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師傅可否出售制作的技術?”
三娘子這話可以說是冒昧,甚至是冒犯,畢竟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下金蛋的雞。
不過白夜不在意這種技術,在白夜提出幾百文的售價,并在之后輕易的拿出幾箱后,三娘子也確認了這一點,于是才出言問詢。
“可以是可以,但是可能你學不來?!?p> 女子在荒郊野外能一人開客棧,想也知道會有多少麻煩,龍門客棧的玉玲瓏都是養(yǎng)著十八銅人才敢在沙漠開店,更別說在靈隱寺的地盤里,荒郊野嶺可比沙漠要危險,所以白夜并未輕視這位“三娘子”,也并未太過擔心對方是壞人。
至于對方是自己有本事,還是身后有人,跟白夜關系并不大。
不等三娘子繼續(xù),白夜就說到:“我現(xiàn)在給你演示一下吧?!?p> “首先是選擇材料,一般動物的殼都可以,不過因為要刻錄的法陣的形狀,建議選擇蝸牛、田螺等,大小其實是可以改的,不過這個模塊對新手有些復雜,所以這個先跳過,除了外殼之外,還有蘇葉膠和幾個當按鈕用的石子,然后就是路線圖了……”
白夜很快講解完畢,然后對他們說到“你們大可傳授他人,但是別收錢,畢竟是夢見的技術,不屬于我,不義之財拿了會有啥報應,我也不清楚。”
“不過做了之后拿去賣倒是無所謂,就是人才培養(yǎng)成本可能有些高,應該會高于三百文?!?p> 白夜也沒有阻攔其他人錄音,就是說了句意義不明的警告。
至于其他人不聽?
念能力系統(tǒng)雖然與因果律還有些差距,但是對白夜來說,標記幾個人簡直手拿把掐。而且念能力核心的“誓約與制約”,對于誓言擁有比大多數(shù)體系的力量更強大的約束力。
所以白夜不關心他沒有幾分誠意,只要他們點頭就好。
次日,白夜一行準備繼續(xù)進京,離去前順利的達成了報刊亭的協(xié)議,留下了許多的漫畫書。
至于后續(xù)去哪里進貨?
白夜會在路上跟“友善”的書商談條件的,都是白夜放出去的小蜘蛛找到的“大好人”。
又趕了半天的路,三人終于來到了一處縣城,郭北掏出賬本,看著上面的地址說道:“兩位我先去酒樓收賬,應該就在這街道上?!?p> “行吧,那你小心為妙?!卑滓沟囊暰€一直在周圍的攤位上的書畫商。
“就這么去收賬?”白夜看著郭北就準備這樣拿著賬本去收錢,趕忙把他拉了回來。
“那該如何?白紙黑字在這里,欠債還錢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寧采臣也沒有什么經(jīng)驗,但是覺得賬本都在,總不能賴賬吧?
“天真,你以為為什么你的賬本上的賬,至少都是兩年半之前的?來來來,拿把砍刀傍身,哎對對對,把袖子撩高,有點兒緊,不過不要怕,回來用水洗一洗就行?!?p> “這樣真的可以?”寧采臣欲言又止。
“放心,你倆先行一步,實在不行等會我就到,該拿到的錢都不會少的?!?p> “行,那我們就先走一步。”
郭北看著兇神惡煞的自己,又看了看一邊依舊文弱書生模樣的寧采臣,眼睛一轉,將賬本遞給了寧采臣。
“一會兒你討債,我裝打手,拿不定主意就偷偷瞄我一眼,這樣是不管對方說什么都繼續(xù)要錢,這樣是先行撤退……”
另一邊,白夜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幾個被標記的“幸運兒”,馬上他們都將獲得長生不老的力量。
順利的收獲幾個出版商,敲定了以后出版的雜志與報紙,并且還得知了一些“義薄云天”的作者的信息之后,白夜也順路去找拿幾個“剛正不阿”的供稿人去問問有沒有新的書稿。
比如同行有沒有成為了訟棍,像方堂鏡一樣顛倒黑白的“朋友”,有沒有媚上欺下,魚肉鄉(xiāng)里的狗官,有沒有偷梁換柱,冒名頂替的才子……
這個大陸王朝并沒有完成大一統(tǒng),宗派的實力與影響力在朝堂之上,文人相輕又各為其主,因此免不了打嘴仗。
白夜相信有了報紙之后,意識到活字的價值,模仿的商人不會少,當幾個工匠“靈光一閃”發(fā)明出凸輪印刷,改進造紙的原料之后,輿論戰(zhàn)可能會出現(xiàn)。
而眾所周知,美國最發(fā)達的是畜牧業(yè),其中養(yǎng)狗秘術吸引到無數(shù)自帶狗糧的供汁,更是秉持燃燒自己的極品耗材。
白夜秉持雨露均沾的原則,會給各個國家都找到那樣的極品,真正的不畏身死,真正的認為對方的國家才是天堂的奇葩!
