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孟柏走后,方漁想起秋家鐵匠鋪的事情,便將方必勝招來,讓他跑趟腿,和秋寶夫婦說一聲改天。
這邊方必勝剛走,白嫻鳳就又跑了過來,護衛(wèi)要攔著,卻被方漁阻止。
白嫻鳳來此果然是說方子墨的事情,她哭哭啼啼的央求方漁去和族長說上一聲。
方漁將事情應下,白嫻鳳還是不滿意,就要上前拉方漁當即就去。
這引得方漁又是一陣生氣,而護衛(wèi)見狀大驚失色,方漁躺在床上無法行動,作為母親的白嫻鳳又怎么忍心這樣傷害。
方漁倒是理解白嫻鳳這么做的原因,這是白嫻鳳和方子墨性格上的缺陷,就是太過于執(zhí)著自己所想的事情,而忽略實際情況。
白嫻鳳被護衛(wèi)轟出房間,卻不饒人的在院中對方漁數(shù)落起來。
就在此時,方子胡帶著靈餐前來。
想想從昨晚到現(xiàn)在,方漁滴水未進,這還真的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白嫻鳳的事情被方子胡看了個滿眼,他對此只能搖頭,卻沒辦法伸手幫一下方漁。
方子胡作為靈廚,對醫(yī)藥也非常精通,他不僅為方漁探查身體,更用一套按摩手法,幫助方漁疏通雙臂和腿上的經(jīng)脈。
這效果明顯,一會兒的功夫,方漁已經(jīng)可以勉強行動。
二人吃著靈餐,方子胡說起這一上午發(fā)生的事情。
方家執(zhí)法堂堂主方立莊很容易便將方子墨所說查證。
原來上次秦越之上門向方漁要走二百兩銀子后,并未請幾個同窗去金鴻福開心一下,他反而告訴同窗們,方漁是如何不肯拿錢出來請客,如果同窗們不信,可以自己去找方漁試試。
于是,早就對金鴻福望眼欲穿的方廣賢和方廣修兄弟,還真就厚著臉皮上門了。
然而事有不巧,他們遇到了方子墨,原本方子墨兩句話就要趕走這兩人,方廣賢和方廣修想瞎了心,居然要方子墨把錢拿出來。
方子墨怎么可能被這兩個人唬住,他很輕易的將二人捉住,再問下去,二人害怕被打的情況下,居然說是方漁主動邀請他們?nèi)ソ瘌櫢T圃啤?p> 方子墨徹底大怒,不僅踢了人,還扇了耳光。
這就是這個晚上,方子墨情緒一直不正常的原因,又或者說,他是被比他更無恥的人激怒的。
但不管怎么說,方子墨這個理由算是勉強成立。
在方德昌的指揮下,方家執(zhí)法堂對方廣賢、方廣修兩人進行了抓捕,而后,按照兩人舉報,執(zhí)法堂又將方廣寒、方廣恩、方廣武抓起來,至于秦家的秦越之,方家執(zhí)法堂卻是通過巡城司,將秦越之兄妹都抓了起來。
“這……這抓的人也太多了吧?”
方漁咋舌不已,沒想到能將他的同窗一網(wǎng)打盡。
方子胡笑道:“你認為多了嗎?其實已經(jīng)是最小范圍!你是學堂的潛力榜第一,方家未來的希望,他們這算刻意謀害,是可以處死的!”
方漁感慨道:“沒必要吧!我又沒死!”
方子胡搖頭道:“別的不說,家主已經(jīng)讓立安堂主單獨給你立下獨立賬戶,目前這個賬戶中已經(jīng)為你撥入三萬塊靈石,用于傷勢恢復,從今天起,你每天最少一頓靈餐,由我們美味居負責!嘿,就看家族投入的三萬塊靈石,殺幾個小輩又算得了什么呢?”
方漁搖頭道:“沒必要吧!這也太浪費了!”
方子胡打趣道:“咋了,你這是不想讓我們美味居做你這筆生意唄!哈哈!”
方漁跟著也笑了起來,方子胡都這樣說了,那就沒必要拒絕這頓靈餐了。
“我那群同窗,有些人應該沒這個意思的,就像是方廣武、方廣寒,還有方廣恩三個……”
方子胡點點頭,說道:“秦鴻葉的那個侄子肯定跑不了,二百兩銀子,足夠判上幾年了!”
