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多娜淚水和那個夜晚永遠地刻印在笛的腦海里。
一切又似乎回歸平靜,就像多少年之前一樣,不過笛即使忘記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忘記這個世界所遭遇的一切。
平凡無奇的過了幾個月,講課,研究,和帕多娜,菲,多拉尼婭偶爾交流一下,靜靜地來到了春季開學的時候。
人類的力量是有限,有些事情即使想到要去做也不一定能夠做得到。
其實笛也不想這樣平凡下去,但是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
他也明白,以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超脫于這個世界的,更多的時候需要等待,這種等待的過程何嘗不是一種意志的堅持呢?
“唔,今天的天氣真得很不錯?!?p> 因為在【圣西提松王國】,由于特殊的地形和地脈流轉情況,在春季的時候放晴的日子是很少的。
在今天的【圣西提松每日郵報】里刊登了一則關于歷法的消息:
【神聯(lián)】決定將今年定為【新元一年】。
笛可以看到這份報紙的眉頭的日期就是用了新的紀年法。
歷法代表著某種厚重的東西,當修改歷法的時候,說明世界已經(jīng)發(fā)生了某種極為重大的改變。
在這幾個月里,多拉尼婭的癥狀有了一些好轉,神智成長的速度比一般的嬰孩的速度要快很多,也許再過幾年就可以恢復到之前的狀態(tài),但是不知道那些記憶能否再次回到她的心靈當中去。
【極光節(jié)】后要制定一年的行政計劃,雖然菲是一個性情比較古靈精怪的孩子,但是她的政治才干也是十分卓越的,雖然調皮但是她心里始終還是留有對圣西提松王國的子民們的熱愛,所以這幾個月里笛見到她的面也不多。
“希望她不要太累,雖然看起來每次都是輕松的樣子,但是這些文件上的每一個字都關系到萬千百姓的生活,這可絕對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p> 日常生活里笛還是可以經(jīng)常和帕多娜交流,不過他們兩個人都感覺到,在以前不冷也不淡的關系的基礎上又增添了一種淡淡的微妙的色彩。
這幾個月里笛也沒有停下思考。
這也是笛能夠做的最有意義的可以面對將來的挑戰(zhàn)的事情。
他仔細的回顧了之前的故事,重新領悟了【神格】和其背后的東西。
他將這些思索的成果都寫進了自己的日記本里面。
不知道多久之后這些日記本被后人稱為【覺悟之書】。
開學一周,笛又認識到了許多新的同學。
不過這個學期【山文】依舊還沒有回來。
【山文】東方之國的名門望族【山家】的長子。
一切似乎就是這么平常。
不過,一天,校長突然叫他過去。
校長是【奇娜里尼】,被譽為【活著的魔女】,是一個掌握現(xiàn)存所有魔法的魔女。
當然笛也掌握的所有的魔法,但是笛是經(jīng)過了漫長的長達千年的學習才到達了,而且有些高級應該說大多數(shù)的魔法是無法使用的。
而【奇娜里尼】則是在短短的三十年時間里就掌握了所有的魔法,而且精通,天賦的差距可想而知。
不過笛也不知道校長為什么要突然叫他過去。
校長穿著黑色的晚禮服,上面有很多鏤空的紋飾,做工相當考究。
其實,【奇娜里尼】在作為【圣西提松王立學院】,曾經(jīng)是【圣西提松王國】的【宮廷魔導士】,代號是【星星】,也算是半個軍人吧,不過她幾乎沒有告訴過其他人,她的這一層身份,所以也鮮少有人知道。
不過笛貫穿古今,對于這些事情還是十分了解的。
“萊茵布涅特,靠近一點,把門關上?!?p> 穿著北陸風格的古典長靴的笛,在【阿爾利亞鐵木】制成的厚實地板上發(fā)出卡塔卡塔的聲響,在這個私密的校長辦公室里面。
校長坐在復古的椅子上,笛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面貌,還是還是十分年輕的。
對于魔法師來說,由于可以掌控自己身體內魔力的流動,根據(jù)魔法師對魔法的掌控力的差異,對于延緩衰老和增強壽命有不同程度的增益。
據(jù)說近代最長壽的人是那位魔法師,他活了兩百多歲。
不過考古發(fā)現(xiàn),在歷史上還有更加長壽的魔法師,因為有些竟然一個人就貫穿了一個朝代史。
校長脫掉了手上的長手套(實際上此時天氣還是有點冷的),從柜子里面取出了一封蓋有“王國”字樣的火漆印的信。
“這是王國給我的文件,雖然不是很想再去管政治上的事情,但是這次也是沒有辦法?!?p> “信的內容我也不知道,據(jù)說這封信是給你的,好了,我要回去睡懶覺了,記得看完之后處理干凈,如果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的話,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心點?!?p> 她打著哈欠說著這些危險的事情。
小心地從校長手里接過信封,有些不知所措。
笛小心地來到學校處理機密文件(諸如考試卷)的保密室,借著古舊的燭臺的光,將那個蓋有王家火漆印的信封揭開。
實際上,笛很清楚,這上面的火漆并不是圣西提松王國的專用火漆,而是東方之國【長云】的火漆。
因為要通過圣西提松王國的驛站所以按照國際慣例也是使用圣西提松王國的火漆樣式,但是材料和制作工藝是不同的。
笛拆開了信封:
老師親啟…………
…………最近,【文殊院】邀請各國的教師來參加研討會,特此邀請老師參加。
文山書
上面普普通通的敘述了一些最近發(fā)生的瑣事,但是正是因為在這樣機密的文件里面敘述著這樣普通的事情,才是越發(fā)讓人感覺不簡單。
笛仔細考察了信封內外所有可能隱藏著密碼的地方,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難道說,真的是一封噓寒問暖的信?”
“這怎么可能。”
回想自己過去給山文講課的時候。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就照著做了。
“政局有變,速來救急。”
還記得很久以前,其實也沒有那么久,只不過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情給人一種滄桑感。
“老師,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古代的語言其實并不是只有諾拉索菲語一種。”
“似乎再諾拉索菲語之前還有一種更為奇妙的語言?!?p> 為了這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語言,笛和他的學生一起研究了一個月。
不過只留下像密碼一樣的破損的字符和不全的發(fā)音。
“他真的是一個天才,居然能夠利用這樣破碎的體系構造出一句話來?!?p> 笛心中滿滿的對這個學生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