱，就算一直吃虧，就算再怎么難堪，也要保存性命活到最后，這是企鵝人的生存之道。
他并非不在意這種屈辱，相反，他比誰都更加具備自尊心；但將自卑化為自己生存下來的武器，這是他從一個家族棄兒混到哥譚最有名的犯罪集團頭目的秘訣。
當他哼哧哼哧地剛把電話線重新接上，電話卻意外及時地再次響起。
“喂？怎么了，我不是說冰山俱樂部暫停營業(yè)......什么？有個帶著GCPD警徽的陌生人在門口——而且他還說要進來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