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傷痕牧禹都處理的小心翼翼。
一旦席安安說疼,他就停下,直到席安安消化完痛苦才繼續(xù)。
一場藥換下來,耗費兩小時。
每天如此。
……
一周后。
席安安身上裂開的肌膚都開始愈合,更為輕的紅痕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切都少不了牧禹的功勞。
她抬著眸,看向處理舊繃帶的男人:“這些天,你又要去醫(yī)院,又要回來替我上藥,太辛苦了,我現(xiàn)在也好的差不多,你就不用來回奔波?!?p> “無礙?!蹦前胩斓氖殻皇撬靡恢芫湍軓浹a的。
“老爺呢,好了嗎?”這些天她只顧著自己,忘了牧洪巖還在醫(yī)院。
“昨天從ICU搬到了普通病房,情況較好。”牧禹將舊紗布全都扔進垃圾桶,再用酒精將剪刀上絲絲血跡清除:“父親得知你的遭遇后,準了你一個月的假,好好修養(yǎng)?!?p> “……”席安安笑著。
卻也只是笑著。
前三天她連動都不能動,一到深夜就高燒不退,一出汗,汗水浸染著傷口,腌的她頭皮發(fā)麻,卻也只能緊咬牙關(guān),一旦動,會更疼。
而那些人,明知道這是牧欣然的騙局,給她的,不過是一月假期。
真是諷刺。
不過也該是這樣,牧家人再怎么斗,也不會讓一個外人傷了和氣。
要擊垮那些人,還得再努力。
牧禹背對著席安安,并未看到她的神色,只道:“下周,法國葡萄酒莊的葡萄酒要開賣,我?guī)闳ネ嫱?,剛好,牧晴也在那邊?!?p> “那接下來的時間,我一定做最聽話的病人!”席安安笑靨如花,笑容卻不達眼底。
牧禹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好好休息,我先去公司。”
“嗯嗯?!毕舶补郧牲c頭。
男人走后沒多久。
她自己下了樓。
管家見狀,忙讓女傭上前攙扶:“席小姐,你這傷剛好,不宜亂動?!?p> 席安安不滿道:“要是再躺著,就真的廢了,管家叔叔,你就讓我出來看看太陽吧,看一眼就行?!?p> 管家沒辦法,讓人把躺椅放到院子里,鋪上鵝絨小被子,擔心陽光傷到席安安,邊上還放了個超大的遮陽傘,完全是度假的待遇。
席安安欣然享受一切:“叔,這幾天我休息,老宅那邊,有消息嗎?”
管家想了想:“那天大少把席小姐你抱回來后,常管家打了通電話,詢問了幾聲,也就沒什么了?!?p> “牧欣然呢?”現(xiàn)在,席安安連欣然小姐都喊不出口。
她一閉上眼,就是她趴在地上挨打,而牧欣然高高在上睥睨她,嘲笑她的惡毒臉。
當牧家的大小姐,就這么得意?
管家知道席安安一身傷是牧欣然害的,也為她憤憤不平,牧欣然那邊,他還特地關(guān)注了:“我之前在老宅干過,大少搬出來后,才來壹號莊園做的管家,在老宅那邊,有幾個熟悉的,我特地問了,說是二爺責怪欣然小姐錯信傭人的話,罰她去了法國那邊處理酒會?!?p> “……”聞言,席安安揚起唇角:“法國的酒會嗎?剛巧,我們也要去?!?p> 牧洪成擔心發(fā)了瘋的牧禹會怪罪牧欣然,把她送到法國,牧禹卻要追過去。
到時候,牧洪成不在,看誰還敢?guī)湍列廊弧?p> 牧禹待她,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