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將她臉皮剝下來
瀾國公主。
為何會有這個劍穗?
他開始對瀾國公主這個女人身上的怪異之處起了疑心。
“姐姐.....”
“瀾兒......”
冰棺里,女人平靜地躺著,沒有一絲起伏,冰棺里發(fā)出的陣陣涼氣,冰寒入骨,可這冰寒之氣封存了她的軀體,讓她保留了曾經(jīng)的盛世容顏。
司空無痕伸出手,攥緊了她冰涼的手。
“為什么......不要.....不要離開我.....”
葉狂瀾的尸體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些許的青色淤痕,她的口中含著的玉石,已經(jīng)開始了融化。
若是沒有舍利子保存尸身常年不腐,那這尸身,長久下去,最后,只能化作一堆白骨無痕。
他對著那只冰涼的纖纖玉手,深深地親吻了下去。
暗室里,存放著的物件,都是關(guān)于穆陽郡主的一切。
墻壁上的一個個畫像,女子都沒有畫臉,可一襲紅衣,渾身凜然的氣勢,這天下之間,還沒有誰能有這般倨傲凌厲的氣勢,這般凌駕于玩物之上的傲骨。
那些東西,都是曾經(jīng)她用過,丟棄了的面盆,衣料,浴布,茶杯。
他變態(tài)地窺探著她的生活,像是生活在陰溝里的臭老鼠,不配得到她的一絲一毫的目光停留。
就連他保存了不知道多久的手帕,那都是她當年,第一次學習女工,羞的一對鴛鴦。
那時候只是聽到她說,“這繡的實在是像鴨子,本宮的手是用來打江山的,不是用來做這些女工的?!?p> 隨后,便隨意丟棄在了湖水里。
等到她走后,他跳入水中找了許久,一直到了天黑,才找到,珍藏了多年。
角落里,不知道是用一塊紅色的布蓋著什么。
何時有過這個東西了?
他走過去,掀開了紅布。只見下面被蓋住了的,是一個身材,大小,樣貌,都與曾經(jīng)的葉狂瀾極其相似的人偶。
這人偶貌似還是用特殊材質(zhì)做成的,甚至上面皮膚細致的紋理和柔軟的觸感,都仿佛是真正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這東西。
一瞬間的恍神之后,司空無痕陰沉無比。
“追風!”
司空無痕的怒吼,讓門外的追風咯噔一下,走了進來。
這個暗室的存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而且,只有追風知道他對葉狂瀾的心思。
“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屬下自己找人做的,才送過來?!?p> 這東西的材質(zhì),十分柔軟,模擬了女子的構(gòu)造,甚至還有些是他專門找能人巧匠做出的。
他也是看殿下實在是壓抑了太久了,畢竟逝者已逝。
“殿下,這些都是屬下自己擅作主張,但是,屬下都是為了殿下的身體著想,殿下您憋了太久了,會憋出病來的?!?p> 這么多年,哪里有男人像殿下這樣,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的。
“所以,用這個人偶,既可以讓殿下您保留對穆陽君主的忠貞,又可以紓解您的壓抑。”
追風自顧自地說著,絲毫沒有看到司空無痕那陰沉的要滴出墨來的臉。
“屬下有罪,若是殿下責罰,屬下毫無怨言?!?p> 追風見司空無痕沒有想象中的高興,立刻跪了下來,屬下立刻就去領(lǐng)罰?!?p> 追風自己知道是他逾矩了,郡主便是殿下的逆鱗,就算是個沒有生命的活物,殿下也不允許存在。
“滾出去!”
“是!”追風立刻上前,想要把那東西拿出去,那手正要碰到那人偶的腰。
“滾!”
追風這才發(fā)覺,他真是冒犯了,即使是個人偶,但是,再怎么樣都不能冒犯了穆陽郡主啊,郡主可是殿下的命。
許久。
整個兒暗室都只有他一個人。
他抬頭望著上空,脊背沖上去,四周墻壁上的一幅幅畫像。
有些是在他的幻想之中,現(xiàn)實與夢幻的交織里,他在這里,構(gòu)建出了一個夢,一個只有他和瀾兒的夢。
夢里瀾兒只愛他一個人,沒有什么師兄,什么男寵。
瀾兒不會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而是溫柔似水,躺在他的胸前,對他撒嬌,叫他夫君。
或許,只有在他的畫筆下,瀾兒才會那般溫柔似水,柔情似蜜。
那一剎那。
他的眼前竟然閃過了,那個瞎子死皮賴臉地攀在他的身上,嬌柔柔地叫他夫君的模樣。
還有那個女刺客的臉。
那一塊駭人的黑色傷疤,和嘲諷的眼神,在眼前一剎而過。
咳咳!
他差點因此走火入魔。
男人猛地睜眼,眼底猩紅不已,過了許久才將那女刺客的身影從他的腦海里趕走。
猝然的一下。
他渾身抽出了最后的一絲力氣,眼前是一片漆黑,明滅的燈搖曳著,照耀著墻壁上的女子畫像。
該死!
他一遍遍地清洗自己的手,仿佛要洗刷掉所有的罪孽。
姐姐。
我不是故意的。
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你,他的靈肉,所有的一切,也都只會屬于姐姐。
他決定了,在這木桌的正中間,把那個女刺客的臉皮扒下來,做成燈籠,點燃以后,日夜照耀,讓她知道,東施效顰,玷污姐姐的下場。
第二日一早,葉狂瀾便早早地起來。
“公主,今日奴婢給你梳個好看的發(fā)髻。定然能夠讓太子殿下心悅于你?!?p> 初月站在梳妝鏡后面,看著自家公主這姣好的容顏,等等!
“?。 ?p> “怎么了?大驚小怪的?!比~狂瀾無奈嗔怒,嘴角卻是勾起了一絲笑意。
“公主,你怎么出去了一趟,這臉上的傷疤,就從黑色變成了紅色?這,這也太厲害了吧?!?p> “難道本宮以前不好看嗎?”葉狂瀾反問道。
“不,不是的,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初月知道曾經(jīng)公主極為在意這個傷疤,甚至在夜里掩面哭泣,“奴婢只是覺得,公主值得更好的,公主的容顏,能讓日月失去光輝,傾國傾城,無人可比?!?p> “好了,就你嘴貧?!?p> 初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后將面紗給她戴上了,“只是可惜了,若沒有那個詛咒,那該有多好啊?!?p> “什么詛咒?”
葉狂瀾瞇了瞇眼睛。
“公主,你不記得了嗎?”
初月驚詫,為何公主最近有太多不同,她都不敢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