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雷千秋準備一輛馬車,很是貼心,最后馬車錢和客棧的費用都由木君憐付了,
她沒想到她這個便宜師弟竟然窮到這種地步。
身上就那幾塊小銅板,他還傻乎乎地說他也計劃著付不出錢,幫忙刷碗抵債。
做她的徒弟,不問實力,但問錢財那一定要充盈,于是木君憐大方地給了他一袋錢。
雖然她的納戒現(xiàn)在打不開。
但是下界的錢財她可是聰明地放在幾個普通袋子里面,叮囑說“不要怕浪費錢”。
“多謝師父”雷千秋接過錢袋,系在腰上。
木君憐今日把頭發(fā)束了起來,簡單的裝飾了一番,穿一條白色的衣裙,再把眉毛簡單畫粗,把聲音壓沉。
便對駕著馬車的徒弟道“出門在外,男裝方便,今后如有人問起,你就告訴他們你的師父是男的”
望著謫仙一般的師父,他的師父不僅長的俊俏,而且功力高強,有這般師父真是三生有幸。
“弟子遵命”雷千秋對著馬車內(nèi)師父喊道。
此行便是從北向南,雙城便是位于江南那一帶。
“師父,你去過雙城嗎?”
“未曾”木君憐搖晃著手中的茶杯,嗅著里面的茶香,喝了一口,很是清香。
“聽說雙城是僅次于京城的,第三大繁榮大城,那是個富庶之地呀!”
“有許多聞名的美食,好酒,武功秘籍。要是我能在武盟會上大戰(zhàn)一番,我們雷家的名聲會走的越來越遠.....”
聽著自己徒弟在那源源不斷地說出他的偉大憧憬。
只覺得這少年郎心思單純,雷家聲名威望的同時,必然少不了其他門派的合力排擠,談何容易讓其他門派占據(jù)他們的地位。
不過,竟是自己的徒兒,那必然要跟他一同心的。
趕了一日的馬車,離雙城也只是縮進了四分之一的路程,木君憐在馬車上呆坐了一天,也感到有些不舒服。
外面的風像夾著刀子似的,刮在人臉上既寒冷又刺痛。
但是對于常年習武的那對師徒來說,無關(guān)痛癢,木君憐下了馬車,看著雷千秋在湖邊拿著鉤子釣魚,不免有點愕然。
“大冷天,會有魚兒上鉤嗎?”
“師父,雖說這天怪冷的,但是我用的雷家獨門技術(shù),必會讓魚兒乖乖上鉤”
木君憐坐在柴火旁,拿著冷的肉夾饃餅烤著,一邊烤著,一邊看著雷千秋釣魚。
看著自己的魚鉤一動,雷千秋趕緊拉緊杠子,用力往上一提,一條跳動肥胖魚兒正用力掙扎。
“師父,師父,你看我釣了一條大肥魚,今晚吃烤魚”。
忽地,遠處傳來窸窣的雜音和打斗的聲響,聲音越來越近。
馬兒似乎受驚,像受到什么刺激,掙脫韁繩,朝著雷千秋奔去,他還未來得及反應,魚竿撞的飛遠,魚鉤里的魚也乘機逃走。
就在雷千秋要掉進湖里時,木君憐一動,只一瞬就來到雷千秋旁邊,一手拉著雷千秋,一手拿過韁繩,用力一甩,把馬兒甩離了湖邊。
馬兒側(cè)身倒地,蹦跶幾下又安靜了下來。
雷千秋心中一動,急忙問道“師父,出何事了?”