方漁點點頭,并沒有表態(tài),因為秦越之想從他這里弄些錢的事情,他聽方曉雪提到不止一次,這次也是他大意了,才將錢直接給了秦越之,方廣賢和方廣修二人能來,多半還是秦越之在背后使壞的結(jié)果。
方子胡將話題轉(zhuǎn)移走,不再談論此事。
其實他來之前,被秦鴻葉所托,讓他來幫忙說和。
但他本身并沒有這個意思,畢竟作為商場上的大佬,人性看的太多,秦家什么情況,一眼可知,若非秦鴻葉處在外事堂的位置上,且本人也非常聰明,原本他們根本不會變成朋友。
飯后方子胡離去,方漁回屋休息,同時,他也是在等最后一波人前來。
在他的算計中,既然方家是通過巡城司將秦越之和秦云芝抓了起來,那即便不是通過孔直虎,這件事兒孔直虎勢必會知道。
那以他現(xiàn)在和孔直虎的交情,孔直虎和孔大力上門看望當然跑不了。
事情也確如方漁所預料,只是和孔直虎一同前來的并非是孔大力,而是一位城主府的醫(yī)官。
這位醫(yī)官姓喬,作為城主府的首席醫(yī)官,這位也是青山城著名的醫(yī)師之一。
方漁還以為這是孔直虎的功勞,豈料居然是城主丘山子聽說方漁受傷后,親自點名讓喬醫(yī)官上門,孔直虎則是一個自告奮勇的陪客。
之后,自然是一番檢查。
盡管方漁并不是那么愿意讓別人探查他的身體情況,但人家笑著來的,又是一番好意,那就只能勉為其難了。
孔直虎拿出一千塊靈石作為慰問金,方漁堅決推辭,結(jié)果孔直虎翻了臉,無奈之下,方漁只得將之收下。
好在孔直虎送的是靈石卡,并非一袋靈石,否則方漁還真找不到地方來存放。
方必勝是傍晚時分才回來的。
就在方漁認為他這一趟出去時間太久的時候,他拿出一份與秋寶之間商量好的契約。
這讓方漁大感意外,原本方漁只是讓他傳個話,并沒有說清楚與秋寶之間合作的具體內(nèi)容,豈料這一趟下來,方必勝居然連契約都草擬好了。
方漁在意外之余,便將契約放在一旁,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并沒有心思來看這些,他需要的是休息和養(yǎng)傷。
只是方必勝卻沒想放過這個機會,他絮絮叨叨的說起,可以選擇讓方家也在這個合作中參股,這樣借助方家的特權,這個小店就可以免交各種稅費,還不用擔心會有人上門訛詐。
方漁表示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便打發(fā)方必勝離去。
方必勝在這件事情上有些太過上心,方漁并不喜歡,不過他的心思也沒在這些地方,更懶得和方必勝多說什么。
與此同時,在青山城的其它地方,與方漁這次受傷有關的討論卻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在方家家主大宅的一間偏廳里,方德昌、方德恒、方立辰和方子胡四人湊成一桌,正在熱鬧的討論著。
只聽方德恒說道:“昨天晚上,我給廣宇檢查的時候,情況不容樂觀,他的內(nèi)臟受損最嚴重,肝腎胰都有破裂,在他吐出來的血中有內(nèi)臟碎塊。除此之外,經(jīng)脈被撕裂,筋骨肌肉也有損傷!按一般經(jīng)驗來說,這樣的傷能在兩年之內(nèi)恢復已經(jīng)是很理想!唉!”
說話時,方德恒面露惋惜之色,他對方漁這樣優(yōu)秀的后輩遭此大難,深感可惜。
方德昌聽完一臉嚴肅,他目光狠厲的瞪向方立辰,氣憤和不滿溢于言表。
方立辰嚇得一縮脖子,趕忙給方子胡打了個眼色,同時心中暗恨方德恒把事情說的太過嚴重。
方子胡得了方立辰的示意,趕忙說道:“那個……家主,德恒長老,廣宇的情況可能沒那么嚴重,我是中午的時候幫他看的,當時我給他送了靈餐,還幫他行氣,我感覺他的問題應該沒那么嚴重,大概一年左右肯定沒問題了!”
