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煦清早便去看了一下慶合幾人,想著今天會有喻瑾安排的師傅過來,便早早的回去了,回到房里的林煦腦子里想著看過的那些武俠影視和小說,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武技會不會也有點相似,可惜自己以前是個社畜,也沒真的接觸過這些,不然到時候來兩手詠春太極什么的,說不定還能?;_@個師傅。
等了一個上午,也不見人來,林煦只好在房里開始行氣修煉,又是兩個時辰后,還沒見到人的林煦有些坐不住了,便想著出去走走,一出門,就見到一個黑色身影,站在他門外,林煦見過這人,或者說,見過和他一樣的人,一身黑甲,臉覆獸面,正是林煦和喻瑾來時的護(hù)衛(wèi)。
“你就是林煦?”來人開口問道。
林煦聞言沒有回答,因為他的聲格外沙啞,聽不出年紀(jì),更是聽不出男女,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林煦急忙說道。
“是我,您就是先生給我安排的師傅?”
“走吧,去演武場?!?p> 說罷此人就直接走了,沒有管林煦跟沒跟來,林煦見狀也只能跟了上去,一路上問了幾個問題對方都沒有搭理他,只得乖乖閉嘴跟上。
二人走至演武場,前頭人停下,轉(zhuǎn)過身來對林煦說道。
“我乃大將軍親衛(wèi),奉命來教你武技,但是我沒教過人,也不會教,能學(xué)的怎么樣,看你自己,只有今天一天,開始吧,有什么不懂得可以問我。”
林煦懵了,開始吧?開始什么啊。
“那個,冒昧先請教師傅名諱,問您什么總得有個尊稱啊?!?p> “親衛(wèi)無名,只有代號,你稱我戌便好。與其問這個,我覺得你可以抓緊時間問點別的,太陽下山我便會走?!?p> “戌大人,我不知道該問你什么啊,武技我一點都不懂,要不咱倆直接點,打一架?你給我演示一下。”
林煦頭疼的說道,我哪知道你們這武技是個什么形式啊,是那種什么拳法,還是什么大招之類的,雖然看慶合用過,但是兩次都是同樣的先攻方式,分不清啊。
親衛(wèi)戌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一個不懂得怎么教,一個更是什么都不懂,兩個人開始了第一課。
二人走上演舞臺,相對站立,互不說話,都在等著,林煦在等著戌給他演示武技,戌則在等著林煦攻過來好演示給他看。
“戌大人,那個,你直接用武技打我就好了?!苯K于林煦見情況不對開口對戌說。
“好?!毙缋淠幕貞?yīng)。
然后,林煦擺好防御架勢,雙手架于身前。
“來吧?!?p> 兩字剛?cè)攵?,戌頓時氣勢一變,一陣熱風(fēng)向四周卷起,林煦只見一道黑影向自己沖來,直勾勾的一拳,看清楚了,卻來不及躲,來不及擋,然后感受到戌的拳勁裹挾著氣血之力在自己胸前炸開,一口鮮血吐出,意識逐漸模糊,昏迷前腦子里最后一道意識。
“喻瑾坑我?!?p> 夜晚,天上群星璀璨,林煦當(dāng)乞丐的時候就感慨過,這沒有霧霾的天就是好看。
林煦緩緩睜開雙眼,渾身上下傳來劇痛,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躺在自己軍帳里,喻瑾也在。
“醒了啊,學(xué)的怎么樣啊?!?p> “咳咳,先生,您請的這師傅不靠譜啊?!绷朱闾撊醯卣f道。
“只是下手沒有輕重罷了,我認(rèn)為他教的應(yīng)該的不錯。”
林煦倒是不懂了,就一拳而已,怎么算教的不錯。
“他運(yùn)用氣血方法感覺到了?”
