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微光正好,牧禹一改往日冷漠精英風(fēng)范,穿著灰色休閑裝,往日被精心打造的頭發(fā)隨意的蓬松著,頗具少年感。
牧禹揮灑著汗水踏進(jìn)大廳:“醒酒湯準(zhǔn)備了沒?”
管家忙點(diǎn)頭:“六點(diǎn)就煮好了,一直在爐子上小火溫著。”
牧禹脫下運(yùn)動外套遞給管家:“我上去看看她醒了沒?!?p> 管家接過外套:“是,大少。”
牧禹踏上階梯時,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平時在他面前裝乖巧兔子,昨日一喝酒,原型暴露,咒罵他不算,還拿刀威脅。
到最后,竟還說她要臉。
呵呵……
真想看看她清醒后的窘樣,應(yīng)該會帶著一絲害怕吧。
只可惜,他到現(xiàn)在還沒想到處罰她的法子。
還說要結(jié)婚,他不放手,這輩子,她都出不了壹號莊園的門,出不去,又怎么結(jié)婚!
牧禹越想笑容越深,連眉宇都浮現(xiàn)出許久未有的輕松愉悅。
牧禹推開房門。
大床上空無一人。
這是醒了?
“席安安。”牧禹朝浴室走去,輕聲調(diào)侃:“想好怎么謝罪了?”
男人打開門。
依舊沒有人。
牧禹心下起疑,大廳沒人,房間也沒有,哪去了?
他轉(zhuǎn)身下樓,直接問管家:“她人呢?”
管家一臉懵:“席小姐不在主臥么?”
牧禹臉色鐵青,厲聲道:“不在?!?p> 管家瞬間懂了,立即讓家里的傭人停下工作挨個房間的去找,一番搜查下來,依舊不見人影。
這時,牧禹調(diào)出監(jiān)控,剛好看到席安安從二樓主臥的陽臺跳下來,翻了個圈,一瘸一拐的跑出了壹號莊園。
這是知道沒法謝罪,直接跑路?
昨日席安安鬧成那樣,牧禹又不滿,卻沒動怒,但現(xiàn)在看著那抹身影逃出莊園時,怒火不受控制的肆意生長。
“去,順著監(jiān)控,把人給我找出來!”牧禹的聲音是壓抑過的怒氣。
管家不敢怠慢,立即查監(jiān)控出去找人。
……
牧晴宿醉醒來,頭昏腦炸,身子還站不穩(wěn)。
大學(xué)畢業(yè)她就一個人搬出來住,也沒個人準(zhǔn)備個醒酒湯什么的。
她只好從藥箱拿出解酒藥,然后去浴缸里泡著舒緩一下被酒精過度麻醉的神經(jīng)。
泡著泡著,實(shí)在是無聊。
她拿起手機(jī)開始刷視頻。
看著看著,有點(diǎn)不對勁。
視頻上有個女的站在高架橋邊要跳河,這背影看著特別熟悉,還有這橋,怎么那么像她家附近的。
視頻繼續(xù)播放。
“臥槽!”牧晴突然看見那女人的臉:“席安安?什么鬼?”
她火急火燎的給牧禹打電話:“哥,什么情況,席安安怎么要跳河?”
牧禹聽到這話也是一愣,隨后立即冷靜下來:“地址!”
牧晴想起什么,帶著驚恐說道:“是我?guī)ネ娴?,錯是我犯的,要打要罵我都受著,你干嘛逼的人家跳河!”
牧禹咬著牙關(guān):“地址!”
牧晴趕忙把地址告訴牧禹,連身子也顧不得擦,穿上衣服就往高架橋跑。
席安安已經(jīng)站了一會,邊上都是圍觀群眾,有人勸說,也有人催著她跳下去。
“鬧什么鬧,真想死,蹦下去不就得了,我看,這就是演戲奪人眼球的。”
身邊的男人說了這么一句。
牧晴一腳踩在那人腳上,惡狠狠瞪著他:“她要是真跳下去,我分分鐘把你扔下去!”
面對駭人警告,男人只努了努嘴,愣是沒敢再開口。
牧晴沖上前,溫柔開口:“席安安,我哥是不是罵你了?還是打你了?咱有什么話,下來好好說好不好?”
席安安回眸時,雙眼紅腫的厲害,微微抿著嘴,說著最絕望的話:“我沒有活路了,牧晴,真的沒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