其實方子胡并沒有幫方漁行氣,他倒是幫方漁做了檢查,還為方漁活動了筋骨,此時說行氣,是為了增加他說法的可信度,畢竟行氣時間更長,探查更仔細,相對更加精確一些。
方立辰說道:“我聽說上午的時候,張家的張孟柏已經(jīng)去看過廣宇,給他帶去了丹藥……”
方德恒若有所思道:“這么說起來,廣宇自己的恢復能力也十分強了?”
方立辰趕忙道:“是啊,不是說他先天經(jīng)脈小成嗎?”
方子胡也點頭道:“的確,他的經(jīng)脈比一般人要好了太多,我不是第一次幫他行氣?!?p> 方德昌緩緩點頭,說道:“唉,他這次受傷,實在太過可惜了!”
方立辰忙說道:“是?。〔贿^我感覺他應該不會有后遺癥!”
方德昌沒好氣的對他冷哼一聲。
方立辰趕忙低頭認慫。
方德昌也不愿繼續(xù)追究,便轉(zhuǎn)移話題道:“德恒,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嗎?”
方德恒忙道:“調(diào)查清楚了,的確如方子墨所說,廣宇的同窗找上門在先,這件事情也的確會把方子墨惹怒。畢竟立君的這倆兒子是什么德行,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但這件事情只能說是誘因,卻不能給方子墨脫罪!”
方立辰說道:“是啊,不能輕易放過那方子墨!”
方德昌嘆口氣,說道:“還是得問問廣宇的意思,畢竟是跟他一起生活多年的生父,之前也沒聽說他和他父親之間鬧出過什么事情!”
方德恒道:“家主說的是,不過,咱們要從根本上解決這些問題,卻不是把人關起來能解決的!”
方德昌露出詢問的神色。
方德恒繼續(xù)道:“那方子墨口口聲聲說他們家外債很多,但我記得去年的時候,家族不是已經(jīng)免了他的欠債嗎?”
方立辰趕忙說道:“是啊,那件事情我還給他寫了證明,畢竟那些欠賬是立君欠下的,和他無關!”
方德昌點點頭對這件事情表示認可,他又問道:“難道還有外面的欠款嗎?”
方德恒道:“當初他們兄弟借著立君的病,倒是向家族的老人們借了一個遍,我不知道你們那里是什么情況,我這里是直接給的,連借條都沒要,也沒想過要他們還!”
方德昌道:“我也是,就是些許靈石而已,怎么可能要他們還?”
方子胡看向方立辰,方立辰臉一黑,他可是讓方子墨和方子赫寫下欠條的。
“那個……我這里讓他簽了欠條,不過那是因為他找我借的次數(shù)太多,但我從來沒要他們還過……”
方立辰這么說,方德昌和方德恒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方德昌不滿的說道:“立辰,立君從小可是和你一起長大的……”
方立辰忙道:“家主,我愿意把那些欠條拿出來當眾焚毀……”
方德昌輕哼一聲,說道:“這件事情我安排立安跟進,方家當初所有借給立君的錢都免了!誰要不服,就來找我!”
方德恒建議道:“可以讓方子墨自己交代,反正他現(xiàn)在就在執(zhí)法堂關著呢!”
方德昌點點頭,“關鍵是外欠款有沒有?”
方立辰撇撇嘴說道:“難吧!他們兄弟二人在外面名聲不太好,估計外人很難借給他們錢!借了肯定不還!”
方子胡道:“聽說方子赫在青山城和山河城的幾家賭場都有欠款!”
方德昌皺起眉頭,問道:“你知道大概的數(shù)量嗎?”
方子胡道:“具體不太清楚,一直在上下浮動著,但一般賭場都有欠賬的上限,大概幾千到一萬兩就不再讓欠著了!這么算下來的話,最多幾十萬兩,肯定不會超過百萬兩,總之,不是什么大數(shù)!”
方德昌略一思索道:“這件事情也讓方子墨自己交代,把賬捋出來,家族給他出錢,一次性還了!另外,派人警告方子墨和方子赫,不許兩人再和賭場牽涉到一起……”
方德恒在一旁點頭,方德昌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他現(xiàn)在不僅是家族醫(yī)師,還接手了前任五長老管著的家族衛(wèi)隊。
方子胡嘆口氣,說道:“其實我們美味居以前替方子赫解決過這些問題,這里面有容易解決的,也有麻煩的,最麻煩的一家是青山城南的九九坊,他背后是城主府……”
方德昌點點頭,說道:“這個我交給立星來解決,他這些年一直給城主做長史,這個不難解決!”
