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子寒聲音染上笑意,“我已經(jīng)在機場了。”
話音剛落,池漁就聽到了他那邊傳來提醒登機的聲音。
“那還挺好的,學長祝你一路順風。”池漁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聲音甜軟,令溫子寒無比心動。
“好,阿漁明天可以來接我嗎?我父母最近去省外開研討會了?!?p> 溫子寒將機票遞給乘務(wù)員,確認后他接過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坐下后笑著詢問池漁。
“不好意思啊學長……”池漁十分抱歉,“我明天有課,而且我昨天晚上不小心受傷了,最近都開不了車。”
溫子寒聽到她這么說,臉色登時變得無比緊張:
“你是哪里受傷了?嚴重嗎?怎么不告訴我呢?我……”
連續(xù)問完后,他又覺得不合適,所以笑著解釋,“抱歉阿漁,是我唐突了,既然受傷那你好好休息,等我回去了看你?!?p> 池漁應(yīng)了聲便掛了電話。
她斜倚在沙發(fā)上思考該怎么向沈故淵坦白溫子寒的事情,結(jié)果就聽到門口傳來的鑰匙聲。
池漁立即起身,光著腳去了門口。
沈故淵剛推開門,就看到站在面前巧笑嫣然的女子。
他心里頓時軟得一塌糊涂,上前托著她的大腿根把人抱進懷里。
“今天傷口還疼嗎?”
池漁胳膊掛在他脖子上,笑著搖頭,“不疼啦?!?p> “不疼就好,”沈故淵把她放在鞋柜上,換完鞋抬頭時,雙手掐著她的腰肢在她唇上吻了吻,“想吃什么給你做。”
池漁本想跳下去自己走,結(jié)果被沈故淵再次抱起,“下次記得穿鞋?!?p> 池漁腦袋靠在他肩膀上點頭,“我想吃宮保雞丁,麻婆豆腐和魚香肉絲!”
沈故淵把她放在沙發(fā)上,脫掉西裝外套,指尖捏了捏她的臉頰,“傷口沒好,不許吃辣,我先做飯,你幫忙洗點水果。”
池漁點頭,穿好鞋跟著他去了廚房。
別墅的廚房大的有些嚇人,池漁跟著他身后,低頭時看到他手背的傷。
“手背怎么受傷了?”
池漁洗水果時側(cè)身對著沈故淵,語氣淡淡的問道。
“不小心碰傷的,”沈故淵薄唇輕啟,“我今天去了一趟老宅?!?p> 池漁手上的動作微頓,“其實你沒必要為了我和他們搞的太僵,畢竟他們也是你的親人?!?p> 聽著她有些頹喪的發(fā)言,沈故淵心臟深處一陣疼痛襲來。
“你才是我的親人?!?p> 沈故淵語氣執(zhí)拗。
池漁微微嘆氣,“我不太算吧……”
沈故淵眉心緊蹙,明顯不悅。
接下來兩人誰也沒有主動開口,吃過飯沈故淵去洗碗,池漁趴在樓上臥室追劇。
沈故淵上去時帶了藥箱,坐在床邊給她換藥。
傷口是三角形的,此刻已經(jīng)結(jié)痂,但在她周圍白皙的皮膚的映襯下,顯得有些猙獰可怕。
“下次你別讓林雅過來給我換藥了。”
池漁趴在床上,語氣有些委屈。
“她欺負你了?”沈故淵臉色難看,語氣也有幾分危險。
“那倒沒有,”池漁側(cè)頭看他,“可是她喜歡你啊?!?p> 沈故淵手上的動作微微停住,隨即唇角微勾,“知道了,小醋缸?!?p> “……”
池漁臉頰瞬間俏紅,她抿抿唇,心虛的轉(zhuǎn)過眼,不想看他。
她一直覺得沈故淵不愛她,所以她也從未告訴過沈故淵她的心意。
如今被他差點看穿,池漁覺得自己特別虧。
她不服氣的扭過頭,起身往浴室走。
沈故淵低低的笑出聲,他收好藥箱也跟著進去。
“你的傷口不能碰水,你在浴缸里站著,我?guī)湍阆?。?p> 池漁回頭時,和沈故淵四目相對。
她下意識雙手捂在胸前,渾身別扭的不像話。
沈故淵倒是沒有多想,神色如常的幫她洗了澡,最后還貼心的幫她擦干。
等他洗完出來時,池漁已經(jīng)趴在被窩里睡著了。
沈故淵掀開被子躺下,池漁似乎感覺到了,順勢往他懷里探。
見她如此主動,沈故淵也開心,小心翼翼的將人抱在懷里沉沉睡去。
隔天清晨,池漁起床下樓,沈故淵的早飯也做好了。
“洗臉吃飯,你今天早上有課?”
沈故淵將咸菜放在餐桌上,抬眸看著她。
“嗯,九點多的課,你要送我過去嗎?”
池漁踩著拖鞋走過去,手指掩著唇打了個呵欠。
“快吃飯,吃完送你?!?p> 池漁滿心歡喜,快速的吃完早飯和他一起出了門。
去學校的路上,池漁點開微信,看到了溫子寒發(fā)的朋友圈才想起他今天到。
躊躇片刻,池漁硬著頭皮道:
“那個……我有個學長,最近要回來了,他……知道我受傷,說想來看我。”
沈故淵神色如常,“那就讓他來家里?!?p> 池漁見他沒有生氣,心情悶悶的,“好吧,不過我還沒有告訴他我們結(jié)婚的事情?!?p> 因為不在乎,所以對于她說出的這些才會不生氣不吃醋吧。
思及此,池漁心里越發(fā)的難受,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團,上不來也下不去。
“隨你,”沈故淵語氣淡淡,“你有交友自由,若我說不讓你們見面,你會答應(yīng)?”
池漁早就被他寵的叛逆又反骨,他不同意的事情她反而越發(fā)做的起勁,所以還不如順著她。
但他沒想到,此刻池漁居然是另一種想法。
“我知道了!”
車子剛好停下,池漁狠狠的扔下四個字,拿著包怒氣沖沖的下了車。
沈故淵覺得她這氣生的莫名其妙。
怕她不小心會碰到傷口,沈故淵不放心的給她打電話,沒想到剛接通就被她掛斷。
但這怎么會讓沈大總裁屈服,他不死心的繼續(xù)打。
終于在撥打了第十五個時,池漁接通了:
“干什么?一遍又一遍的打電話,沈故淵你沒完沒了是不是?”
沈故淵無奈的捏了捏眉心,“小漁,你在鬧什么?我是想說,你注意傷口,別碰著,中午我過來接你一起去吃飯。”
“不了!”池漁憤怒,“我中午要去機場接我學長!”
“……”
沈故淵眼眸微瞇,周身頓時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語氣冷漠的威脅她:
“池漁,你敢去機場接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