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關(guān)進大牢
“沒錯!大人,我要告禹王謀殺!”
寧雪辭扶著受傷的手臂,聲音因委屈憤怒而微微顫抖。
所有人都覺得她很委屈很憤怒,但蕭景湛卻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大理寺卿頭疼。
這要只是禹王妃自己這么說,他還不至于這么頭大。
可眼下分明有攝政王,瑞王夫婦給她擔(dān)保。
禹王今天是要抓定了。
“寧氏!你敢!”
禹王勃然大怒,這賤人她居然有臉報官?!
“帶走?!?p> 蕭景湛清冷的聲音襲來,那股壓迫感令人心頭發(fā)顫。
大理寺卿按照流程對幾人都詢問了一番,記錄在案。
加上夫妻倆身上都有傷,只能明天再審。
大理寺卿是一點都不想審理這種事情,這一看就知道是禹王犯渾了。
雖然說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但這事怎么算?
人證、物證、動機齊全才能審理、判決。
禹王又是皇子,寧氏與他是夫妻,鬧到對薄公堂的程度,這...恐怕也只有皇室開口了,他這個案子才能判下去。
最后醫(yī)官過來給夫婦倆都處理傷口,禹王被押解去了大理寺大牢里待著。
瑞王妃夫婦送她去了寧府,蕭景湛又折回宮里一趟。
“今日多謝五哥、五皇嫂了?!?p> 到了寧府,寧雪辭稍稍松了一口氣。
瑞王妃頷首,說:“理應(yīng)的,若你有什么需要的,可差人到瑞王府。”
“嗯。”寧雪辭點頭,丫鬟攙扶著行了一禮。
瑞王騎著馬,也跟著點了下頭,等瑞王妃上了馬車,這才夾著馬肚子離開寧府門口。
“吩咐下去,關(guān)好門窗,所有人都提高警惕,閉門謝客?!?p> 等夫妻倆走后,寧雪辭一瞬恢復(fù)常色,眼底神色格外冷厲。
“夫人這又是何苦?縱使要搬回府里,也不必這樣傷了自己的皮肉才是,這得多疼啊?”
獻春重新給她處理傷口上藥。
寧雪辭看著桌上各處送回來的情報,瞥了眼肩膀上的箭傷,語氣平淡道:“舍不得鞋子套不著狼。我若是不吃點皮肉之苦,即使我有理,他李晏到底是皇室中人,他們要維護的自然是自家的臉面?!?p> “放心吧,他也不會好過的?!睂幯┺o危險地瞇了瞇眼,“讓乾月把那只紅色瓶子的藥粉給送過去,給他加點料?!?p> 拿箭射她?
以后就不要再想拉弓射箭了,安靜地做個廢物,甚好。
獻春皺著眉,語氣沉重而擔(dān)憂,說:“今日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夫人...可是那位?”
提到蕭景湛,寧雪辭的心又狂跳了一下,不是驚喜,是驚嚇。
“希望不是?!?p> 還得想辦法弄到蕭景湛的生物樣本來檢測一下,她只相信數(shù)據(jù)。
獻春給她上好藥,看了她一眼,“奴婢只怕夫人的希望會落空,到時該如何?小少爺和小小姐總歸會長大的。”
“如今他們還小,總不能一輩子不以真容示人。”
“我知道。”
寧雪辭揉了揉眉心,想到一雙兒女,靈寶的話還好,長得不像她,也不像蕭景湛,但若仔細端詳,還是能看得出來她的眉眼和蕭景湛很相似。
蕭景湛那張臉太有辨識度了,那雙鳳眸陰鷙鋒利,看一眼就不會忘記。
元寶就太像了,現(xiàn)在還這么小就已經(jīng)那么相似了,再長大個幾歲,完全就和蕭景湛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復(fù)制粘貼出來的。
長相還能找托詞糊弄,可元寶一生氣眼睛就會變成紫色,這怎么解釋?
“再給我點時間。”寧雪辭頭疼,“事到如今,先不說他們兄妹的親父是不是他,還是先想辦法和李晏和離,將和離書捏在手上。”
這才是目前最要緊的事情。
鶯時給她端了夜宵過來,也在一旁坐下,“只怕此事不容易?!?p> “瞧著今日太后的態(tài)度,似乎不喜歡徐家姑娘?!?p> 寧雪辭喝了一口熱湯,頓了頓說:“她不喜歡,李晏喜歡就行?!?p> 鶯時眼睛一亮,“夫人有計劃了?”
“這個計劃還得請瑞王夫婦幫忙,這人情債可不好還?!?p> 寧雪辭鎖眉,吃了兩口熱餛飩,才覺得腸胃舒服多了。
“此事不急,等我傷好了再說。”
“你們?nèi)マk點事……”
寧雪辭吃完餛飩,腦海里的計劃也都做好了。
這一晚,不少大夫進進出出寧府,每個大夫出來,都搖了搖頭。
次日坊間就有流言蜚語傳出來,禹王殺害禹王妃不成,自己進了監(jiān)牢,可憐禹王妃受驚過度,又受了重傷,性命垂危。
甚至還出了好多版本,越說越離譜。
砰!
“混賬!”
明妃怒不可遏。
“本宮早就提醒過他,不可莽撞不可莽撞!”
“他倒好,竟然想殺了寧氏!”
“若是殺了倒也干凈了,可人沒殺成,還被瑞王夫婦撞見,攝政王還替寧氏主持公道,如今自個兒在大理寺監(jiān)牢里關(guān)著!”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愚蠢!”
明妃大罵不已,一想到禹王近幾年的糊涂事,她就氣得牙疼。
八皇子李瑾忙給她倒茶,皺著眉說:“母妃,此事六哥處理得的確不夠妥當(dāng),但事已發(fā)生,眼下還需要母妃想辦法救六哥出困境。”
“父皇昨晚得知此事,已然震怒,下令杖刑三十棍,但還未下令讓大理寺怎么處置?!?p> “兒臣猜父皇也是不想此事鬧大,此事不僅關(guān)乎六哥的顏面,也關(guān)乎皇家的體面?!?p> “此事若六皇嫂松口,那便好辦得多?!?p> 明妃冷哼,說:“別小看寧氏,昨晚的事襲箬回來細說過,瑞王與他不和,怎的昨天就會那么湊巧去給她的孩子送禮?”
“她只怕恨不得要了你六哥的命,禹王死了,她還是禹王妃,膝下有子女傍身,這種好處上哪里找?”
“本宮今日差人去探望,她倒好,讓下人以病重為由,不方便見客,直接就回絕了。”
“她那寧府跟個鐵桶似的,油鹽不進,本宮能給他想什么辦法?”
“都是他咎由自取,看上什么人不好,偏要看上徐若婳那個狐貍精?!?p> 李瑾心頭也不由嘆氣,六哥這件事確實做得糊涂。
“母妃,先消消氣。我們她不見,林府的人她總要見吧?”
不管林府與寧氏之間有什么恩怨,但名義上林璋是她的父親,她若閉門不見,就不怕惹人口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