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牧晴徹底氣糊涂了,往床上一躺,好半天后才開口:“你以后真的不能這樣悶不做聲,會被她們欺負死的?!?p> 她小時候就被牧欣然欺負。
那時候,爺爺還在世,就兩個孫女,她和牧欣然,偏偏她又比牧欣然聽話,牧欣然每次看見,私下都要找她,給她使絆子,還在長輩面前說她壞話,壞她形象。
長大了。
爺爺去世。
兩家沒什么來往這才安然無恙。
旁人當牧欣然是高不可攀的千金小姐,只有她知道,撥開千金小姐的外皮,牧欣然不過是個被嬌慣到無法無天的瘋子。
但凡誰敢不如她意,肯定要讓那人吃天大的苦頭。
她們二房都是一個樣,這些年她也看明白了。
好在她父親從不爭不搶,倒也安穩(wěn)。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毕舶策€在敷衍,頭一點一點的,突然瞥見墻上的畫,畫的是海天一色的美景。
海浪一筆一畫,精心勾勒,每個弧度都恰到好處,仿佛真的海被定格一般,尤其是天色,是傍晚,是漁民們回家時的愜意時分。
她自小海邊長大。
喜歡海。
也習慣海。
一眼便知道畫家也是喜歡海的人。
她下意識朝角落看去,有個m印記。
m?
是他嗎?
席安安激動的看向牧晴,指著墻上的畫:“牧晴,這畫,你是在哪買的?”
“畫?”牧晴愣了下,順著席安安指的方向看去,小臉一紅,她走到畫前笑道:“我心上人畫的,好看不?!?p> “心上人?”席安安頗為震驚。
“嗯,之前和同學去畫展,一眼就看見站在畫前詳細解說的他,怎么說呢,驚為天人,一見鐘情,然后我就花大價錢把這畫買來了,還放在房間,之后我又買了好幾幅畫,逐漸熟絡,他叫慕白,和我們一樣,黑頭發(fā),黃皮膚,是個斯文優(yōu)雅的男人,不過他并不知道我喜歡他,我這個,叫暗戀?!?p> 上次的戀愛讓她深受重傷,原本以為再也不會喜歡上任何男人。
但那一眼,直接淪陷。
“慕白……”席安安失神的呢喃著。
是他吧。
一模一樣的名字。
席安安忍不住抬起手,指腹在m印記上摩挲,記憶里的m較為稚嫩,不像現(xiàn)在,行云流水般暢快。
“我能見他一面嗎?”席安安回眸看向牧晴,眼眸里泛著水光:“我想見見什么樣的男人,能得牧大小姐的青睞?!?p> “沒問題啊?!蹦燎缪劾镏挥挟?,沒看到席安安傷感的神色:“我之前就給了他酒會的請柬,他答應我會來的,到時候,你見見?!?p> “好?!蹦呐轮挥幸粋€字,席安安還是破了音。
這回,牧晴看見了:“你怎么怪怪的?”
席安安強忍著內心的波濤洶涌:“你知道的,我在海邊長大,慕白的畫,讓我看到了家鄉(xiāng)的海,我很喜歡,很喜歡?!?p> “也是哦?!蹦燎绫硎纠斫猓骸八蚕矚g畫海,我這有好幾幅,你要是喜歡,我送你一幅?!?p> “好?!毕舶猜暰€再次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