方子胡點點頭,又張張嘴,欲言又止。
方德昌見狀,笑道:“子胡,你已經(jīng)是方家的大執(zhí)事,僅次于長老,若想到什么,該說就說!”
方子胡呵呵笑了兩聲,說道:“方子赫是我美味居的人,他們家的事情我聽說過一些,有個不太確認的消息,我建議還是查查,說不定那個才是關鍵!”
三人一聽,都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方子胡繼續(xù)道:“原來布衣坊有個叫方翠花的,一開始,她和布衣坊大掌柜方立良打的火熱,后來被方立良家里發(fā)現(xiàn),大鬧一場才沒進成方立良的家門。再后來,就是前幾年的時候,她又和方子墨勾搭在一起,并且鬧著要入方子墨的家門,結(jié)果被方漁的母親白嫻鳳聯(lián)合娘家人大鬧一場,又沒進成方子墨的家門。不過,雖然沒進成方子墨的家門,她卻被方子墨買了宅子養(yǎng)在山河城,這些年,方子墨沒有底線的幫他弟弟,與其說是為了方立君的囑托,倒不如說是被他弟弟捉住短處了……”
方立辰接話道:“家主,子胡說的不錯,這事兒,我也聽子瞻跟我說過,不過就當個笑話聽的,沒想到啊!”
方德恒若有所思道:“立辰,你的意思是沒想到方子墨要錢的原因,不是因為欠錢,而是因為他要在外面養(yǎng)女人?”
方子胡接話道:“德恒長老,說不定也有欠錢的原因,但一定也有養(yǎng)女人的原因,想想這些年方子墨沒了他父親的光環(huán),其實沒什么掙錢能力……”
方德昌一拍桌子,怒道:“沒了賺錢的能力,就把主意打在自己兒子身上?”
方德恒也怒道:“難怪我當時想送廣宇一些靈石用來修煉,他拒絕的那么堅決!”
方立辰撇撇嘴,心中對此不以為然,畢竟在他心目中是“上啃父母,下吃兒女,自己把住錢財”的思維。
方子胡閉口不言,作為和方漁關系還不錯的老大哥,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提醒過方漁,現(xiàn)在又將這件事情捅到方德昌這里,他已經(jīng)算是做到極致,在他的是非觀念里,是說什么也不肯再深入做下去了。
方德昌怒道:“德恒,你監(jiān)督立莊,讓他把這件事情調(diào)查清楚!方翠花對吧,是方家人對不對?那咱們自己來處理!”
方德恒爽快答應。
方立辰又問道:“家主,那些被抓起來的廣宇同窗怎么處理?”
方德昌壓了壓怒火,說道:“問問廣宇的意思,抓主要的就行!”
方子胡道:“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和廣宇聊過這個問題,他的確是被同窗要求請客的,畢竟是個潛力榜第一,這也正常。同窗中,的確有人要求他請去金鴻福,不過廣宇本人是不去的,他把錢給到一個叫秦越之的,但秦越之卻把錢貪了下來,反而挑動別的同窗再去找廣宇要錢!”
方德昌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立辰,讓子學好好整頓一下學堂,這都是什么學子??!小小年紀就把金鴻福這種地方掛在嘴邊,還有那個秦越之,不是方家人吧!讓執(zhí)法堂告到巡城司去!讓巡城司處理!”
方立辰忙道:“家主,我回家就去安排,保證把這件事情辦妥!”
方子胡道:“家主,廣宇說其中有些人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方德昌擺擺手,說道:“這種事兒你和立辰說吧!我就不管了!”
說起來,方德昌這個方家家主的確累,大事小情都要他來管。
與此同時,在張兆陽家的正堂,主座上坐著一位頭發(fā)花白、不怒自威、又有些和善的胖老者,這位老者正優(yōu)哉游哉的喝著茶水,旁邊坐著張兆光和張兆陽兩兄弟,還有張孟柏和張孟信在下首坐陪。
此時,張孟柏正在說話:“我給方漁看病的情況已經(jīng)說完,你們幾位還有什么想問的沒有?”
