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小時之后,基地內的琪雅突然感知到地面一陣輕微的震動,便急忙派靈獸出去看看,可到洞口卻發(fā)現洞口居然被堵死了,如此只好先讓幾只靈獸先挖著,而自己則是縮在陳杰懷里幫其取暖,此時雖然心中多少有些不適,但如果這樣能夠救陳杰的話她也是愿意做出些犧牲,畢竟之前連初吻都給了他了。
而陳杰在琪雅與小狼的合抱下,身體居然真的不在顫抖了,只是體溫一直沒有回上來。
洞口處,哪里的泥土并沒有掩埋的很深,所以幾只靈獸很快便挖通了,鉆出去后發(fā)現地面有許多穿著作戰(zhàn)服的軍人正在搜尋著什么,而在不遠處正停著數架運輸機。
基地內的琪雅感受到靈獸傳來的消息后,便立馬帶著陳杰飛速趕向洞口。
從地下鉆出,琪雅很快便被一隊士兵給看到了,而還沒等他們發(fā)問琪雅便已經亮出了自己的證件,哪些士兵見到證件后,便將其引向這次行動的指揮官。
見到指揮后,琪雅將情況簡單的與其說明了一下,讓他們去先去挖通入口,自己則帶著陳杰上了運輸機,在一位士兵的帶領下找到了醫(yī)療人員,有總指揮的命令,陳杰也得到了運輸機內醫(yī)療人員的治療,看著陳杰被送入醫(yī)療室,琪雅的心也是終于放了下來。
之后她便立馬親自前去指揮士兵們清理起基入口,而有了琪雅的指認,被堵住的洞口很快被士兵們挖開,大量的研究人員和醫(yī)護人員被送入基地內,在琪雅的帶領下來到那個研究室中,進行著救援工作,而在基地內大量背負著重兵器的士兵開始徹查,避免有漏網之魚。
見一切已經按部就班,琪雅隨即也開始著手記錄救援情況,可她才剛剛拿出設備,便馬上被一個急急忙忙跑過來的士兵給打斷了。
“長官,您的那個同伴的血型比較特殊,我們的鯤鵬號上沒有相匹配的血液,只有鞍山基地的醫(yī)院才有存儲這種類型的血液,所以需要將他運回基地。不過那醫(yī)生說就算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您同伴的病情拖的時間太久,所以……”后面的話這個士兵沒說,但也可以知道他的意思。
但琪雅聞言卻沒有過多擔心,將手中記錄儀器打開后交給這個士兵讓他幫忙記錄,然后喚出一只小兔子讓它跟著他,而自己則去了醫(yī)療室。
在醫(yī)療室里留下來的幾個醫(yī)生,此時正在為不用下去忙活而慶幸著,趴在一旁的空病床上休息聊天,聊的內容則是陳杰和陳杰的病情有關,貌似是在討論陳杰為什么沒有傷口卻失血過多。
當看見有人進來時,門口的那位立馬起身裝出一副認真看護的模樣,而其他慢半拍的醫(yī)生也準備起身,可當他們看到哪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后,便又重新躺下了。
琪雅見此,心中頓時怒火中燒,重新喚出小狼讓其撲向那個正一臉嬉笑著調侃陳杰病情的年輕醫(yī)生,而小狼撲過去后,就一口咬住了那人的手臂,然后一甩頭活生生將那醫(yī)生的手臂給扯了下來,鮮血從小狼口中滴落,而那位醫(yī)生此時也疼的暈厥了過去。
其他醫(yī)生見此頓時大喊著向外跑去,有幾個膽小的被嚇的直接呆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誰敢在動一下,就按逃兵算?!辩餮疟涞恼f道,聲音仿佛帶著刀,刮在剩下幾位的血肉上。
聲音落下后套逃跑的人便不敢在動了,因為當逃兵是死罪,見沒人在逃跑了,琪雅便走到陳杰床邊,躺在他身邊對著一旁的醫(yī)生說道:“我的血可以給任何人輸,你用我的血吧。”
一旁的醫(yī)生見這個小惡魔對自己說話,一時間害怕的說話有些結結巴巴。
“那…那個按……按規(guī)……規(guī)定,我們要對你……對你的血,進…進行抽樣檢查?!?p> “不用麻煩,按我說的做,出了問題我負責?!闭f完琪雅發(fā)現居然沒人動,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怎么的,便接著說道:“你們幫我抽了就出去吧,順便把那人抬走?!?p> 聽到琪雅的話,原本還猶猶豫豫的幾位醫(yī)生連忙開始為二人接上輸血設備,在設置好輸血量之后,便迅速抬著那位受傷嚴重的同行走出了醫(yī)療室,還順便把那人的斷臂給撿走了。
等所有人離開躺在病床上的琪雅看著身旁的陳杰,心中既有憤恨也有一絲莫名的感動,起碼他救自己的心是真的,不然他的藍細胞也不至于萎靡成這樣,導致他現在完全無法用藍細胞自救,如此也不枉自己救他這么多次了,可想起陳杰救那個敵人時的那副倔脾氣,心中又不免有些氣憤,如果不是陳杰偏要救那人,怎么可能會有后面這么多事,自己也不會丟了初吻,更也不會被死老鼠弄成那樣,也不會需要他來救。
想著想著,躺在陳杰身邊的琪雅不免也生出了一絲倦意,閉著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而小狼見自己主人休息了,便警覺的趴在床邊警惕著周圍的情況。
………………
隔天中午,已經暈迷了將近一天的陳杰也終于清醒了過來,此時他只覺得身體極其疲憊沒有力氣,肚子也餓的前胸貼后背,而之前始終可以感知到的藍細胞此時也變得寥寥無幾,失去活力,躲在心臟之內無法激活。
