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聽明白了?接下來咱們要在三天的時間里,重點攻破三個問題。
一,近期在太白山莊的人都有哪些,重點排查有哪些人在上前門區(qū)逗留過,
二,兩名死者中,這保安的槍去哪里了,
三,重點排查一下,這名保安的社會背景,我懷疑這把槍不簡單?!?p> 會議室里,成思危大手一揮將任務(wù)安排下去后,起身就要離開會議室。
“隊……隊長,我跟您一起?”
陳淼淼懷抱個筆記本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跟我一起干啥?
成思危想了想還是點點頭道:“那你跟我一起,咱們先去太白山莊走訪一下?!?p> 案卷,成思危仔細看了,這個案件說復(fù)雜它其實并不復(fù)雜,難點在于沒有監(jiān)控,很多信息都是目擊者口述,必須得去一趟太白山莊走訪詢問一下具體的人員信息才能得出一個大致的猜測。
……
“這就是太白山莊?”
成思??聪蛏戏降呐曝页愴淀祮柕?。
在這莊嚴肅穆的山莊前,陳淼淼顯得有些拘謹,只是點了點頭沒開口。
這有啥好拘謹?shù)模坎痪褪强瓷先ズ蜕耙娺^的故宮差不多樣式兒么?還小一號呢。
本地人這么沒見識的嗎?
成思危輕輕地搖了搖頭邁步往里走。
“站住?!?p> 剛踏上臺階,大門前一左一右兩名身形高大的壯漢攔住了成思危的去路。
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成思危,左邊的大漢開口問道:“你誰啊?”
“今早在上前門區(qū)發(fā)生了一起兇殺案,我來調(diào)查一下案件的細節(jié)。”
成思危說著,將證件亮了出來。
右側(cè)的大漢看了一眼成思危亮出的證件,與身旁的大漢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之后又問道:“上前門區(qū)發(fā)生兇殺案跟我們太白山莊有啥關(guān)系?這兒是海港區(qū)。”
“是這樣的,根據(jù)我們局里的勘驗,得出的結(jié)論是兩名死者身上的致命傷疑似太白山莊的武功?!?p> 有時候?qū)嵲拰嵳f還是有用的,至少門口這倆攔路虎并不是電視劇中反派那般無腦,左側(cè)的大漢狐疑了一會兒,對成思危說道:“你倆先在這兒等會兒,我去通報一下管事。”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演古裝劇呢,成思危心下吐槽了一句。
換誰能想到,明明是一個現(xiàn)代社會,卻還保留了一些古代江湖上的做派。
過了盞茶的功夫,那大漢快速返回,盯著成思危好一會兒,然后抱拳道:“管事說了,請兩位去偏廳等候一二,莊主現(xiàn)在要接待貴客暫時抽不出時間?!?p> “多謝?!?p> 道謝后,成思危兩人跟著一小廝來到側(cè)廳。
好家伙,你家莊主挺忙碌的??!
這側(cè)廳明明挺大的,此時卻人滿為患,成思危一眼掃過去,有的穿著道袍、有的穿著僧袍、有的穿著干練的短打服還有的竟然背后背著兩把一人來高的流星錘好不威風(fēng)。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聚集著一群古裝COSPLAY呢!
成思危和陳淼淼踏進側(cè)廳的時候,這些人也一樣望了過來,其中不乏有一些人眼里泛著淫光死死的盯著陳淼淼赤著的大白腿。
陳淼淼自然也感受到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身子一縮略微貼近成思危小聲道:“隊長,要不咱們還是出去等吧?”
出去?你在太陽底下給我當(dāng)?shù)首用矗?p> 成思危才不會慫這些個夯貨呢,現(xiàn)在的他可是有槍在手,能怕這么幾個武林敗類?
說來也是奇妙,明明是個武學(xué)為尊的社會體系,怎么偏偏會有槍械這種玩意兒?難道這兒的人沒聽過那句流芳百世的調(diào)侃么?
位置此刻還真沒有了,成思危也不在乎,帶著陳淼淼找了處偏僻的地兒就這么站著干等。
只不過有時候總會有那么一兩個沒眼力勁的玩意兒會作一作死……
“小娘子挺漂亮???哪人吶?”