張兆陽道:“什么我們幾個還有想問的沒有,你小子說話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
喝茶老者聞言笑道:“兆陽,別動不動就說孟柏,這孩子從小和我一起長大,隨我!”
張孟柏沖著張兆陽笑著說道:“爹,你看!要不我再說一遍,請問各位大佬有什么指點的?”
喝茶老者哈哈笑起來,說道:“孟柏,那方漁真是先天經(jīng)脈小成?”
張孟柏很肯定的點頭道:“回祖父的話,是真的,半年前,我第一次給小魚兒做探查時,就判斷他是先天經(jīng)脈小成,只是那時,都說他被真元沖刷過,又當方子墨夫妻面前,說是猜測而已!”
這喝茶老者正是張兆陽、張兆光的父親張宜川,他剛從外面游歷回來。
張兆陽作證說道:“爹,是有這么回事兒!”
張孟柏道:“從這次他受傷來看,正是因為先天經(jīng)脈小成,他的經(jīng)脈丹田能容納的內(nèi)氣更多,所以修煉被打擾的時候,才會受這么重的傷!”
張宜川點頭道:“的確,聽你們說這傷勢,那基本上算是全身內(nèi)氣都爆了的情況!”
張孟柏很肯定的說道:“先天經(jīng)脈小成才會這樣!”
張宜川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好奇道:“你們說這小方漁最后能走到哪一步?”
張孟柏道:“最少先天吧!”
張兆陽沒好氣的說道:“廢話,誰不知道最少先天?我認為是金丹!”
張兆光點頭道:“聽說他是先天經(jīng)脈小成后,我打聽過七曜城那邊。據(jù)說,除了少量修煉失敗的,都能突破到先天,突破到金丹的有一半,突破到元嬰的有一成!但前提是被七曜宗收下專門培養(yǎng)?!?p> 張宜川道:“就是被那個專收先天經(jīng)脈小成的長老收下?”
張兆光點頭道:“是的!不過方漁沒這個機會了!”
張宜川點點頭,感慨道:“金丹啊,那可是鎮(zhèn)壓家族氣運的大人物!”他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他雖然已經(jīng)是開光期的修為,但修煉到金丹的可能性不大,原因并非壽命不夠,而是年輕時候爭斗受傷。
頓了頓,他轉(zhuǎn)移話題道:“我今天和方德昌聊了一下,兩邊合作的事兒就算定下!具體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專心當閑人!再給你們當幾年后臺,哈哈!”
眾人跟著張宜川笑起來,張孟柏的馬屁跟著送上,說道:“祖父,這后臺還非得你來當不可!”
張宜川道:“你們抓緊出個金丹期,我就能徹底休息下來,游山玩水豈不美哉?我這次去重關城,那邊景色相當美,比這大青山強多了!哈哈!在那兒還有當年一起闖蕩江湖的一堆朋友,姜老三,胡老六……嘿,你們什么時候放我走?”
聞言,在座眾人露出笑意。
張孟信說道:“金丹期的話,那得看大伯和父親兩個人了!”
張宜川道:“嗯,就看他們倆誰先能突破到玄照期!方家那邊是不指望了,要不是本來就有合作的基礎,誰跟他們合作??!”
張兆陽道:“是?。》郊疫@些年暮氣沉沉,落后太多!不過還好,有個小魚兒我們可以期待一下,看他多久能到先天!”
張孟柏聞言興奮道:“我賭十年!爹,你賭不賭?”
張兆陽聞言瞪向張孟柏,說道:“我賭九年之內(nèi)!我贏了你來給我洗二十年的襪子,手洗!你贏了,我請你喝大青山酒!哈哈!”
張孟柏一臉苦澀的說道:“這不公平,你這個范圍太欺負人了!另外,我輸?shù)舻拇鷥r也太大了!”
張兆陽笑道:“誰讓你小子沒大沒小的!”
張孟柏說道:“那不跟你賭了,孟信,咱倆賭?”
張孟信聞言一臉嫌棄,說道:“我不和煉藥師賭!沒意思!”
張宜川笑著看張孟柏耍寶,張孟柏小時候就被張兆陽從七曜城送回青山城學習制藥,一直在他身邊長大。
看到張孟柏的尷尬,張宜川解圍道:“還有就是方漁的婚事了!你們抓緊拿出一個人選來!方家現(xiàn)在能拿出手,讓我們看上的不多,方漁算是一個。他們愿意和我們共享,我們也得拿出讓人家滿意的人選!”
