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伯爵
回到灰城堡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的傍晚，剛剛走進別院的大門，兩個穿著清涼的姑娘就熱情的迎了上來。
這是露娜、艾琳兩姐妹，也就是之前戰(zhàn)勝高平地后的慶功宴上坎貝爾給希斯的賞賜品。
那天之后希斯就把她們帶了回來安置到了別院里面，本意是讓她們在別院里面充當女仆打掃打掃衛(wèi)生什么的，然而不知道是她們沒有理解希斯的用意還是裝作不理解，反正是沒有老實的按照希斯給予她們的安排，而是...
“歡迎回家，主人！”
“露娜這就去給您準備熱水，沐浴之前需要先來些點心什么嗎？”
兩個女孩一左一右的挽住了希斯的手臂，整個人緊緊的貼了上來，隔著纖薄的衣料希斯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觸到少女們的肌膚與體溫，儼然一副不把自己當外人看的姿態(tài)。
是的，兩個少女并沒有接受希斯給她們安排的新身份，反倒是仍然以他的奴隸、玩物而自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更甚至還樂在其中。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硬要搶著的去做別人的奴隸、泄欲工具？
說來有些不可思議，剛開始希斯也是不能理解，直到一次無意間抽取到了女孩們的心聲，她才大致上弄明白了女孩們的思維邏輯，知曉了她們選擇的緣由。
原因也不復雜，簡單點解釋的話其實就是：貪、懶、虛榮。
作為女仆的話是需要工作干活的，鋪床疊被、洗衣做飯、挑水劈柴...每天工作繁重不說，每個月還只有微薄的薪水，買上一兩條喜歡的裙子都不夠。
而如果是作為陪床女奴的話...不需要工作、不需要干活，只需要保養(yǎng)好自己的容貌與身段，練好技術在床上讓主人爽就可以了，漂亮的裙子、金銀首飾，為了讓玩物更能挑起欲望一般主人都不會吝嗇，偶爾把主人哄開心了還能得到大把的賞賜，甚至有可能改變人生境遇...相關貴族愛上女奴進而將其轉正為妻的浪漫愛情童話可不在少數(shù)，城堡里巫師大人的那位學生據(jù)說從前就是大人的女奴...
“...主人試過我之后一定會愛上我的身體的，會送我漂亮的裙子與昂貴的首飾，我才不要去做什么女仆，大冬天的在冰水里洗衣做飯，拿著微薄的薪水連條裙子都買不起，變成個沒人要的老女人...”
這是兩姐妹的原話。
那么作賤自尊的嗎？起碼的貞潔觀哪兒去了？
貞潔？
哈哈，在一個普遍收處女稅的地方講貞潔…除了妮可那樣因為特殊原因的外，大部分容貌出眾的女孩都是在極小的年齡就嘗試禁果了，不是篝火晚宴邂逅的英俊男人就是被貴族看中送入城堡，甚至運氣不好被人販盯上算計進妓院都比比皆是。
至于尊嚴什么的...
老實說，在一個每年冬天都會餓死人、能吃上一次松軟白面包就算可口大餐的地方...真的不覺得討論‘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簡直就是一種奢侈品嗎？
事實就是這樣，雖然荒誕、離譜，但這就是事實。
那么，希斯是怎么回應女孩們呢？
當然是——
寶貝，腿分開，爺要來了！
咳，錯了錯了。
雖然作為一名LSP身處這樣的環(huán)境下簡直好像來到了天堂一樣，但是作為一名虛偽的LSP希斯對個人形象還是很在意的，見個女人就騎上去這傳出去自己不成什么了？
另外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碌于戰(zhàn)爭，也實在沒有那個精力沉溺女色，所以到目前為止希斯對兩個姑娘最浪蕩的也只不過是把她們剝光了換身衣衫…
是的，在繼妮可之后希斯又收獲了兩個聽話乖巧的人形手辦，這要不拿來cosplay實在是說不過去吧...
正在這時，艾琳湊到了希斯的耳畔小聲的道：“主人，您吩咐裁縫縫制的那兩套...白色戰(zhàn)斗短裙已經送過來了喲，要艾琳和露娜一會兒換給您看看嘛？”
希斯精神一震。
啊，我的亞絲娜，啊，我的艾米莉亞，爺來啦！
“走！”
他立刻加快了腳步。
穿過走廊剛走進主樓大門，就聽到一陣局促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就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從樓梯上奔跑下來，米黃色的微卷長發(fā)、高高的尖角帽、長長的黑斗篷。
正是希斯一手挖掘與培養(yǎng)的妮可。
似乎也是來歡迎他的，奔跑中的妮可臉上寫滿了期待與欣喜，微微通紅的小臉與湍急的呼吸說明她是一路局促的跑著過來的，很顯然對于希斯的歸來是十分的高興。
但這份高興在終于見到希斯時，卻‘突’的中斷了一下。
妮可看著迎面朝她走來的希斯，被兩個女孩緊緊簇擁著、臉上掛滿了笑容、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交談夾雜著歡笑聲響徹不斷。
‘很喜歡她們嗎...’
