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語。
梅湘兒與顧津聽完,不由得眉頭一皺,只是神色肅然看著狐雪卿。
態(tài)度已經擺在那了。
“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幾分本事,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焙┣渥旖枪雌?,眼底盡是輕蔑與嘲諷。
霎時間,靈力波動,妖氣沖天,兩股巨大的力量在房中相互博弈,仿佛要將空間撕裂開來,也似有排山倒海的氣勢在不斷涌動。
梅湘兒運起全身所能用的靈氣,奮力抵抗,卻也只是泥牛入海。
一旁的顧津也好不了多少,此刻的他,妖力被自己束縛著,對付這只狐妖,單憑眼下兩人單薄的力量,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只能使用靈力的。
“大意了,她肯定是用寶物上的力量,再這樣跟她消耗下去,我們都逃不出去?!敝乩杩粗饷娴那榫?,急得不知道怎么辦。
梅湘兒也知道如今的局勢,心中也慌亂,面上卻鎮(zhèn)定自若。
再這樣下去,困死這里是必然的。
狐雪卿看著兩人嚴肅的面容,臉上的笑意更甚,眼尾微挑,內心的惡趣味一下子就上來了。不一招將他們直接制服,而是慢慢逗弄他們,既帶給他們傷害,也不至于造成重傷。
梅湘兒與顧津被打得毫無反擊之力,狼狽模樣顯見眼底。
“可惡,她這是在耍你們!”重黎看著這一切,也干著急罷了。
那又能怎樣,依現(xiàn)在的情勢。
梅湘兒一邊奮力抵抗狐妖的攻擊,腦子瘋狂運轉,轉眼看到擺在佛臺上白色玉瓶,在自顧散發(fā)著光芒,想來這就是寶物,抬手將它吸了過來。
狐雪卿眼見玉瓶被拿走,一個眼神里射出的殺意劇增,來不及與他們二人爭斗,收手就是要將梅湘兒抓來。
梅湘兒看著平靜,這么明目張膽地搶東西,她還是不是很熟練,又緊張又刺激,好幾次抓不住玉瓶。
眼見狐雪卿沒精神與他們斗,一股腦地將各種障眼的符錄與丹藥,全都拋了出去。
“顧師弟,快走?!泵废鎯杭甭暫鹊?。
顧津見狀,也迅速用妖力給了狐雪卿一擊,抬腿就跟上了她的身影。
狐雪卿眼里只有玉瓶的,哪里還顧得上打斗,一不小心被兩人轉了空子。
如今,不僅將自己暴露了,還損失了玉瓶,她的修為提升可能要暫緩一段時間。
她看著遠方消失身影的方向,眼里的幽光暗轉,令人不覺感到陰冷刺骨,猶如寒冰入骨般瘆人。
梅湘兒與顧津兩人逃回客棧,天色已經慢慢見曉,遠處的山邊逐漸泛起白色。
“嚇死人了,好在我機智了一把?!闭f著間,連忙給自己倒了杯茶,涼茶入喉,才緩了一口氣。
她扭頭看向顧津,少年一臉還是平靜的樣子。要不仔細看他,衣服上凌亂的皺褶,倒很難相信他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打斗。
“喏?!泵废鎯喉樖忠步o他倒了一杯茶。
“你說著玉瓶到底是何來圖?那狐妖對它看得那么重,看它被拿走,連打斗都顧不得。要不是趁她不備,就憑我們倆個的實力,很難從頭手中逃出?!?p> 梅湘兒摸了玉瓶光滑的瓶身,觸感圓滑細膩,在自然地流淌著自己的光華。
“說不定它就是我們要找的妖界圣物?”顧津看著玉瓶,冷不丁地冒出這一句話。
“怎么可能這么巧,那么難找的圣物,咱們出來幾日,就已經拿到手了?!泵废鎯翰挥傻玫纱笱劬?,她打死都不相信,自己的運氣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連忙從儲物袋中拿出圖軸對照起來,長生杯形似瓶狀,細膩圓潤,夜晚中白乎近似天邊的月光般,皎潔不可褻玩。
這就是長生杯啊。
“師弟,真被你說中了,這個就是長生杯?!泵废鎯翰桓蚁嘈诺叵嘈帕?。對待這看似平平無奇的玉瓶,更加小心翼翼。
顧津在一旁看著她一驚一乍,時而震驚,時而安靜沉思,不斷變幻臉上的表情,甚是有趣地看了半天。
他就差笑出來,來體現(xiàn)梅湘兒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好了,師姐。再珍貴的寶物,你不再藏好,萬一丟失了就得不償失?!鳖櫧蛟谝慌孕χ嵝选?p> “對對對,我得收起來,要不你放師弟你那,不行,都放那你,一個沒了,就全都全沒了,還是放我這吧?!?p> 顧津搖頭無奈地笑了笑。
之后兩人就各自歇息。
梅湘兒想著不太安全,保險起見,兩人還是早些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出門正看見,又是熱鬧的場面。
敲鑼就差打鼓,盡管人很多,但并不影響他們聽到。
“我們誠心邀請仙師到錢府降妖除魔,只要能辦成此事,我們必有重金酬謝。希望大家能幫忙告知一下。”
梅湘兒很疑惑,那晚不是錢金嬌自己將十名精壯男子給殺了,如今難道要賊喊捉賊?
顧津乖巧地跟在梅湘兒身后,仿佛她去赴死,他也跟著上前。
“顧師弟,你覺得我們要插手此事?”
“降妖除妖不就是我們的使命?”顧津笑著疑惑不解地反問著,他倒是想看梅湘兒如何抉擇,是會一走了之,放任不管,還是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雖然梅湘兒知道自己長生杯在身,此刻去錢府,無疑是自投羅網。但那晚的情景屬實奇怪,萬一狐妖繼續(xù)在錢家作威作福,接下來受害的就不僅僅是錢家,可能是整個金安鎮(zhèn)的百姓。
無論如何,這錢家她是去定了。
“師弟,你說得對?!?p> “師姐,你去哪我都跟著你。”看著梅湘兒眼里的堅定,他心里不是早就明白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倒是更加有趣了。
梅湘兒不知道錢家有沒有找到其他修仙者,她要在進入錢家準備好萬全之策。
長生杯是萬萬不能再帶入錢家,她特意出鎮(zhèn)外,找了顆歪脖樹,直接開挖。
土坑不深不淺,足夠將長生杯容納下去,她雙手蓋上土,將周圍的干土也掃一點過來,鋪平整后,還上腳踩了個實。
臨走施了點靈力,以防自己找不到,做完這一切。
梅湘兒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