“附近有打斗,先遠離湖邊再說?!?p> 竹林內(nèi),刀光劍影,一群黑色衣裳,蒙著臉的人此刻正圍著一輛馬車,馬車有明顯“林”氏徽章。
一個穿著杏黃色衣裳的少女,握著一把劍,扶著同樣衣裳的少年。
此刻少年臉色蒼白,額頭處密集著汗珠,少年眼神死死盯著包圍他們的黑衣人。
這群黑衣人是來自江湖讓人聞風喪膽的獵殺幫,專門打劫豪商和身懷異寶的家族。
他們有逍遙境界的幫主,宗英,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靠著搶劫到的寶物,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境界。
一些俠客也樂意加入此幫派,不僅因為扎根地的地位,還因幫主慷慨,做他的小弟得到的好處必不可少。
他們經(jīng)常會偽裝儒雅的俠客,奪取游歷的公子們和商人的信任,從他們獲取他們的信息,并最后以強硬的手段奪取他們的財物。
很不幸,林家小公子林明泉和他的師妹林梨梨心思單純。
并未經(jīng)歷江湖的險惡,從林家出發(fā),為了減少必要的麻煩,帶著家族中武力最為高強的五名侍衛(wèi)出發(fā)。
經(jīng)過客棧休息片刻,他們遇見了一個長得白凈的少年郎。
他以隨和的氣質(zhì),侃侃而談,告訴了他們許多江湖趣事,并說自己也是參加風家的武盟會。
并在一次搶劫中,他出手打倒了前來打劫的土匪,通過一系列縝密的心思,逐漸深得林家兩位不諳世事的信任。
為了感激少年郎的幫助,他們逐漸說出自己的家底,并邀他一起同行。
沒想到,會給他們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嚇,少年郎說他有一條近道,可以比以往的道路提前幾天到達。
其實,小公子林明泉有些猶豫,因為他的父親給他地圖中有著清晰的路線,也是絕對安全的。
“小公子,還是走原來的道路,其他的道路可有意想不到的危險,若是隨意更換,怕是我們也保不住的”侍衛(wèi)長走到小公子旁道。
“可是,我們不是有黃公子在嗎?他的實力如此強,定會保護我們”
林梨梨雙目含羞看著坐在桌椅,品茶的少年郎道。
“對,有我在,難道林公子不相信我的判斷?還是說不相信我的實力?”黃公子斜眉道。
“黃公子誤會了。出門在外,總要三思后行,既然有黃公子在,那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林明泉道。
“可是....”林明泉打斷了侍衛(wèi)長的話。
這一路,侍衛(wèi)長一直盯著黃公子,盯著黃公子一舉一動。
他們小公子心思單純,但對于經(jīng)歷過江湖邪惡的人來說,對于陌生的人要提防。
但是這位黃公子深得小公子信任,他也不能做的太明顯,只是提點其他侍衛(wèi)多加注意。
一路上還算無事,只是夜晚穿過竹深處的時候,隱約聽到沙沙的腳步聲,來不及提醒小公子。
便看到黃公子飛了出去,還大笑一聲“真是愚蠢,哈哈哈哈”
“小公子小心,我們遭遇了埋伏”侍衛(wèi)長大聲道。
突然,一大群的黑衣人出現(xiàn),并包圍了整個馬車,林小公子看著外面的光景,也是眉頭一皺,被騙了。
看著驚慌失措的師妹,他安慰道“待在車廂內(nèi),別出來”說著跳出了車廂,與黑衣人交戰(zhàn)。
來的黑衣人太多了,縱使達到玉坤境后期,十七歲的少年郎,在同輩中已是天才了。
但是這群黑衣人即使手段著實陰險。
他們攻擊有序,一些人出擊后,又迅速退了下來,第二批的人又補充上去,進退有序,找不出一絲破綻。
侍衛(wèi)長跟他的侍衛(wèi)們也受到不同程度的重傷。
林小公子一邊用擋著黑衣人的攻擊,一邊又分心留意車廂內(nèi)的師妹。
最后一不留手,黑衣人一劍砍向小公子的后背,小公子猛地吐出一口血,
“師兄!”
