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安無法選擇,她任由男人抱著。
任由他身上的血將她染濕。
許久后。
席安安耳畔的呼吸聲才漸漸平穩(wěn),她也終于有勇氣推開男人:“等你做到再說吧,我現(xiàn)在真的累了?!?p> “好,我放你走,但是你必須跟我保證,不見墨忱,離他遠遠的,他不是什么好人?!?p> 席安安看著牧禹,好想說一聲。
你不也是。
只是她沒有說出口,真的太累了:“我盡量,你還是去醫(yī)院處理吧?!?p> “好,我讓人送你回去?!蹦劣頊厝岬馈?p> “不必了,讓我冷靜冷靜?!?p> 席安安垂下眼眸,走出了房間。
“安安,等我?!蹦劣矶⒅舶脖秤昂暗?。
等他斬斷身后操控長線便來接她回家。
席安安沒有回應。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腦子亂的時候,她就想跳到海里看看魚,看看珊瑚。
對了……
安家后山那,有他布下的珊瑚海。
她的記憶里,到處都是牧禹的影子,怎么都甩不掉。
太疼了。
“大半夜,一身血,你是想嚇死路人么?”
席安安身后突然傳來熟悉聲音。
回眸看去。
是墨忱。
他的車還停在路邊。
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
“你也監(jiān)視我?”席安安冷笑。
“我可沒這個閑工夫,過來玩而已,沒想到,看到你這么個女鬼在路邊嚇人?!?p> 墨忱主動脫下西裝披在席安安身上。
“這些血不像是你的,牧禹的?”墨忱想起什么,笑的格外得意:“你把他打傷了?”
席安安脫掉墨忱的西裝,扔到他懷里,抬眸看向路邊暈黃路燈,幽幽道:“你要是想嘲笑他,現(xiàn)在去,還來得及?!?p> “我是想的,難得見到他輸的一塌糊涂的樣子?!蹦老氲暮薏坏脕硪粓鋈蛑辈?。
但……
看到席安安失魂落魄的樣子。
不管是酒店里的男人還是女人,他都沒興趣。
“席安安,我奉勸你,要是想活命,離牧禹遠一點,牧洪巖的可怕之處,你還沒有見到,等你見到的那一天,是你哭著,跪著,求著都無法逃脫的痛苦。”
墨忱好心提醒。
“怎么,你見過?”席安安笑道。
“因為見過,才會勸你。”墨忱鄭重道。
那一天,牧洪巖毀了他的世界。
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換來的不過是……
席安安回頭看向墨忱,想問他究竟是什么人,又覺得沒這個必要,她現(xiàn)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小窩,躲在并不溫暖的被窩里,緊緊縮著,熬過這個夜晚。
她好想慕白哥哥啊。
他若是在,一定會緊緊抱著她,安慰她的。
不行。
她都這樣了,不能把他也牽扯進來。
這般孤獨的夜,始終要她一個人熬過去。
“喂,這里離西城十萬八千里,你該不會就想這么走回去吧?!蹦绬柕馈?p> 席安安沉默。
“真是夠了你們!”墨忱三兩步上前抓住席安安胳膊,朝他車子走去:“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用你管,你滾,但是,我偏不聽你的!”
墨忱打開副駕駛的門,把席安安推了進去,自己繞到駕駛座,一腳油門下去,整個車往外竄,要飛似的。
“你不是喜歡海么,我?guī)闳ズ_??!?p> 媽的。
他一定是瘋了。
大晚上不找他的鶯鶯燕燕,陪著一個心里裝著牧禹的女人發(fā)瘋。
他才是真正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