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之力?不,一絲本源之力?”
李元文似有明悟,他好像看到了月亮,只不過跟認知中的月亮差別很大。
銀霜何止萬里,竟有殿宇堆砌櫛比,有高可遮天的不知名樹木,卻是無葉。
“美輪美奐,美輪美奐吶!”就在李元文迷醉于這般人間絕竟的時候,一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對自己伸出一根手指頭來。
然后就脫離了這種感覺,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想不到了。
“據(jù)記載,有些真修常常會說到神游天外之事,一夢而知千年事,一日可閱盡山川四海,或許指的就是神念吧,一朝頓悟,神神明明難思難量?!?p> “天地間有無形的力量,所謂頓悟我猜定是與某一存在的生命或非生命達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共振,從而交流溝通,可知而不可說?!?p> “難道說,筑基期也能誕生出神念不成?”
就在李元文還在揣摩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虛幻了起來,沒成想時間過的這么快,六個時辰還未做些什么就過去了。
睜眼,自己仍然躺在陳行書給他安排的客房里。
聽著嘰嘰喳喳的鳥啼聲,仿佛聽到了大自然的呼吸聲,一看手機,不過早上八點多。
“真是怪哉!居然醒的這么早!”
起床收拾收拾,不少身著白衣的武當(dāng)?shù)茏觽冋诰毠Γ麄兎钚兄鴰煾附探o他們的那句話:一日之計在于晨,早上六點,正是練功的好時機。
練著練著就看到了東邊兒的一抹魚肚白,如此美景才是真的美景,周圍師兄弟們的陪伴也讓此處多了一些煙火氣,不至于太寡淡。
故爾,此為世外桃源,亦有人間煙火氣。
“師叔早!”“李師叔早!”“李師叔每天都這個點兒起床嗎?好幸福??!”
李元文聽的老臉一紅,但很快就將自己的心境調(diào)整了過來,直到其中一名弟子說:“師叔,師父說你要是醒了酒先帶你去食堂,有給你留了早飯了的?!?p> 他一聽強捺下欣喜的心情不動聲色地道:“如此甚好,我先去食堂了,你們繼續(xù)練功吧?!?p> 吃了飯,又找到陳行書聊了聊,直至中午的時候他才下山,這次不故作什么徒行姿態(tài)了,趁著現(xiàn)在這個點兒有車就下山去吧。
臨別前,陳行書問了李元文的地址:“你常住在哪里啊?有機會下山了我們一定要再聚一聚??!”
李元文回道:“我常住在冰江市,來了找我就行?!?p> 話里話外的,無非也就是那么幾句話,當(dāng)天下午,李元文就坐上了飛往冰江市的飛機。
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天空,穿過云層時也難免不感嘆于大自然的神奇。
“萬丈高空云點綴,應(yīng)有碧海接天色?!?p> 自從有了修為后,李元文總覺得以后的日子會變得不一樣,可結(jié)果呢?認真說起來也還是平凡了些。
沒錢時只不過是為生計奔波,賣了兩支發(fā)釵有錢后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沒有太多的開心。
就是每次看到姬如雪后有那么一絲絲的愧疚感,或許對她來說只是兩個普通的發(fā)釵,可對自己來講,卻是不一樣的平淡人生。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以后會變成這樣的人嗎?還是說我的性格本就如此?”
晚上七點多,下了飛機的李元文直奔自己的小別墅,他也沒有跟蕭雅楠說自己要回來。
等他打車回去時只見別墅的一樓客廳開著燈,二樓三樓都漆黑一片。
蕭雅楠在沙發(fā)上躺著用手機看劇,托著腮看的聚精會神,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jīng)回來了的李元文。
“嘿!有吃的嗎?”
下一瞬,蕭雅楠望向李元文站著的位置神情驚愕,頓了頓方才回復(fù)說:“有,我給你做?!?p> 手機也收了,電視劇也不看了,只穿著一身卡通睡衣的年輕保姆火速上崗給自己的雇主做飯去了。
一個半小時后,三道菜外加一碗米飯端到了李元文的面前。
“哇!好豐盛的感覺!”
這話一說出口,蕭雅楠還以為李元文在拐著彎的說她浪費呢,可轉(zhuǎn)念一想他也不該是這樣的人???
果然,是她想多了。
“你吃了沒?要不要坐下一起吃?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只能一會兒倒了?!?p> 蕭雅楠:“……”你這到底是在嫌我浪費還是真的關(guān)懷員工。
她本來也是要待會兒點外賣的,一個人的時候任誰都是懶得做飯的吧?唯有少數(shù)人才會選擇自己買菜做飯。
畢竟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無法面對內(nèi)心各種問題的追索,所以融入人群中時,就會得到緩解。
“謝謝!我去拿副碗筷!”
三個菜,即使是兩個人也沒能吃完。
待蕭雅楠洗了碗,李元文依舊在客廳而沒有回房間去。
“老板,我能提前預(yù)支點兒工資嗎?”
“?”
“不多不多,就三千!三千就夠了!”
這是缺錢花了?
李元文想了幾秒鐘,然后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好,我轉(zhuǎn)給你!”
滴!xxx到賬五千元!
“這么多!”
真是震驚了蕭雅楠,她還沒上幾天班呢,哪里是預(yù)支,簡直就是超額發(fā)放了,本想好好跟李元文說聲謝謝,但沒想到自家老板居然這么說:
“不夠再說,反正也不怕你跑,簽訂的合同上都是有個人信息的,無非只是麻煩了點兒而已。”
蕭雅楠:“……”真是萬惡的資本家,瞬間對李元文的好感降低了一些。
不過話是這么說的,但真要論起心跡來,假如蕭雅楠明天就跑路,李元文也不會對她有什么恨意或者說是怨言什么的。
大不了也就是自己出去吃或者點外賣而已,至于網(wǎng)上招聘年輕的保姆?實際上很難的,隨緣罷了。
權(quán)當(dāng)是黃昏欣賞了一場日落,與云彩跟地平線買了張門票吧。
蕭雅楠生出了悶氣然后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沒錯,在無良資本家的手下自己活的就是這么隨心,目前為止李元文也從未要求過讓她做個宵夜什么的。
晚飯都吃了還不讓人睡覺了嗎?
砰!
聽到自家保姆的房門被重重關(guān)上,李元文只是笑了笑,然后也回二樓了。
“哎,這就是生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