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你是阿狂!你沒有死!
他瞧見了葉狂瀾身后的那個戴著面紗提著藥箱的女子。
“這是我請來的,一個醫(yī)女?!?p> 蕭暮雨戴著面紗,在床邊坐下,放下了醫(yī)箱,“民女只是一介江湖郎中,幸得太子妃的青睞,前來查看一二?!?p> “太子妃,你來的正好,本王剛好要找你?!庇硗跻膊辉俅蝰R虎眼,“太子妃,你不會忍心看著無痕,就這樣不省人事,”
“那是自然?;适逵性挶阒闭f吧?!?p> “如今,韓小姐的血,無法與無痕的血相融,也無法通過內(nèi)力輸送到他的體內(nèi),甚至可能產(chǎn)生排斥,你作為他的正妃,理應(yīng)試一試?!?p> “我對夫君的心,日月可鑒,咳咳咳?!彼媪宋嫔n涼的唇,“只可惜,有心無力,太醫(yī)曾說過,我這胎里帶毒,血里便也是帶了毒的,若是傳給了夫君,給夫君染上了我的毛病,那我可要內(nèi)疚一輩子了。”
“你且試試,如今保住無痕的性命要緊?!?p> “皇叔,你與他是親皇叔,不妨你去試試?”
“我自然早就已經(jīng)試過了,沒用?!庇硗跻娝泼?,對她從前的好感也下降了不少,反而對韓淼淼有了不少好感。
“為何不讓陛下來?”
呵呵呵。
禹王冷笑了,司空御巴不得這個兒子早點死,和那個妖妃一起不知道害了無痕多少次。
“陛下龍體,豈能受損?”
“那左相呢?”
“左相如今還纏綿病榻,據(jù)說燒的衣服都沒有了,在府中昏迷了數(shù)日,就算他來了,也不一定能管用?!?p> 看來,禹王今日是非要她的血不可了。
“太子妃若是不愿意,”禹王冷嘲,睥了她一眼,如此推脫,果真是讓人不恥,“那就等著,不日后舉過奔喪,太子妃你日后也不再是太子妃,恢復(fù)你瀾國公主的身份,回你的瀾國去吧?!?p> 怎么回事?
她突然感覺呼吸一滯,心尖一顫,四肢百骸之間猶如針刺一般,身上流淌的血也在瘋狂叫囂著。
躡踤了兩下,蕭暮雨扶住了她,“太子妃,你怎么了?”
她面對這個瀾國公主,司空無痕的正妃,卻帶著莫名的熟悉和親昵,她身上又有太多的疑點,一個遠在瀾國的女子,知曉如此多的阿狂的事情。
“??!”
韓淼淼突然叫了一聲。
“禹王殿下,您快過來看看啊,表哥為何會這樣?”
床榻上的男子,毫無血色,整個身軀顯出了不正常的灰白和青灰色,暗淡毫無血色。
不僅是她的血流了出來,反而從司空無痕手腕上的細小針口上,流出了無數(shù)涓涓細流,血液很快就浸濕了整個被褥,褥子里的多少層棉花,都被滲透成了血紅色。
不....不要.....
韓淼淼用手堵住他的傷口,可血還是無可控制地往外滲。
不要....表哥......
“那我試試吧?!?p> 她忍著痛,對禹王說道。
“你,表嫂?!表n淼淼回頭,看到葉狂瀾被扶著踉蹌走過來,趴在了床邊。
“韓小姐,你先到旁,讓太子妃試一試,她的血或許能與無痕的血相融。”
她這個表妹既然不能,這瞎子還能了?
可看到表哥漸漸冰涼的身體,她也退避了兩步。
韓淼淼看著禹王施加了一股內(nèi)力,在銀絲上的鈴鐺也叮鈴作響,在她的耳畔回響。
隨后女子的白皙雪玉腕子上被點上了一點朱砂色,血液順著銀絲漸漸地流到了銀絲上,順著銀絲流到了司空無痕的手上。
“太子妃,你沒事吧?”
暮娘蹲下身,用帕子給她擦汗。
剛開始毫無反應(yīng),血都從床上流了下來,啪嗒啪嗒的,滴落到了地面上,汩汩的鮮血止都止不住。
“怎么會如此...”
禹王自顧自地喃喃自語,不應(yīng)該啊。
“不....不對....”
“王爺,我也曾研究過奇毒,也曾經(jīng)在古籍上見過,太子殿下的病癥,說不定,用那血色妖冶的曼陀羅花,浸取汁液,一樣可作為血液,注入其中?!?p> 蕭暮雨說道。
禹王沉默了片刻,那曼陀羅花有劇毒,他的府中也有,如今,也只好試一試,“那此地,就請?zhí)渝确€(wěn)住本王設(shè)下的法陣結(jié)界,不要被有異性之人有機可乘。”
“皇叔放心,我定會時刻守在夫君左右?!?p> 禹王走出了內(nèi)室,韓淼淼血液流失身子癱軟靠在一側(cè),突然感覺脖子后面一股酥麻。
蕭暮雨的銀針刺得無聲無息,刺入了韓淼淼的脖頸后,
“禹王殿下,我好像,好想要,睡.....”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皮子就忍不住掀了過去,閉上了眼睛。
眼前最后的畫面,是一個人影在緩緩地靠近太子表哥,隨后就是是模糊之間變得無比漆黑,真正昏睡了過去。
“韓淼淼已經(jīng)解決了,太子妃?!?p> 暮娘收回了手中的銀針,她的銀針,既可以治病救人,也能做暗器殺人。
“太子妃今日請我來此,恐怕應(yīng)該不是只有這件事這么簡單吧?!?p> 蕭暮雨對葉狂瀾問道。
葉兒。
她說她的名字叫葉兒。
那眼眸幾乎與阿狂生的一模一樣。
還有天冬和麥冬,曾經(jīng)是如何忠心于阿狂,如今甘愿為這個異國公主所差遣。
究竟是誰能做到如此地步?
“以往的許多事情我沒有與你細說,但我認為,我們雖然相識不久,可基本的信任應(yīng)該還是有的?!?p> 葉狂瀾緩緩開口,朝著床榻上走了過去,順便還踢了擋著她路的韓淼淼一腳,可快要靠近他的床榻之時,卻被一股無形的結(jié)界給擋住了去路。
禹王還真是謹慎。
“太子妃,你有話不妨直說?!笔捘河暾f道。
“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便是一同為葉狂瀾復(fù)仇,為她奪回原本屬于她的一切?!?p> 她眼底一說到復(fù)仇,便閃著奇異的光彩和興奮,手指緩緩攥緊,似乎將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切都如同她手中的流沙,只能任由她把玩。
“可,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你可是瀾國公主,為何要為了阿狂復(fù)仇?我從未聽說阿狂與瀾國公主交好?!?p> 蕭暮雨嘴上說著不相信,可心里卻早已有了判斷,她是親眼看到阿狂冰涼的尸體的,
那個想法。
不。
不會。
她搖頭一次次否定。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