張兆陽嘿嘿笑道:“這件事兒就算兩邊不合作也會有!”
張宜川道:“你和誰溝通的?這件事情之后,方子墨夫妻恐怕要退場了!”
張兆陽道:“方家家主指定的是方立辰!”這么說著,他看向張兆光。
張兆光也不尷尬,“這件事情也就立辰最合適……”
張兆陽不滿的哼了一聲,他豈能不知方立辰最合適,他想指責的是張孟義和方思敏泄密的事情。
張宜川人老成精,自然能看出張兆陽的意思,他擺擺手,說道:“好了!以后小心就是,還是說說你們準備把誰家女兒指給方漁?”
張兆陽道:“孟松那邊問過曉丹的意思,她對方漁不討厭,說如果家里指定,她可以試試?!?p> 張孟柏道:“我家小萍肯定也沒問題!”
張兆陽道:“你家小萍雖是嫡系,但是妾氏所生,這是給方漁選正妻,對不上的!”
張宜川道:“要真是小萍,你那個妾氏得改平妻才行!”
張孟柏道:“我都行,只要家里需要,我把曉萍改在紅梅名下也行,反正她和紅梅的關系一直很好!”
張兆光道:“我這邊有曉霞和曉貞……”
張兆陽插嘴道:“曉貞不是已經(jīng)跟人定親了嗎?”
張兆光道:“口頭約定而已!曉貞血緣關系特殊?。》搅⒊侥莻€老家伙如果聽說是曉貞,肯定不會反對!”
張兆陽道:“這肯定不行,咱們是為了讓小魚兒跟咱們更近一些,不是為了給方立辰加親戚……”
張宜川道:“的確不合適,那就曉丹和曉霞吧!要是倆都不行,就讓小萍試試,我記得這里面小萍是不是和方漁年齡最近?”
張孟柏道:“大了不到一歲,其實還是很合適的!”
張兆陽笑著道:“曉丹外公是七曜宗的!這對方漁未來發(fā)展很有幫助!”
張兆光道:“我還是七曜宗的呢,有我提攜還不夠?實在不行推薦給我?guī)煾?!?p> 張家五人說起定親之事,也是喜上眉梢之象,說起來,家里有張宜川坐鎮(zhèn),根本鬧不起來,反而習慣的斗斗嘴,很熱鬧。
同一個時間,在城主府,喬醫(yī)官向城主丘山子匯報著今天的情況。
只聽丘山子說:“所以,你認為這方廣宇是先天經(jīng)脈小成?”
喬醫(yī)官道:“基本可以肯定,他經(jīng)脈情況比我的都要好!而且,據(jù)我所知,方廣宇是先天經(jīng)脈小成者的事情,在方家和張家也有一些人知道!還有,這方廣宇的修為最少是煉氣后期!”
丘山子不斷點著頭,他評價道:“十一歲的煉氣后期,先天經(jīng)脈小成,很值得我們關注,你寫一份報告過來,過一段時間,我述職的時候,向上面匯報!發(fā)現(xiàn)這種優(yōu)秀資質(zhì)的后輩,可比什么潛力榜第一重要的多了!”
喬醫(yī)官點頭應下,又說道:“那給方廣宇的藥?”
丘山子道:“有張家和方家呢!咱們送靈石吧!上次給他辦了巡城司隊長的身份令牌,同時還給了他一千靈石,這次再給他三千……不,給五千靈石?!?p> 喬醫(yī)官問道:“要是張家和方家沒有給她準備丹藥呢?又或者只給了藥劑?”
丘山子笑道:“那可就是咱們的機會了!哈哈!這方家眼看著要衰落下去,居然出了這么個人物!”
喬醫(yī)官跟著點頭,也露出笑容,繼而他又說道:“城主,明天讓孔統(tǒng)領和我一起去吧!我看他和方廣宇的關系很好呢!方廣宇的老師是孔統(tǒng)領的弟弟?!?p> 丘山子嘿嘿笑著點頭,“老喬啊,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喬醫(yī)官罕見的露出尷尬的神色,他的確不是這種性格。
說起來,真正的名醫(yī),又有哪個不是一心鋪在醫(yī)學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