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S市最東邊的玉家老宅,玉家?guī)讉€有頭有臉的人聚在一起談論關于小白如何處置的事情,包括朱老板也在內。
其中最為年輕的那位便是玉弦,玉弦坐在玉家家主玉無傷的身邊,一副傲然自得的樣子引得一些玉家長輩的不痛快。
玉無傷咳嗽幾聲,眾人紛紛安靜地注視著這位玉家家主,他溫和地笑道:“這次阿弦能夠活捉小白,真是我玉家近年的一大快事啊?!?p> 眾人附和道:“的確如此,阿弦年紀輕輕就能生擒小白,真可謂英才是也?!边@話說的玉無傷笑容更加濃重,玉弦則抿著茶水偷瞄朱老板,沒說話。
“各位,你們今天聚在一起,無疑為了小白的事情,小白的處置你們怎么看?”玉無傷收了收笑容,嚴肅的說道。
“族長,我認為應當把他獻給刑偵局的柳局長,這樣他升了官對我們玉家以后的做事豈不如魚得水?”玉家一個經(jīng)常與官場打交道的男人率先開口。
“你說的不行,如果柳局長調任的話,豈不是讓他空手套白狼?我看吶,不如就用小白來威脅唐森,這樣必定會獲得更多利益。”分管玉家經(jīng)濟的一位著名商人說道。
“老弟所言極是,我倒是認同老弟的想法,但如此的話,對我們玉家的名聲那是不可估量的壞處?!必撠熡窦颐孛軝C構的玉元說道。
玉元說完,便遭到多人的不服,很快,整個大廳吵鬧起來,玉無傷看了一眼始終未開口的朱老板,抬抬手,瞬間大廳內寂靜下來。
“嗯,玉元說的不錯。我們不能只看一方利益,也要聽聽人家朱老板怎么說,而且我們玉家世代名門怎么能做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事情?”玉無傷極為不滿意玉家這些人的作為,所以把話頭推給朱老板,看朱老板怎樣應對。
朱老板微微頷首,看向玉弦,說道:“首先恭喜玉弦能夠生擒小白,其次感謝玉家主能夠允許我一外人參加玉家會議?!庇駸o傷友好地點點頭,其他玉家人說不上友好,也不是討厭,就是那么看著朱老板,朱老板就好像刀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我認為,小白的處置之所以大家本質上都是為了家族繁盛卻觀點不一,原因很簡單,是因為小白的身份是唐森麾下三大將其一。我不贊同大家先去想如何去利用他,而是應該想想現(xiàn)如今怎么保住這棵隨時有可能被他人奪取的搖錢樹?!敝炖习逡豢跉庹f完,然后喝了口茶平穩(wěn)地坐正身體。
“嗯··朱老板所言極是,既然他是唐森的手下,那么必定會有人來救他,我們應該做好相應的后手來保住他不被唐森得逞,也不能讓我們竹籃打水一場空?!敝煸f道。
玉無傷顯然被朱老板的一番話說的心動了,他沒馬上就拍下這個決定,而是轉頭問玉弦:“阿弦覺得此法子如何?”
“回家主,我覺得此法子確實好,保護的同時也能給足我們時間想好怎么利用。”玉弦說道。
“既然如此,就這么說定了。誰都不要動小白,這段時間加派人手,多派些零力使者,加固防范措施?!庇駸o傷揪眉,敲定了朱老板的建議。
一眾玉家人各心懷鬼胎地遵命,于是前前后后的挨個離開,怕是想回去想法子來針對這次利用小白之事。
玉弦側身,深邃地目光撇著各玉家人慌慌張張的樣子,對朱老板說道:“朱老板,周周還好嗎?昨天,不知曉那樣的場景驚到她了沒有。”
“玉家主下一步有何打算?”朱老板訕笑道,無視了玉弦的話,問玉無傷道。
玉無傷瞧見朱老板此舉,心里頭有許不舒服,但不好流露表面,苦笑道:“我還沒有打算,不過我想南下去?!?p> “南下?莫非為了那擾亂南邊零力社會的東方賀?”朱老板來了興趣,伸手扶上玉無傷,這令玉無傷不滿。
“朱老板,您看我們家阿弦與周周的婚事?”玉無傷不動聲色地脫開朱老板的手,轉移話題,說道。
“周周畢竟長大了,身邊無親,我這當干爹的也不好強硬,這得全看周周一人的意思了?!敝炖习迥@鈨煽傻胤笱艿溃热凰麄儾徽f南下的事,朱老板也不好再問下去,隨即順了他們的話頭。
“那··你今天帶來的那小子是?”玉無傷聽出了朱老板勉強的意思,也不多說,而是詢問門外的狄雀是何人。
“噢,狄雀啊,你進來吧,玉家家主想見你?!敝炖习逑蜷T外喊道。玉弦聽見狄雀的名字,心中一緊,舉起茶杯喝茶,玉無傷注意到了玉弦的動作,起了疑心。
狄雀快步走進來,看都沒看玉弦。朝玉無傷淺淺鞠一躬,說道:“玉家主好,我是狄雀,朱老板下新來的零力使者?!敝炖习迓犞兄?shù)脑捳Z,不禁搖頭笑笑,說道:“狄雀,什么零力使者,我們今天坐在這里,就是普通人,只是再平常不過的茶局罷了?!?p> 玉無傷上下掃視狄雀,疑惑道:“朱老板我從認識你到現(xiàn)在,頭一次看見你帶著人出門,狄雀小兄弟指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p> 玉無傷看玉弦遲遲不說話,疑心加重,他不等朱老板回答,搶先對玉弦說道:“阿弦,這等人才你得為之交好啊,有益于我們東西兩邊日后任務的開展啊?!?p> “是是,家主所言極是,弦記住了,狄雀兄弟,以后還要多仰仗了。”玉弦客客氣氣地說道,全然是一幅不認識狄雀的模樣,狄雀要不是昨日才昨日自己被他搶了功勞,現(xiàn)在還覺得此人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朱老板冷笑,道:“狄雀我雖了解甚少,但我清楚他從不與心機之人交心,幸好玉弦你不是心機之人,你們兩個交好我倒是放心狄雀不會被蒙混其中。”
玉無傷聽此,終于明白了,臉上的憤怒浮現(xiàn),怒拍桌子質問玉弦道:“阿弦,你到底做了什么?讓朱老板從一開始便如此咄咄逼人?你把我這家主放眼里了嗎?”
“我····家主你聽我解釋···”玉弦言語慌亂,臉上卻是帶有演技的苦澀。狄雀早就看透了玉弦的臭臉,冷哼一聲。
“你不必再說了,先去小黑屋禁閉一晚上,等明日一早我在問你?!庇駸o傷打斷玉弦的話,面不改色地說道。
玉弦聽后,恭敬的退下了,朱老板冷眼旁觀,說道:“玉家可不謂名門,家規(guī)這么嚴格,難怪會培養(yǎng)出這么多臥龍鳳雛,我朱某佩服不已?!?p> “哎,朱老板言重了,我也是有心無力了,老了老了。你們千里迢迢來東邊,我也沒有招待你們,不如這樣,你們今晚留下,明日同我一起收拾玉弦,這樣我也有了人證不是?”
“這樣···也好,我今日多少也有些疲憊了,狄雀你一會兒給家里回個電話?!敝炖习逍Φ馈?p> 狄雀哎了一聲,拿出手機。玉家主見此,喜出望外,向朱老板敬茶,朱老板不好拒絕,兩人喝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