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的宿命是死亡嗎?
也就是說我并沒有死,這跟雙子神有什么關系?
是他們改變了我的命運?
還是說是因為我是穿越者的緣故?
眾多問題像是無頭蒼蠅般在姜恩腦子里盤旋,本就迷霧重重,現(xiàn)在更加看不清前路。
“可以具體說說嗎?”姜恩毫無避諱地問道。
只是一種試探,如果對方承認,就說明對方是可以直接干預現(xiàn)實的至高神明,但如果這樣,就與之前姜恩的猜測不符合。
“你的命運我無法看清,甚至連你的命星也無法讓我準確尋找。”卡斯托沒有直接回答,接著又說道:“但在一開始,我是可以看清的,你的靈魂本改消失,只是不知道出現(xiàn)了什么情況,讓你重新活了過來?!?p> “這也就是為什么我會找到你?!?p> 姜恩皺起眉,卡斯托的解釋有些模棱兩可,其中可以知曉的信息實在少得可憐,但至少有一點姜恩可以確定。
那就是,眼前的神可以看清命運本來的軌跡!
是因為我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了的緣故嗎?
姜恩這樣想到,又想到對方提及的靈魂,只能對自己重獲新生做出因為自己魂穿而來,占據(jù)了原身的身體,所以在這個世界的眼中,自己的靈魂并未消失,所以自己并沒有死。
只是這樣的解釋難免有些牽強,要是能夠目前僅有的信息推斷出原因,那還會有什么神秘學。
“是這樣嗎?!?p> “我明白了?!苯魈痤^,眉頭舒展,“只是為什么我會出現(xiàn)在這?”
出于自己的猜測,姜恩認為眼前的神并沒有可以直接干預現(xiàn)實的能力,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作為一個現(xiàn)實中活生生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
卡斯托沉默了幾秒,手指敲打座椅扶手的頻率越來越快,“當當當”的聲響彌漫在這個輝煌的房間內(nèi)。
“夠了!”
突然起來的暴喝,驚得姜恩差點暈厥,嗡鳴聲響徹腦海。
晃了晃神,姜恩看向不知什么已經(jīng)正襟危坐的波拉克斯。
此刻,他表情憤怒,像是看到了目無朝紀的君王,“小子!別太對神不敬!”
一語點醒夢中人,姜恩幡然醒悟,自己一直出于對方不敢殺自己的判斷而不斷詢問,但萬一自己推斷要是錯誤的話,眼前的神可以真的一下把自己打下十八層地獄。
心臟砰砰直跳,血管中的血液仿佛沸騰,姜恩感受到了一道來著體內(nèi)的高溫。
汗水從額頭冒出,姜恩咬著牙,注視著波拉克斯。
自己不能退讓,一旦退讓就身處徹底的下方,對自己的未來會造成不小的隱患。
他打定對方不敢把自己怎么樣,一是出于自己為知的命運,二是自己起死回生的奇怪。
就在這樣氛圍里,姜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溫,渾身都感覺快要融化,就仿佛體內(nèi)有一座噴發(fā)的火山。
只是很快的,姜恩的猜測就成了真,從剛才開始一直沉默的卡斯托停止了敲擊扶手的動作,低聲說道:“夠了?!?p> 霎時,體內(nèi)的溫度如潮水般退下,接著又是清涼的水洗滌全身,十分舒坦愜意。
波拉克斯看了一眼卡斯托,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看著姜恩。
從怪異的感受中回過神,姜恩心有余悸的望著卡斯托,之所以不看波拉克斯,是因為他深怕這個大神脾氣不好,到時候又給他來一發(fā)。
這也讓他下定決心,以后不管是誰也別問些冒昧的問題。
“如實告訴你吧。”卡斯托終于開口,瞇起的眼睛睜開一條縫,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你的命星指引我怎么做的。”
我的命星?
之前卡斯托確實提到了他受到了自己命星的指引,現(xiàn)在他這么說,邏輯倒也自洽,只是姜恩就是感覺并沒有這么簡單。
畢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為什么波拉克斯會暴怒,難道這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姜恩沒做過神,他不清楚丟不丟臉,反正他現(xiàn)在該知道都知道了,唯一不確定的就是自己未知的姓氏。
雖然有了剛才的經(jīng)歷,但他還是決定問一問。
“請問您,我的姓氏是什么?”姜恩這回用了這輩子最誠懇的語氣,還加上了敬語。
但效果不明顯,反而很差,因為他又看見了波拉克斯怒目圓睜仿佛要吃人的表情。
“不知道?!笨ㄋ雇羞@回回答的很干脆,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不知道?
“你的命運很模糊,連同你的一切都很模糊。”
模糊不以為著不知道?。?p> 姜恩心說,其實他也不在乎卡斯托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反正姓氏對他來說其實并沒有那么重要,只用知道他前世姓姜就行了。
卡斯托隱瞞了很多東西,可能是出于在神位上的考慮。
這也就是姜恩疑惑的點,作為一個神,對方似乎有太多不能了。
就像個虛假的神!
但自己確實不是對手,目前屈人身下,姜恩不好再問些什么,畢竟再問下去波拉克斯可能會活撕了他。
而且對方是神,自己只是個普通人,身份差距懸殊,既然要求自己成為什么行使,自己也不可能有拒絕的余地。
對于那個勞什子的‘星座之爭’,他是打心底里不想?yún)⑴c的,只是目前沒辦法而已。
既然被迫參與了‘星座之爭’,那他也得提前做些準備,而且波拉克斯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似乎是從自己問關于自己的處境開始的,在此之前并沒有什么浮動。
于是,姜恩壯著膽子又問道:“其他星座神是不是也有行使?”
“不知道?!?p> 這也不知道?
姜恩很想指著他鼻子質(zhì)問‘你知道些什么’,但他不敢。
這個神整的跟個神棍一樣,只說些模棱兩可的話。
“好,我知道了,那我現(xiàn)在怎么醒過來。”該問的都問了,不該問的也沒敢問,與其在神面前進行思想斗爭還不如直面慘淡的人生,他現(xiàn)在想走了。
“這個好辦?!卑装l(fā)卡斯托說著,眼睛猛然瞪大。
心悸感由然而生,渾身汗毛倒立,手腳發(fā)輕,耳邊仿佛呢喃著低語,整個人變得飄飄然。
“拿著這個。”波拉克斯不合時宜地將棱錐扔了過來。
姜恩傻愣愣地接過,緊接著,眼前一黑,空間內(nèi)所有的光源陡然消失,整個人仿佛置身于無邊的黑暗中,向下墜落。
與此同時,萊因斯王國邊境的一個破舊教堂內(nèi)。
殘缺的石壁上站著一排烏鴉,它們的腦袋左搖右晃,嘴里發(fā)出‘嘎嘎嘎’的鳥叫,仿佛合唱歌謠的信徒。
皎潔的月光透過屋頂?shù)拇蠖凑者M教堂,灑在巨大的破碎的石像上,灑在石像下方雙目緊閉的年輕男人身上。
寒風呼呼,吹動地上的雜草,吹動男人的黑發(fā)。
寂靜的夜里,除去烏鴉的鳴叫就就只有慢慢復蘇的心臟發(fā)出沉穩(wěn)有力的跳動。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