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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求我入椒房

第166章 爭吵

新帝求我入椒房 燕白墨 2088 2022-09-25 23:57:09

  回歸朝堂后,林梧日漸忙碌。

  從前他無心與林祁、林瑜爭太子之位,也未做過任何努力,現(xiàn)下定了這樣的目標,他不得不拿出備考的勁頭來。

  每日周旋于各朝臣之間,與他們交談試探,比整日做功課還要勞累。

  難得今日早些結束。

  上了馬車后,他惦記著去接奚音回家,便同荊南道:“去迎星坊。”

  “是。”

  迎星坊。

  “顧先生他……”

  臺上還在演繹顧先生的故事。

  奚音交代連演十日,她要讓更多的人了解顧旦。

  甫一踏進來,林梧就被“顧先生”三個字吸引了。

  他駐足觀望了會,隨著劇情深入,他的臉色卻是愈加黑沉。

  小廝早已認得林梧,湊上來說道:“公子,我們奚音小姐在三樓?!?p>  “嗯?!绷治鄳?,收回視線,一步一步拾階而上。

  三樓雅間。

  時芥捧著奚音帶來的《鬼怪志》,卻是沒有在看,他還在炫耀沈矜霜為他揉眼睛的事。

  自打那日之后,奚音已經(jīng)聽了不亞于十遍。

  “小爺就知道,小爺?shù)拇_是魅力四射!”

  “待我同沈矜霜成婚時,你可要備上一份大禮。”

  “我同沈矜霜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呢?”

  ……

  奚音:……

  “哎,林梧,你怎么來了?”

  聽得時芥這最后一句,奚音放了筆,探過身子來望:“林梧來了?”

  林梧走進來,同時芥點頭示意了,但沒應話。

  一瞧他這周身縈繞著的壓抑感,時芥便知他心情不佳。

  掃了奚音一眼,時芥同她使了個顏色。

  奚音接收到來自時芥的提醒,可她實在是莫名。

  她什么也沒做啊!

  時芥隨后起身,“那我不打擾你們夫妻二人說話了,我先去招呼招呼樓下的客人?!?p>  林梧:“好?!?p>  時芥走時,小心地替他們關上了門,并且給奚音留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忐忑不安地盯著林梧,奚音走到他身邊,問道:“怎么啦?”

  按照以往經(jīng)驗,林梧生氣,一定是她的錯。

  她想拉林梧的手,林梧卻是別過身子,轉而朝美人榻走去。

  他坐在榻上,身姿板正,嘴唇抿得直直的。

  一看就是生氣了。

  奚音在他旁邊坐下,好生哄道:“怎么啦?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興啦?你說出來,我一定改!”她誠懇地舉起手指,做發(fā)誓的樣子。

  林梧面無表情,啟唇質問:“樓下那出戲,可是顧少傅的事?”

  奚音坦然:“是?!?p>  “少傅已然西去,為何還要拿他的死大做文章?”林梧語氣涼薄。

  他始終沒看向奚音,因他知曉,只要對上奚音的那張臉,他就難以發(fā)泄他的憤怒。

  顧旦是他的老師、摯友,他希望顧旦走得安然,而不是在死了之后還要成為旁人的談資。

  他恨奚音這樣無所顧忌地利用一切。

  奚音盯了他好一會,才后知后覺地弄明白林梧的芥蒂所在。

  在林梧想來,顧少傅入土為安了,那就應當不要再打擾,更不該利用顧少傅的死來博眼球。

  可她并不是為了拿顧少傅的死為迎星坊吸引客人,而只是單純希望更多人知曉顧旦的經(jīng)歷啊。

  奚音想了想,竭力柔聲道:“正是因為少傅已經(jīng)西去,所以才要將他的故事宣揚出去,讓更多的人知曉他是怎樣的人,讓更多的人記住永寧有這樣一個好官,不好嗎?”

  “是嗎?”林梧詰問。

  他起身,背對著奚音,雙手在袖間捏緊,“你何故將利用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我是利用了顧少傅的死……”奚音長嘆一口氣,解釋道:“但我并不是為了圖任何私利,這有什么錯?”

  “利用就是利用!”林梧厲聲道,“在你心中,還有什么是不可利用的呢?”

  一口氣涌到胸口,奚音幾乎要噴出火來。

  她實在不明白林梧為何如此介意。

  人都已經(jīng)死了,又何必留著那一身禮數(shù)?

  勉強克制住脾氣,奚音淺聲道:“死去的人已經(jīng)從這世界離開了,可活著的人還要活下去。永寧有了問題,顧少傅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每一個在永寧子民都有權利知曉顧少傅是怎樣的人,又為何而死。不是嗎?”

  這一回,林梧沒有應答,而是干脆利落地拂袖而去。

  聽著那門“啪”地打開,又“啪”地關上,奚音坐在榻上,靜默許久。

  是她的錯嗎?

  她不理解。

  過了須臾,時芥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

  他想坐到榻上,奚音一個眼神,他就止步在圓桌旁。

  扶著桌沿,時芥緩緩坐了下去。

  他摸了摸鼻子,斟酌著說道:“其實,林梧說的,也不無道理哈?!?p>  “有什么道理?”奚音反問。

  不等時芥開口,她又噼里啪啦地說道:“多一些人知曉顧少傅的事跡,就多一些人認清永寧的現(xiàn)狀,大家才能覺醒?!?p>  “可是……”時芥頓頓道,他低了腦袋,不敢和奚音對視,“林梧和顧旦素來交好,顧旦的死如同他心中的一道傷疤,眼下你不但揭開了那道疤,還找許多人來圍觀,他可能……無法接受吧。”

  奚音蹙眉:“為何無法接受?”

  “因為顧旦對他意義非凡啊,他應當是希望顧旦能夠安然地走,不再被世間的人叨擾。”時芥悄摸瞄了奚音一眼。

  奚音還是不懂:“為何?”

  “總之就是這么個道理!”時芥也厘不清了,有些抓狂。

  沉默了會,他想到要讓奚音設身處地地感受,就循循善誘:“那我打個比方,比如,池將軍對你來說,定當是極其重要的,你會利用池將軍的死去大做文章嗎?”

  幾乎沒有猶豫,奚音應道:“會。只是尚未到那一步,總有一日,還是要將池將軍的死拿出來攤在青天白日下,讓別人來看。若是旁人都不了解這些事,別人又怎會共情呢?若是別人不共情,又怎么會認同永寧該易主這件事呢?”

  盯了奚音好一會,時芥泄了氣,囁嚅道:“你太冷血了,我與你說不通?!?p>  你太冷血了。

  這句話不止一個人同奚音說過。

  在現(xiàn)世時,奚音曾一手帶過一個小愛豆,她比小愛豆大五歲,二人情同姐弟。

  她為小愛豆爭取來一個錄制某檔綜藝的機會,不少人都通過那檔節(jié)目一飛沖天,小愛豆也是這樣期盼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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