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篡位
巨龍?zhí)N含尖銳獠牙的撕咬被夏格輕松躲過,落到巖壁上后再一腳蹬出,鱗片覆蓋的拳頭兇猛地捶擊頭顱。
參孫下意識的想要四肢借力支撐,卻突然失去平衡,他這才恍然,原來自己已經失去了左臂。
有多少年沒受到過如此慘重的傷勢了,記憶里那時大地還是一片蒼茫,自己隨著王征戰(zhàn),希望用勝利來贏得稱贊和榮譽。
那時候人類還是用獻祭來換得喘息的仆人。
自己將要死了,他無比清楚這一點,對方強的不像混血種,那個言靈應該是王的敵人作出的一種設想,偶然成功過,被祂的臣子記錄下來當作史詩,但王說那只是曇花一現(xiàn)。
他對人類社會并非一無所知,在絕密言靈里,白駒應該是最注重單挑的那個,而人類通常根據(jù)言靈對地域的破壞來排序。
凡王之血,必以劍終,高階龍類只有最原始的廝殺才能終結對方,因為都能掌控元素,所以只要力量層次差距不大,解除起來相對容易,但是白駒的先手優(yōu)勢太大,解除是下一秒的事,可在上一秒攻擊就已經造成了。
恐怕只有對元素最敏感的那些王能反應過來,但估計還要借助疼痛來喚起本能。
什么時候跟人類對戰(zhàn)還要考慮優(yōu)先級的問題了,自己還真是不復當年啊。
轟隆一聲,巨龍的頭顱被打進地面。
“亡命一搏之前,我想問一下,你效忠的是青銅與火之王還是諾頓和康斯坦丁?!毕母駠烂C地說道,這相當于問你忠誠的到底是權力還是某個存在。
“胡言亂語,那本就是兩位尊貴者的稱號。”
“青銅與火之王從今往后可能要換人了?!?p> “狂妄!”
密密麻麻的火星在空中憑空浮現(xiàn),然后瞬間燃燒起來,類似小當量多彈頭打擊,數(shù)以百計的君焰爆炸。
考慮到敵人不是龍類,次代種用自爆的方式來尋求同歸于盡。
夏格沒有阻止,或者說橫刀破碎的他沒有阻止的資格,光靠拳頭和爪子很難一擊斃命這種生命力變態(tài)的生物,而且對方的龍軀太大了他帶不走也用不到,正好毀了省的留給秘黨,爆炸的主要傷害來自不斷產生的沖擊波,夏格輕松抗住第一波后,用白駒不斷調整身位跟在撫過自己的沖擊波后面。
躲過子彈的最好方法當然是永遠在子彈身后。
任何混血種沒見到這一幕都會認為是天方夜譚,基礎物理成了霧里看花,哪怕沖擊波因為相對狹窄的空間回蕩與后面的沖擊波相撞,他也能通過縫隙來保持身位。
壯麗的白帝城變?yōu)榱藬啾跉堅?,即使建造的時候煞費苦心,底下空間依舊開始緩慢坍塌,江水不斷滲透,巖石的表面由于高溫已經被燒成晶體。
呼,有點渴……某人光溜溜的站在原地,高溫被時殤舞抗下了,加上自己的恢復力,可能只用發(fā)燒幾天。
“你的力量和忠誠原本都很有價值,但是不屬于我的我不在乎?!毕母竦吐曊f道,就像在和一件珍貴的寶物道別。
察覺到腳下江水上漲,他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江面。
“這是怎么回事!”塞爾瑪吃驚地看著某一處江面,那里的水正在沸騰。
剛才他們經歷了一場無法想象的震動,如果摩尼亞赫號不是軍艦改裝的,換任何一搜船來都應該被浪頭掀翻了。
當然,他們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存在船艙嚴重積水,護甲變形,發(fā)動機爆缸等等一系列問題。
“有可怕的事在水底發(fā)生了,探索先告一段落,我們需要靠岸修整,然后向學院尋求增援。”曼斯教授沉重地選擇了撤退,實在是情況太過于惡劣,兩位下潛主力都不省人事。
此時,夏格正坐在一個高大的椅子上端詳著手里的密封黃銅罐,腳邊是裝著七宗罪的劍匣。
[序列8——篡位者]
[被俘的王者(已完成)]
[失落的贊歌(已完成)]
[欺世者之心(已完成)]
[盜名者之吻(已完成)]
此時的康斯坦丁還處于繭的狀態(tài),算是讓他撿了一個便宜。
“你被我俘虜了,請束手就擒?!毕母裾f了一句玩笑。
就算被學院解刨祂都不會醒,更別提一些輕微的外在影響了。
純黑色的線從夏格身上蔓延開來,快速的將他和康斯坦丁的繭纏繞在一起。
儀式開始。
任何光線都無法傳出,除了水流聲,這里寂靜的像是一座墓地,叛逆俘虜了王者,正在無言中登上王位。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江水還未涌到大殿,一只修長的手破開黑繭,夏格撕碎束縛雙腳重新踏上地面。
體魄獲得了突飛猛進,康斯坦丁本來就是雙生子中掌握“力”的那個,同時所有火系的言靈都能隨心所欲的釋放,就連燭龍也只需要稍微復雜的準備,還包括其他系的一些言靈,換而言之,夏格現(xiàn)在就相當于龍王。
[序列8——篡位者]奪取的是王者全盛時期的實力,而身體依舊是自己的,只不過夏格現(xiàn)在也可以進行龍化。
一并繼承的還有康斯坦丁的特性,這意味著他可以通過吞噬諾頓進化成蘇魯特。
無師自通的龍文浮現(xiàn)腦海,悠遠又威嚴的吟唱從夏格口中傳出,外界的天空驟然變得更加晦暗,方圓千里雨水如銀河倒灌,空氣卻詭異的灼熱起來。
“燭龍?!?p> 通天徹地的大爆炸,江面升起由水組成的蘑菇云,暗紅色的炎柱從正中間沖出。
摩尼亞赫號上的曼斯教授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如同滅世的一幕,如果不是之前他下令靠岸,此時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幸免于難。
“教授,這該怎么向當?shù)亟忉尠?。”塞爾瑪可能有點脫線,即便嚇得魂不附體,她還是本能的關注這些東拉西扯的事情。
曼斯教授沒有回答,爆炸實驗,工程故障,什么理由都可以,他現(xiàn)在只祈禱千萬不要是龍王蘇醒,只憑他們這只自身難保的敗軍,根本無力阻止龍王離開。
出人意料,接下來什么都沒發(fā)生,雨也逐漸掉了下來,一切都像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