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悠沉默了一會兒。
外面的雪下得越來越大,鋪天蓋地。
“我記得,當年好像,我們上課的時候,也下了場大雪。好多人都往窗外看,然后英語老師就說‘給你們五秒種時間看雪’,不是沒過多久,就下課了。”
“是啊,后來還有彩虹呢,你沒看見?!绷謵傎獾脑捪蛔颖淮蜷_,“五六月份吧,連上了好幾節(jié)文科,大家都快上吐了,那時候出了彩虹,于是一堆人涌到走廊上去看?!?p> “可惜當時你不在。”林悅兮說,當時,她下意識是想說:林悠,看彩虹??墒橇钟撇辉?。
“我知道,他們和我說了?!绷钟品隽朔鲅坨R,“我聽他們說,你和我都在同一個學(xué)校,為什么我在校園里沒看見過你?”
“哈,緣分吧,我們之間可能緣分不大?!?p> 林悠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其實挺懷念那個時候的,沒那么多糟心的事?!?p> “你也會懷念么?”
林悅兮扭頭看他,直視著他的眼睛,林悅兮有種想哭的沖動。
之前被任課老師冤枉罵哭地時候,林悠會拍拍她的背,輕聲說:“別哭啦?!?p> 她本來就有些淚失禁,眼下這個情景,林悅兮更難過了。連同胃里翻江倒海,她匆忙從席上離座,沖向了衛(wèi)生間。
“嘔——”
林悅兮吐著,嗓子火辣辣地疼。
可能是威士忌喝多了。她想著。
林悅兮擰開水龍頭,沖去那些污穢。她伸出手接了一捧水,撲在臉上,冰冷的水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知道是被嗆的還是什么,林悅兮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原來你也會懷念我們那個時候。
此時,身后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林悅兮?!?p> 她轉(zhuǎn)回身去,是一個穿著漂亮的女生。
“你是?”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問她。
那個女生深呼吸著,往前走了一步,說:“我是文可。”
她愣在了那,下一秒又接話:“我們班在302那?!?p> 文可搖了搖頭,說:“我今天不是來參加聚會的,我是來找你的?!?p> “找我?”
明明兩個人之前的關(guān)系非常的僵,怎么會來找自己。
“嗯。”文可也并沒有拐彎抹角,了當?shù)卣f:“對不起。”
林悅兮嚇了一跳,沒敢出聲。
“怎么了,你為什么要和我道歉?”
“林悅兮,其實在五六年前,就在林悠走后的那段時間里,他有托我?guī)|西給你。”
那時候,林悠和文可還在同一個小區(qū)。
“幫我把這個帶給林悅兮可以嗎?”林悠問她。
文可接下了,說:“什么東西你不能直接給她要我?guī)??!?p> “拜托了,謝謝?!?p> 文可那時候是喜歡林悠的,她也早就懷疑他喜歡林悅兮。
于是,她背著他們把信拆開了,看完后,又私自地藏了起來。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文可將東西還給她,“可能這個對你很重要。我很抱歉?!?p> 林悅兮看著泛黃的紙頁,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沒,沒事,”她強裝沒事,“我不怪你?!?p> “對不起?!闭f完后,文可便走了。
林悅兮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封遲來的信,一字一句地讀著。
“TO林悅兮:
很抱歉當時非常唐突地拒絕了你,但當時,并非我所愿……”
讀著逝去的青春,情愛,和沒及時傳達的喜歡。
她攥緊泛黃的信紙,哭得喘不上氣,劇烈地咳嗽。
為什么,為什么文可要把信藏起來。
如果信沒有被藏起來,這一切是不是不會那么難熬了。
外面的雪漸漸地停了。
躲在暗處的林悠臉頰上也滑過眼淚。
原來不是你生氣不理我,是有人把我的信藏起來了。
我喜歡你,林悅兮。
“別哭啦?!?p> “我們現(xiàn)在,不是相遇了么?!?p> ——END
不是最后一章啦!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