成思危兩人剛找了個落腳處,腳都還沒站穩(wěn)呢,一賊眉鼠眼的大光頭領(lǐng)著十幾個同樣賊眉鼠眼長得歪瓜裂棗的小弟走了過來,先是看了眼成思危后直接對著他身后的陳淼淼調(diào)笑道,“小娘子你跟這么個瘦猴有啥意思?跟我回山上當(dāng)個大夫人豈不美哉?”
嘴上說著,這光頭還伸手朝陳淼淼抓去,完全無視成思危的存在。
“咔擦……”
“你再動一下,一槍要你狗命?!?p> 那話咋說的來著,三步之內(nèi)槍又準又快,就是用來形容當(dāng)下的情景。成思危剛學(xué)的槍械技術(shù)能給你個癟三玩意兒慣著?一槍頂在光頭的腦門上戲謔道:“你要不試試是你的頭更鐵,還是我的槍更快?”
“小子你敢拿槍指著我!?”
大漢怒極,只不過這時候他突然注意到成思危穿的衣服雙肩處竟然有兩顆銀色的月亮,當(dāng)即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使勁地給成思??念^,“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這是有眼不識泰山,冒犯您了!”
?????
你擱這兒給我演單口相聲呢?突如其來的戲劇化變故打了成思危一個措手不及,他沒鬧明白眼前這大漢是幾個意思。鬧歸鬧,成思危沒有將手里的槍收回去,就這么指著光頭問道:“你說些啥呢?”
大漢猛地抬起頭,賠笑著說:“大人大人!您要不……先把槍給收起來?”
好家伙,你這頭還真是鐵做的不成?剛才那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目念^聲可做不得假,結(jié)果你這額頭上連個印兒都沒有的?
“起來說話。”
仔細想了想,成思危還是將槍給收了起來。
見狀,大漢稍稍靠近了一些,小聲地問道:“大人……您可是查今早的……?”
嗯?
成思危斜著眼略帶古怪地看著大漢同樣小聲問道:“你知道內(nèi)情?”
“知道的知道的。”
大漢小雞啄米似地點頭,拉著成思危就出了側(cè)廳廂房,直到走到一處小巷,他才從懷里摸了把手槍出來遞給了成思危。
成思危:“……”
你別告訴我這槍就是那保安手里的。
只不過大漢接下來的話就驗證了成思危的想法,他左右張望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道:“大人,這是那天威樓保安身上的槍。”
好家伙,你這是給我開破案掛了么?關(guān)鍵性證據(jù)就這么平白無故的得來了?
“你這……怎么來的?”
接過手槍,成思危先問道。
大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光頭:“昨晚我撿的?!?p> “行吧,就先當(dāng)你說的是真話,怎么撿的?”
成思危一陣無語,你說得挺輕描淡寫的呢。
“讓我想想啊大人……”
這光頭腦子不太好使,長期浸泡在會所里,讓他的大腦隨著兒子們一同退化。
隔了好一會兒他單手成錠猛地拍在另一只手掌上,大徹大悟道:“大人,昨晚我就在天威樓會所,玩過之后一出來,這不正要往家里走么,就聽到巷子里傳來慘叫,然后我就過去了,然后我就撿到這把槍了?!?p> “你當(dāng)時沒報警?”
光頭聳了聳肩無奈道:“我哪敢報警啊,這槍在我手里,有理也說不清啊?!?p> 說得很有道理。
成思危點了點頭默認了他的說法,接著問道:“你當(dāng)時有看到什么人沒?”
“死了倆算么?”
成思危:“……”
“除了這倆呢?”
“我想想我想想,有了!當(dāng)時我記得擱老遠了,隱約看到個穿白袍的公子正背對著我跑呢。”
光頭又是一錠子拍打在自己的手掌上,似乎記住這種事情對他而言是很難能可貴的事兒。
不過也是,這光頭一看就是沉迷酒色的人,能讓他記住一個完全和異性不相關(guān)的事兒也算是難為他了。
只不過……大晚上穿白袍,這是腦子有病還是騷得過度了些?
“你能認得出是誰不?”
“嗨,大人你這就跟我開玩笑了。”
前一句,成思危還想著自己難為人家了,誰成想后一句,這大漢給他來了個驚天猛料:“這穿白袍的整個天京城誰不認識?也就這太白山莊的莊主李二狗一人。”
成思危并沒有因為這個爆料而感到驚喜,反倒是心里一肚子的槽點,不是……這無厘頭有點過度了吧!誰家莊主能叫李二狗的???最次不都得給自己取個后綴叫啥神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