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元少卿協(xié)商好,齊天便立時將元少卿抬回了皇宮,說服老皇帝后便直接將元少卿留在了宮里養(yǎng)傷。
而后原本都以為早就死了的北疆質(zhì)子,一朝突襲回朝,殺盡了沒有感情的同胞兄弟,在東啟大軍的擁護下,自己坐上了王位,速度之快,行事之隱秘,就是紀瑤也是在元少卿坐上北疆王位,四國謠言四起時才知齊天二人的計劃成功了……
這日一早,朝中便來人稟告,“公主殿下,北疆王午時將抵達啟都,還望殿下酉時出席宮宴!”
紀瑤面上敷衍的笑著,心下暗自思忖自己最不愛這樣的應(yīng)酬,“還勞煩公公回去稟告父皇,就說恒毅今日傷寒,食難下咽,怕是不能出席宮宴了,來日病愈,定親進宮去看望父皇……辛苦公公白跑一趟……”
“殿下哪里的話,老奴分內(nèi)之事,還望殿下好生養(yǎng)病,老奴這就回去回話!”
老公公領(lǐng)了賞,回去了,紀瑤斜靠在榻上琢磨,由于北疆王此行是要向東啟簽署附屬協(xié)議的,所以最近禮部忙的實在是不可開交,除去前些日子仲承仁的偶爾看望,近日已經(jīng)不見他半月有余了,紀瑤總感覺他最近在躲著自己,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家伙有事兒!
正在琢磨仲府之時,仲承禮的小廝永祿便慌忙上門,“公主……求公主救命……”
金菱見永祿慌張,緊張的問,“可是仲大人出了什么事?你且慢慢說來!”紀瑤見金菱關(guān)心則亂的樣子,就知道她心悅于仲承禮,只是人家早就與卜尚書之女有了婚約,若一心相許,只怕為妾……
永祿急忙開口到,“公主……三少爺因為觸犯了二少爺,正在被家母責(zé)罰,公主快去救命??!若再晚一點,只怕三少爺他……”
紀瑤一聽到那個老太婆又在作妖,就太陽穴疼……
“仲承禮如今已是工部侍郎,雖不及仲承仁官位高,但也不至于被那個一無官職,二無誥命的老夫人欺負成這樣吧!”自與卜家定親,仲承禮便一路高升,紀瑤雖然不想管仲府的爛事,但還是起身著裝。
“殿下……還是去看看吧……畢竟百善孝為先……若仲大人真敢頂撞嫡母,被人彈劾,是要被貶官的!”金菱這個恨嫁的小丫頭??!
紀瑤坐著永祿駕的馬車,感覺發(fā)髻都要被顛散了,二十分鐘的路程,硬是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
剛一進記憶中萬分熟悉的府門,便聽見老夫人的叫罵聲!
“給我打!若我兒子有事,我必叫你償命!??!”老太婆再也不管什么虛儀,只憤怒的像個潑婦一般!
“住手?。?!”紀瑤繞過門廊,遠遠地就見仲承禮雙臂張開被綁縛在庭院的樁上,已近初冬,他卻只穿著襯衣,已被鞭至血痕森然。
金菱一時失態(tài),飛身上樁,抽出隨身軟劍,斬斷繩索,解下癱軟在地的仲承禮,一個被下人拉著的老姨娘,掙脫了束縛,哭著撲向了仲承禮,仲承禮一時意識渙散,沒甚反應(yīng)……
仲承仁的大少夫人正在一旁看熱鬧,見紀瑤錦衣華服,滿頭珠翠,一身貴氣的出現(xiàn),一時有些錯愕,轉(zhuǎn)而狡黠一笑,紀瑤再看向她時,卻又捕捉不到任何表情,仿佛剛剛的笑只是自己的錯覺,紀瑤一時有些狐疑。
仲府女眷站成一排,唯獨不見老爺子,許是見不得自己兒子受苦?紀瑤心下這樣猜測,靜瑜朗聲道,“見恒毅公主,為何不拜?可是蔑視皇家?”
老太婆有些慌神,轉(zhuǎn)而目光投向丘先蘭求助。
丘先蘭,眼皮緩緩抬起,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賣身契,“公主?我只認春花!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中,以為穿上華服,就真搖身一變成了主子不成?”
還未等紀瑤開口,清醒過來的仲承禮便掙扎起來,“殿下……快離開這……我沒事……”
紀瑤眉頭一蹙,見丘先蘭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只怕事情并不簡單……“且不論我是否值得你一拜,我且問你!仲承禮官拜從二品,而你們一院子女眷,又無誥命在身,憑何毆打朝廷命官?你們可知,這是殺頭的大罪!”
老太婆一聽,來了精神,“胡說,他官再高,也該尊兄敬長!他親眼見自己嫡兄被外人毆打,卻不制止阻攔,還替外人說話!今日我就是打死他,也是應(yīng)該的!”
仲承禮在金菱懷中掙扎著坐起,永祿急忙過去攙扶起他,他猛的甩開永祿的手,“誰讓你去找公主的……”轉(zhuǎn)而對著老太婆,“他依仗兄弟權(quán)勢欺壓良民,強取豪奪!有人路見不平,見義勇為,實乃我東啟之幸!即便今日被你打死,我也還會做同樣的事!”
紀瑤見他額頭帶著冷汗,身上不住顫抖,“還不把他送去看醫(yī)?”金菱獲得了紀瑤首肯后,也打算跟隨一同前往,仲承禮掙扎著向著紀瑤喊,“殿下……殿下……你先回去!此事有詐……快走……”
金菱見狀急忙起身,想要到紀瑤身邊保護,卻被一直跟在身邊的永祿,不加提防的一刀抹了脖子,徒余現(xiàn)場一片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