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聲音看去。
全場震驚。
安東南更是傻了眼:“憶兒?”
安故也懵了:“姐姐?”
樓上注視著的安夫人更是激動的瞬間暈厥。
“這不是安憶么?”
“她沒死?”
“什么情況這是?”
原本死在空難的安憶就這樣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陽光下,白色蕾絲裙飄蕩著,她踩著紅底高跟鞋走到牧禹身旁。
牧禹一左一右,是極為相似的臉。
卻是截然不同的人。
席安安是倔強小野貓。
而安憶是宮殿嬌養(yǎng)的波斯貓。
“……”一時間,席安安心從高空跌落懸崖。
她設(shè)想過很多情況。
但沒有一種,是死而復生。
哪怕現(xiàn)如今牧禹是愛她的,可他和安憶那么多年的感情,他會選擇她嗎?
上一秒。
她需要對抗的,只有牧洪巖一人。
但安憶出現(xiàn),安家怎么會幫她。
牧禹,又如何作出抉擇?
她驚愕的朝牧洪巖看去,直到現(xiàn)在,他才露出真心笑容,與她對視時,滄桑眼瞳里都是嘲諷。
他早就知道安憶沒死。
眼睜睜看著她一只腳踏進牧家門。
然后。
砍斷她的腳,又將她推了出去。
讓她從高空墜落,摔的血肉模糊!
“阿禹,我只問你一句,你是要她這個冒牌貨,還是要我?”安憶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性子。
哪怕這種時刻,也沒說什么過分言詞。
甚至。
都沒有爭對席安安,只是詢問牧禹的選擇。
牧禹的手緊緊攥著口袋里的戒指盒。
這是他準備的求婚戒指。
只差一步,就能戴在席安安手上了。
真的只差一步……
牧禹站在原地,緊張且激動的注視著安憶,遲遲未作答。
“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沒死嗎?那你怎么不回來找我們,知不知道這些年,我們的心都快死了?!卑补蕸]法管什么認親宴還是訂婚宴。
他只要他的姐姐。
他需要知道姐姐失蹤這些年發(fā)生的一切。
安憶紅著眼眶道:“那時候跟阿禹吵架,我想出去旅游,登機前,我突然醒悟,阿禹已經(jīng)被工作壓的喘不過氣,我不該這時候還給他找麻煩,所以,上了飛機的我,又下來了,可是……”
剛出機場的門,她就被車撞了。
顱內(nèi)出血。
昏迷了整整三個月。
蘇醒后,失去了全部記憶,有個醫(yī)生說她還真是慘,又落到他手里,然后,她就一直跟著那位醫(yī)生生活。
直到半月前,顱內(nèi)淤血徹底消散,她才恢復記憶。
也是那天,見到了牧伯父。
更得知,沈識認錯了人,他以為,她是那位叫席安安,曾被他做過整容手術(shù)的女人。
后來她才知道。
席安安整成她的模樣,走到了阿禹身旁。
甚至……
一年不到的時間,就讓阿禹為她死心塌地。
“阿禹,我們十幾年的情誼,抵不過一個騙子,和你一年的光景嗎?”安憶無法接受她不過睡了一覺,她的男友,就成了別的女人的男人。
甚至,這個女人還要搶走她的父母。
如果不是伯父好言相勸,她早就忍不住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