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陳杰便準備看看自己這是在哪,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抱著一個軟軟的東西,轉頭看去居然又是琪雅,上次如此醒來自己都心有余悸了這次又來,無奈陳杰只能小心翼翼的想將手從琪雅頭下抽出來,可由于沒有力氣在加上右手又很僵硬,所以努力了半天也沒成功,而就在這時床下的小狼也發(fā)現了陳杰清醒了過來,興奮的大聲狼嚎起來,而這一嚎差點把陳杰給嚇死,連忙示意小狼噤聲。
可就在這時琪雅突然喃喃道:“牙牙,別叫了,還沒到起床時間呢。”說著更向陳杰懷里鉆了鉆,并且還將將陳杰給抱住了。
小狼聽見主人這么說,便不在狼嚎了,只是興奮的在房間中跳來跳去。
而被驚擾的琪雅頓時不耐煩準備起身大吼幾句,可當她睜開眼睛卻發(fā)現自己身邊居然有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心中便是升起一股滔天烈焰,可抬頭一看發(fā)現是正裝死的陳杰,回想起睡覺之前的事,心中的火氣頓時又消失了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微微泛紅的小臉。
急忙將手上的針管拔了,從陳杰身邊爬起,然后跳到另一邊床上假裝剛剛起床,而陳杰也在合適的時機假裝自己也剛剛起床,二人相視一眼,各自心虛的躲開了眼神。
“你…你的手是怎么弄的,我不是給你砍了嗎?”琪雅急忙扯出個話題打破尷尬。
“不知道,拿到一個東西之后就長回來了,就是有些不方便不如原版的好用。”
“啊,是這樣嗎,嗯…那個,我……我也是沒辦法,當時不砍你的手,你的命就沒了。”琪雅略帶忐忑的說道,她怕陳杰會因此而受到什么影響,畢竟一個手臂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太重要了。
“沒事,砍了就砍了,起碼命保住了不是,而且這不是還長回來了嗎?!闭f著陳杰揮了揮右手,雖然還是很僵硬,但是比剛長出來那會要靈活多了。
“是這樣嗎。”
見陳杰貌似并沒有怪自己的意思,琪雅也是開心的笑了出來,這表情陳杰到是很少在琪雅身上看到,因為一般琪雅的笑都是用來嘲諷的,不會如現在這般因為開心而笑。
“你笑起來真可愛,怎么之前從來沒見你這么笑過?!?p> 琪雅聞言臉上又掛上了一抹紅暈,居然露出了一絲害羞的表情,這讓陳杰大開眼界,這個宛若魔鬼一般的小姑娘今天怎么變成這副小女生模樣了真是神奇。
可就在這時陳杰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這讓陳杰也是老臉一紅,因為這聲音實在太大了,連他自己也是第一知道原來肚子可以叫的這么響。
琪雅見陳杰餓了,便帶著他來到部隊駐扎在這里的后勤處,吃了點便攜軍糧,然后找到那個士兵要回了自己的記錄儀后,便跟這里的部隊告別了,開始向著無云號進發(fā),任務完成,現在準備返航了。
由于沒有飛行玩偶,也沒有飛行器所以二人只能走回去,不過有小狼在走也很快。
一天之后,經過一夜的奔行,二人終于來到了白毛村,將放在這里的飛行器給收回,然后陳杰帶著琪雅去了枯井溶洞,但卻沒有什么收獲,在陳杰取走藍色鐵塊后,里面便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繞過白毛村繼續(xù)趕路,很快便回到了無云號哪里,將外面的設備收拾完畢,二人登上飛機,開始了歸途。
無云號飛了一夜,這一夜陳杰沒有睡覺,他在想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而最讓他感覺到憤怒和疑惑的是為什么白毛村會變成這般模樣,哪些感染者為什么要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疼下毒手,而且手段還如此殘忍,他們難道就沒有一絲人性嗎,如此想著陳杰不自覺的看向了前方駕駛無云號的琪雅,可當想起自己的右手時,剛剛升起的那個古怪的想法便又被他拋出腦外了。
………………
萬里無云號在隔天凌晨到達了基地,此時基地燈火通明,在降落平臺上,一大群工作人員正等待著飛機降落,而在這群人中一位黑衣服的工作人員顯得格外顯眼,站在人群中閉目養(yǎng)神。
待飛機降落后,工作人員開始牽引著飛機來到維護倉,等到地方后琪雅打開飛機倉門,帶著陳杰從飛機上走了下來,下飛機后陳杰被一群工作人員擁護著離開了這里,而琪雅則被黑衣人給帶走了。
跟著工作人員來到電梯處,一路上身邊的工作人員一直在給陳杰做著檢查,取走了陳杰的一些身體樣本,比如頭發(fā)、皮膚、血液等。
進入電梯工作人員便都離開了,只是留陳杰自己坐著電梯下去,等電梯到達最底層,依然是那個純白房間,而在房間正中央是一張藍色的病床。
“躺上去?!?p> 就在陳杰疑惑之時,博士的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陳杰聞言也不敢多問按照要求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