“是的,與慶合完全不同,氣血與肉身拳勁裹挾在一起竟然炸了開來?!?p> 林煦點頭回答。
“這不是學(xué)會了嗎,慶合走的是刺客路線,氣血配合肉身,將渾身之勢收斂起來,速度和隱性為重,而戌的方法,肉身氣血兩勁爆發(fā),適合你這怪力還有一點一點積攢錘煉的氣血,現(xiàn)在看來,天賦不好也不是壞事,你的氣血比常人要厚重?!?p> 喻瑾笑著解釋。
“先生,我是學(xué)會了,但我不是要學(xué)武技么,不應(yīng)該是什么招式或者什么的,怎么是氣血的運(yùn)用法?!?p> “尋常江湖游俠到是會講究些什么劍法拳法,一招一式一板一眼,毫無意義,真正能做到融會貫通的人少之又少。
軍中之人,都不會學(xué)固定的招式,只求如何殺人最快,如何動手效果最好,你只要把這氣血的運(yùn)用學(xué)好,像戌一樣一拳敗敵,學(xué)那些招式何用,況且,別人的不一定適合你,等你與別人交手次數(shù)夠多時,就會有自己的經(jīng)驗和招式了。”
“謝先生解惑,那位戌大人呢,小子也想當(dāng)面謝謝他?!?p> 林煦聽完喻瑾解釋后,點了點頭后說。
“會有機(jī)會的,好好休息吧,戌下手雖然沒有輕重,卻還是在你身上卸了不少力,所以你并無大礙,明日去演武場吧,我在那給你準(zhǔn)備了一些東西。”
喻瑾說完便起身離開。
喻瑾走后,林煦躺在床上回想著戌的那一拳,自己也輕輕調(diào)動氣血,揮出一拳,氣血肉身還是只能配合起來,卻做不到像他那樣爆發(fā)炸開。
“果然沒那么簡單,先睡覺,明天開始練?!?p> 林煦一次不成后就沒有再試,躺著行了兩遍氣,就睡下了。
次日,林煦趕往演武場,見場立了幾個等人高的樹樁,旁邊還有個民夫在挖坑埋樁,林煦上前走去,那士卒也見到林煦。
“你就是林大人吧,大將軍叫我在這埋十個樹樁給你使用,還拖我給你帶句話,他說等你什么時候拳頭不擊中樹樁還能把這十個樁子打斷,那你就學(xué)會了?!?p> 林煦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辛苦你,你繼續(xù)吧,不用管我?!?p> 民夫聽后連答不敢,然后繼續(xù)挖坑埋樁子。
林煦走向一個樁子前,心里想著運(yùn)氣方法會不會有什么原理,是氣血調(diào)動的不夠多還是怎么。
“想這么多沒用,先多點氣血試試。”
說罷,調(diào)動氣血,一拳向木樁砸去,拳風(fēng)到是吹動了上面的灰塵,可爆發(fā)的效果還是沒出來。
“看來不是量的問題,再試試其他方法?!?p> 接下來一整天,林煦都在這里試著,各種方法試了一遍又一遍,氣血差不多用盡就休息一會來恢復(fù),結(jié)果肉身反而跟不上來了,只得停下。第一個木樁沒有迎來斷裂的命運(yùn),卻被強(qiáng)行剃了頭,木刺樹皮被林煦的拳風(fēng)刮得全部掉了下來。
郁悶的林煦坐在演武場里,吃著民夫送來的飯菜,怎么也想不通。
“這師傅真是不靠譜,原理什么的說一下啊,讓我自己這么琢磨?!?p> “看你在這練了一天了,這是準(zhǔn)備學(xué)氣血運(yùn)法了是吧。”
身后傳來慶合的聲音。
“你怎么來了”
林煦見到他有些驚訝道。
“好的差不多了,上午準(zhǔn)備出來走走,就看到你在這,只是見你練得入神,沒有打擾你。”
“練得入神也沒用啊,還是沒會?!?p> “你得找到竅門,氣血運(yùn)法很簡單,就是普通的控制加上一點自身的特性就好了。”
“說的容易,控制我知道,什么是特性嘛,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特性是什么?!?p> “我應(yīng)該早點來,你連這個都沒摸清,就在這苦練,你的特性還不明顯嗎?肉身力量強(qiáng)橫啊?!?p> 林煦撇了他一眼。