師妹從車廂內(nèi)飛了出來,一劍把黑衣人砍飛。
雖然她的實力只在玉坤境初期,但殺一個黑衣人還不費力。
“師妹,你怎么跑出來了,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林小公子望著越來越多的黑衣人道。
明知他們是林家的人,還敢過來劫殺,恐怕是不會留人口的。
這次可能要死在這里的,他咳出了一口血。
“師妹,等下我們拖住他們,你趕緊跑出去,跑的越遠越好”林小公子咬牙道。
“不行,我不會扔下你們的”她顫抖道。
“他們只會殺光我們,你逃出去了,還可以報仇,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他們只會毀尸滅跡?!?p> 于是不顧師妹的猶豫,拉起她的手,甩出黑衣人的包圍,并與侍衛(wèi)長交換了眼神,重新握緊手中的劍,向著黑衣人進攻。
“想逃,攔住她”一名黑衣人道。
蹲在有著掩飾作用的草叢中兩人,正是木君憐和他那便宜徒弟。
“師父,那個少年好生厲害呀!”
“那把刻著徽章的是林家的人”
“師父,你覺得我打得過他們嗎?”
“師父,他們受傷了”
“師父,我們要不要幫助他們呀”
聽著嘰嘰喳喳說著話徒弟,木君憐沒有不耐煩,只是看著遠處道“這些黑衣人都是在玉坤境界的人,人數(shù)多,這些林家的人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如果你想幫,就去吧!當做歷練”
“正好試試《破立》第二重”
“好,那就試試我的巨劍的厲害”說著從草叢中飛了出來。
林小公子手持劍顫抖著,他的身上已多處掛彩,與黑衣人作戰(zhàn)已消耗了大半的功力。
伴隨的侍衛(wèi)也僅剩侍衛(wèi)長勉強撐著,師妹也在跟黑衣人交戰(zhàn),占下風。
正當無力的時候,草叢內(nèi)闖出一位身背巨劍的少年郎,穿著一身紅黑相間的衣裳,一張笑嘻嘻的俊臉,此刻他擋在他面前。
“這位小公子先休息,讓我與他們會會”
于是這位少年手持巨劍,輕巧地躲過黑衣人的攻擊,并用看似不怎么用力的一擊,逼得黑衣人連連后退。
林小公子看著這位少年游刃有余地攻擊,并把目光投向了師妹,正看向師妹摔倒倒地,黑衣人正想給她補刀。
“師妹!“林小公子絕望地喊道。
只見進攻的黑衣人的師妹一瞬間倒下,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處劍影。
并看到一位身穿白色衣裳的公子,發(fā)絲墨黑與柔軟,俊美的臉上,有著一雙疏離的眼睛,手里正拿著啃了一口的肉夾饃餅。
“這位妹妹,你沒事吧,我拉你起來”木君憐望著倒在地上的妹妹道。
“謝謝這位公子”
林梨梨臉上浮現(xiàn)一抹紅霞,她看見一位明月似的公子出現(xiàn),又看見一群倒地的黑衣人,她甚至看不清黑衣人如何倒下的,可見這位公子實力高強。
木君憐把這位妹妹扶了起來,這位妹妹身上也掛了彩,但沒有林小公子身上多,木君憐把她扶到林小公子旁。
“多謝這位公子,救下我的師妹”
林小公子撐著劍道??粗@位散發(fā)著疏離的俊美公子,感覺耳朵一熱,又慌忙的掩蓋住了。
“無事,舉手之勞”木君憐回道。
十幾位黑衣人一瞬間就被擊殺,而且還看不到她的動作,這時黑衣人隱隱感覺到恐慌了,都不敢圍在馬車身旁。
于是攻擊著雷千秋的黑衣人也隱隱有些退怯,但雷千秋怎么會放過這次對戰(zhàn)機會,于是追著黑衣人打。
“師父,我殺不掉這么多,要放過嗎?”
“一個不留”
“閣下,我可從沒想與你為敵。殺掉我們,只會給你們留下更大的麻煩,望閣下收手”一位黑衣人道。
“不是你們先找茬的嗎?現(xiàn)在求放過太遲了”雷千秋道。
“此次歷練結(jié)束,速戰(zhàn)速決”木君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