每一個國家只要沒滅亡,多少還是能找到一些可以吹噓的地方,實在找不到對方的優(yōu)點,可以找“自己”的缺點,畢竟這個世家沒有十全十美,然后就可以以偏概全,可以挑動對立,可以貼標簽,然后代表反思、道歉嘛。
并且哪怕對方病死了,餓死了,精神還會從“弟子后輩”身上復蘇。
至于傳播的載體,從報紙到期刊,從黑白到彩印,就看世界自己的發(fā)展了。
畢竟有靈格體系,【畫家】也傳承了許久,各種神奇的魂器不缺,加上紡織業(yè)同樣發(fā)達,兩者使得顏料的開發(fā)十分的興旺,原材料從動植物到礦石再到職業(yè)能力,說不定還比現(xiàn)代更容易達成。
甚至還可以憑借神奇的畫技,實現(xiàn)甲方異想天開系列之打印動態(tài)圖。
對,不是視錯覺之類的,而是動態(tài)圖。
比五彩斑斕的黑或者漆黑一片的白還離譜的要求,很難說是不讀書還是沒常識,又或者覺得視錯覺像量子力學一樣,可以輕易的擴展運用在各個地方,甚至可以扭曲光學,逆轉“近大遠小”的視覺成像基礎,讓招牌可以遠大近小,可以量子速記。
就很反科學,跟最近那個覺得食品添加劑會要命的,以及17年那個“我討厭化學”的面膜廣告差不多。哦對了,后者是梁靜茹給的勇氣,前者就不知道了,可能是狂信徒和廣告費給的底氣吧。
畢竟千禾這個以前沒聽過的大漲,匯源這個村里不會進貨的也大漲,同樣配料表有他所謂的狠活的鮮菇粉他還帶貨,胡蘿卜品種不同說是化肥問題,甚至一個大男人還銳評衛(wèi)生巾……
也就是知道袁老不能碰瓷,不然稻米說不定都會嗶嗶兩句。
畢竟還有傳言說是塑料做大米的,也不想想塑料什么價格。
總之就是活久見。
……
當白夜準備去找拿倆書生時,發(fā)現(xiàn)有大量群眾在圍觀。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既然有熱鬧可以看,白夜也湊了過去。
然后就發(fā)現(xiàn)正是討債的倆書生,只不過郭北此時渾身濕透,“紋身”也變成了一團墨跡。
當初直到這倆是來討債的時候,老板就讓伙計假裝失手將水潑他們身上,最好可以污了賬本,實在不行借換衣服的檔口也可以拖延一下時間,召集伙計,然后再“賣賣慘”,就又拖過一波人了。
至少他不覺得自己欠的那幾兩能夠讓對方請什么麻煩的人物。
只是這一次水一潑,不僅紋身沒了,賬本也花了,于是老板決定倒打一耙,直接說這倆是詐騙的。
“假賬本?沒事,我可以修復的!”白夜在雙方糾纏的時候,舉起了自己的手高聲說到。
酒樓的老板臉色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他主要還是對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和尚極為忌憚。特別是對方背后的幾十個同樣光頭的隨從,整個郭北縣也找不出比他還囂張的人。
在旁人的眼中,這些人肯定不是正經(jīng)和尚,要么就是強行度化的匪徒,又或自己就是匪,絕對來者不善。
兩個伙計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選擇了退開,比起微薄的工錢,還是小命更重要一些。白夜也沒有為難他們,而是朝著酒樓老板走去。
這里地處偏僻,普遍民風彪悍,通常見白夜身后那么多人過來,放在別處早已經(jīng)做鳥獸散,但外面的人反而越聚越多。
不過這一次的主角,已經(jīng)變成了酒樓老板和白夜。
這老板在郭北縣極為吝嗇,平日里確實賒欠了不少賬,只是過于零散,又有好幾個伙計,因此一直沒有討回,現(xiàn)在見他倒霉,自然也無人替他說話。
“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一個魯智深模樣的壯漢拍拍酒樓老板的肩膀問道,“你欠了這人多少銀錢?”
開口就是欠錢,頓時讓酒樓老板嘴角抽了抽,而肩膀的劇痛,又讓他明白自己真踢到鐵板了。
郭北此時已經(jīng)收起了長刀,而寧采臣則連忙將賬本交給了白夜。
“大概十兩吧……”酒樓老板弱弱的說了一個數(shù)字,自己欠的帳這么多,哪知道多少,只能說是不多。
白夜將賬本來回翻轉了兩下,“寧采臣,來,趁著現(xiàn)在人多,你把賬本讀一讀,看看是不是對方說的數(shù)。還是那句話,不冤枉好人,也絕不放過壞人,該是多少,咱們明明白白的算清楚?!?p> 寧采臣拿過賬本以后翻動了起來,隨著寧采臣一條條的誦讀,聽得酒樓老板心里滴血的同時,周圍的吃瓜群眾也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不對。
“xx年八月七日,從王記燒臘購買豬蹄一對,賒欠一錢零五文”
“xx年八月九日,從李記鐵匠鋪購買菜刀一把,賒欠二錢零一十五文”
“xx年九月十三日,從板橋鋪購買車輪一個,賒欠一兩零五十三文”
“……”
看著越來越多走近的,原本事不關己的吃瓜群眾,酒樓老板知道今天不破財免災,就是要破產(chǎn)遭災了,當下臉更喪了。
“行吧,那就如此,拿錢吧?!卑滓挂姞?,讓魯智深松手。
酒樓老板苦笑著從懷里掏出個錢袋子,將銀錢數(shù)了數(shù)遞給了寧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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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xù)有追的書的作者陽了,哎,年關將近,希望明年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