“好好好,多謝標(biāo)長大人,只是我這個特性跟炸開有什么關(guān)系呢?!?p> “好心教你還這副嘴臉,你學(xué)的這個我不懂,只能告訴你一些大同小異的方法,反正運(yùn)法就是在氣血肉身配合之上再找到一個點。”
林煦聽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嘴里不停的念叨著,慶合也沒聽清。
氣血肉身配合,肉身強(qiáng)橫,控制就是用氣血導(dǎo)出肉身的力量,二者行一路,爆炸,那就得碰撞啊,氣血肉身之力揮出后相撞。
想完這些的林煦驚喜的看著慶合,慶合見狀知道他應(yīng)該是想明白了,笑了起來。
林煦趕忙起身,走到木樁前,氣血涌動,配合拳勁擊出,二者至拳頭上時再讓其相撞,頓時兩股力量在拳頭上炸開,樹樁爛了一個洞。
“好小子,這種運(yùn)法在我沒受傷前都不硬接。”身后慶合說道。
“你幫大忙了,慶合?!绷朱愦笮χf道。
“我不來你也一樣能會,只是時間問題罷了?!?p> “那就不關(guān)你事了,是我天賦異稟?!绷朱銢]好氣道。
“你是狗吧?趕緊請我喝酒去?!?p> 二人說說笑笑離開演武場。
遠(yuǎn)處軍帳里批條的喻瑾像是感應(yīng)到了,嘴角也笑了起來。
接下來三天里,林煦都是在演武場度過,從一開始只能炸出一個缺口,慢慢的能直接將腰粗的樹樁炸斷,控制相撞的氣血和勁力越來越多,直到他二境修為所能控制的極限。
慶合畢大海他們也慢慢都養(yǎng)好了,偶爾來陪陪他,更多時候是恢復(fù)身體后的訓(xùn)練,比平日更加刻苦,日子一天天過去,幾人都覺得,就快到上戰(zhàn)場的日子了。
第四天,林煦正準(zhǔn)備去演武場時,看到了李進(jìn)在他門口站著。
“李校尉,你回來了?”
林煦見著驚訝問道。
“嗯,大將軍叫你過去,走吧。”
林煦跟著走去,沒有多問,他知道是慶合說的那個時候來了。
二人進(jìn)帳,喻瑾遞給林煦一份軍報。
“這是李進(jìn)連夜送回來的情報,你看看?!?p> 林煦接過,看完后笑了起來。
“先生,敵方糧道還有糧倉的位置?這要是去燒了或者路上攔了,不就直接贏了嘛。”
喻瑾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燒搶都能贏,但是糧倉處安排的防衛(wèi)不是那么容易能攻進(jìn)去的?!?p> “先生的意思是?”
“我們計劃李進(jìn)去前方安排一支騎兵誘敵,然后再派人從后面繞過去,焚倉,這一仗,直接將合縱軍,釘死?!?p> “我去”林煦聞言直接說道。
“很危險”喻瑾平淡的對林煦道。
“我想我現(xiàn)在做到了先生所說的求活,只是我還有一個請求?!?p> “說吧”
“我想帶上慶合他們。”
李進(jìn)聽后眼神有了變化,正想開口,卻聽見喻瑾笑道。
“可,我再給你一支兩千人的隊伍,等你辦好回來,這筆軍功就給你記下了?!?p> “謝先生。”
“好了,李進(jìn)先出發(fā)去安排吧,你也下去準(zhǔn)備吧,明日清晨,你再帶兵出發(fā)?!?p> 兩人告退出去,李進(jìn)直接在帳門口上馬,帶著一直小隊出營而去。
林煦則飛奔去慶合那邊,想把他們一直在等的事告訴他們。
喻瑾則在軍帳里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
“魈”
一聲后,黑衣黑面甲的魈從軍帳角落處的陰影里走了出來。
“在”
“將消息傳給合縱軍守糧的人,然后你跟著林煦,別讓他死了就行,其他的不用管?!?p> “是”
話罷,陰影里來的人退回陰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