妮可心頭一緊，以至于都忘了與希斯打招呼。
“妮可？”
直到希斯的聲音響起，才將妮可給拉回了現(xiàn)實，她連忙重新掛上笑容扶著扶梯快步跑下樓來。
一邊喘息著，她一邊道：“抱歉，老師，因為實驗我被耽擱了。”
妮可對希斯稱謂的改變是他強行扭轉過來的，不然要是回去以后讓樹海之輝看到她主人主人的對著自己叫喚...嘖嘖，不知道要被小氣的樹海之輝穿多少小鞋的...
希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的很好，不需要道歉，身為巫師，就是該把魔法放在第一位，無論是在何時何地?！?p> 同理，希斯現(xiàn)在對妮可也不再隨意上手做一些摸頭發(fā)啊、揉臉蛋之類的動作，最多也就是像這樣拍個肩膀之類的，從態(tài)度上已經把她完全放在了與自己平等的位置上。
沒辦法…先天元素靈體實在太變態(tài)了，在親眼見識過這種恐怖與夸張的成長速度后，希斯實在不能繼續(xù)輕視，不然人家日后發(fā)達了想起來...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份疏離卻在妮可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第一位嗎？
妮可僵硬的擠出一個笑容算是給予了希斯回應，畢竟不這樣表態(tài)的話老師會不高興的。
“那么，好好努力作業(yè)，一會兒我回來檢查?！?p> “好...好的，老師...”
匆匆交談兩句希斯便帶著姑娘們上樓去了，并沒有邀請妮可參加...連碰希斯都不敢碰了，怎么可能還把她用作人形手辦...自埋禍根的事情可是不要干...
本意只是尊重妮可，然而他卻不知道的是，這對于小姑娘而言，更是一種莫大的打擊...
妮可呆呆看著上樓去的三人，神情顯得無比的失落...
......
繼承儀式安排在了第三天的早晨舉行，在前一天的傍晚，克里斯伯爵準時來到了灰城堡，為此坎貝爾特意在城門口準備了一場歡迎會，除了手下的貴族騎士外還組織了平民，去的人都能分到一塊可可酥（一種類似餅干的食物）。
希斯本來是沒有被坎貝爾要求去城門口站臺迎接的，但是當時他剛結束了今天的修煉課程無事可干，想著去湊個熱鬧還能混塊餅干吃，于是也就跟著去了。
灰城堡，大門前。
“高個子的站在后面，女人和小孩朝前?！?p> “把頭抬起來、不要吵鬧?！?p> 騎士的高喊聲響起，正在匆忙組織著平民站到恰當?shù)奈恢谩?p> 大門前的主大道上，此刻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大家分做兩隊站在大道的兩邊，從外至內依次是貴族、騎士、平民，而包括坎貝爾在內城中最尊貴的一份子則單獨站在最前面。
“來了！來了！”
“伯爵大人的車隊來了！”
遠方的丘陵上出現(xiàn)了一支車隊，十余名衣甲鮮亮威風凜凜的騎士護衛(wèi)著一列精致的馬車，高高的戰(zhàn)斧旗幟迎風招展，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熠熠生輝威風凜凜。
男人們挺起了胸膛，女人們掛上的微笑，連貴族與騎士們都收斂了身上的傲慢變得彬彬有禮。
希斯砸了咂嘴吧：好大的排場。
似乎是看他神色有異，站在他旁邊的馬格拉小心的湊過來解釋道：“戰(zhàn)斧家族在灰林地耕耘上千年，數(shù)次危及灰林地的風波前他們都挺身而出站在了最前面，為了灰林地的利益義無反顧。”
“人們私底下都稱呼他們?yōu)榛伊值刈钪艺\的守護者，無數(shù)族人的鮮血與生命給他們在灰林地建立了極高的威望，說是格拉夫頓家族下的第一家族也絲毫不過分?！?p> 說到這里，馬格拉露出了笑意：“這次總算是沒下錯注?！?p> 能夠得到戰(zhàn)斧家族的表態(tài)，那么這次為爭奪王位而掀起的紛爭基本也該塵埃落定，畢竟有這樣的家族支持，剩下的王子們已經很難再拿出爭雄的資本。
很快，馬車停下。
“咔噠！”一聲，車廂門打開。
一位老者顫顫巍巍的從馬車中走下，他看起來已經很老了，七十？八十？甚至更大，稀疏的白頭發(fā)掛在腦袋上找不到一根其他顏色，像是帕金森一般渾身發(fā)顫，哪怕只是走下馬車都需要騎士的攙扶。
但是沒人敢輕視這個老人。
“伯爵大人?！?p> “歡迎您，伯爵大人?！?p> 克里斯伯爵緩步走著與貴族們一一問好，而當他視線略過希斯時，前行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這位...應該就是神秘的巫師了吧？”
希斯走上前去，施禮道：“希斯·修瓦伊茲，很高興認識閣下。”
克里斯伯爵點點頭：“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得多，果然是年輕有為的少年英雄呀！”
希斯謙虛道：“謝謝?！?p> 老人老神在在的笑了起來：“呵呵呵，歡迎歡迎，歡迎來到布列塔尼、歡迎來到灰林地，看到您啊，就讓我想起了許多年前的麥維加人，當時也是好多像您這樣的小伙子跨越大海，來到了布列塔尼，來到了灰林地?！?p> 熱鬧喧囂的人群忽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
人們看著老人。
神情全是一臉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