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 設法接近她
吃飯的過程中,幼薇問道:“根據(jù)長安的收益,你覺得揚州錢莊開成的話,能賺多少錢一年?”
李近仁想了想道:“根據(jù)長安的發(fā)展勢頭,四個錢莊,幾百萬錢應該沒問題?!?p> 幼薇迅速在心里盤算了一下,幾百萬,就算一百萬,百分之五也有五萬,若是四百萬就是二十萬,就閑暇時間參與管理,劃算。況且,長安她還占著大頭,到時年入百萬不是夢。
幼薇笑了,問道:“這個不錯,長安的分成最遲什么時候到我手里?”
“年終,今年還沒什么錢,初級運行階段,沒賺到錢,暫時不分紅?!崩罱实馈?p> 幼薇唉了一聲,又道:“沒關系,有個盼頭總比沒有盼頭好啊。”
李近仁安慰她道:“很快就可以賺到錢了,到時你也是個小富婆?!?p> 說著讓幼薇看前面的資料,幼薇翻了幾頁道:“你這是讓店鋪的負責人一起出資承辦,他們按資金占比對錢莊擁有管理權?!?p> 李近仁點頭,開辦一個錢莊需要的資金不少,他想開錢莊,但別的生意又想接著做,就只能這樣安排了,這也是他之前把所有負責人一起叫來的原因。
交談中,飯菜送了過來。吃飯的時候幼薇才發(fā)現(xiàn),房里只剩下她和李近仁兩個人,而且,不知道什么時候,李近仁又坐到她旁邊來了。
“綠翹呢?她去哪里了?”
李近仁道:“她一個人去吃了,放心吧,這么大的酒店餓不著她。還有后面的資料沒看完呢,你接著看,我給你盛湯。”
李近仁殷勤地給幼薇盛湯,然后把湯放在她面前,道:“好好跟著我干,錢可以好好賺,日子可以好好過?!?p> 幼薇覺得他這話沒毛病,但又覺得他這話有毛病。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吃了一頓飯,李近仁問道:“飯后要不要在這里休息一下,里面有房間?!?p> 李近仁本是好意,幼薇聽了卻差點跳起來,當即回道:“不要。”
李近仁笑得嘴角直抽抽,捂著嘴道:“我又沒說我也要在里面休息,就你一個人,我有事,不打擾你?!?p> 幼薇直接回絕道:“那也不要?!闭l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他的常用房,要是睡到一半他又偷溜進來,那算什么?自己要休息,可以回小院,那里離府衙不遠,睡醒再去打卡沒問題。
李近仁也只是提議,幼薇說要回府衙,他便客客氣氣地送她回去,看著她進門。
左名場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走出來,剛好擋住幼薇進去的路。他的眼睛落在幼薇身上,只是一瞬,隨即看向廊柱下的李近仁。
象牙白寶相花刻絲錦袍,腰上系一碧綠的玉環(huán)。富貴之氣直逼眼角而來,但在左名場看來,不過是用金錢包裹的一具皮囊而已。他慢慢抬眼,看向男人的臉,如同江南煙雨中的工筆畫,每一筆都是精妙絕倫的存在,眼睛更是浩瀚有如幽潭深淵。
左名場一驚,上次發(fā)燒他見過這個男人,那時,他暈暈沉沉的,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男人有什么不同,現(xiàn)在離得近,看得清,才看出這個男人絕非淺陋之輩。
幼薇已經(jīng)在這一瞬繞過左名場進入衙門。左名場不及多看,連忙追上幼薇問道:“是不是這個男人?那……那晚……”
幼薇看了左名場一眼,有些不大情愿地回道:“是他。”
“他是做什么的?”強忍著心里的疼痛,左名場問道。
“一個商人?!?p> 幼薇揚長而去,左名場呆立在樹下,“一個商人?!蹦腥说纳矸萑绾尾恢匾?,關鍵是,幼薇會嫁給他嗎?以什么身份?但是最后這句話,左名場不敢問了,他怕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而且,他想告訴幼薇,不管怎樣,他都想娶她??墒?,他也說不出口,因為怕拒絕。所以這些話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讓它在腦海里徘徊。
“不,我一定要說,只有說出來才有機會?!弊竺麍鲈谛睦锇蛋迪露Q心。
幼薇走進長史處,很意外,劉瞻這次竟然也在。見幼薇進來,劉瞻問道:“今天去外面吃飯了,是不是府衙里的飯菜不好吃?”
幼薇微笑著回道:“不是,一個朋友相邀,所以出去吃了?!?p> 劉瞻咳了一聲道:“我替三娘向你道歉,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經(jīng)罰過她了,還請你原諒她。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教育好她,我向你道歉?!?p> 幼薇走到桌案后面,笑了笑道:“大人不必這樣,她應該是喜歡左名場吧,既然她喜歡,大人不妨做主把她嫁過去?!?p> “你不介意?”
幼薇笑著搖了搖頭,“我介意,但是理解大人的一顆慈父之心,也愿意成全她,世界上多一個好人總比多一個壞人好。”幼薇這樣說著的時候,心里嘲弄自己是朵白蓮花。
就這么輕易饒過劉玲瓏,沒這么容易。
讓她嫁給左名場,作夢!
幼薇一定會想法子把自己這段時間受過的一切讓她也來承受一遍。毀人清白,劉玲瓏,你該做好準備。
劉瞻卻道:“我不會這么做?!?p> 幼薇有些意外地看向劉瞻。
劉瞻起身走了兩步,誠懇而慎重地問:“這段時間你身上也發(fā)生了不少事,你可以如實告訴我,那些陷害你的事中,三娘參與了多少?”
幼薇想了想道:“沒有證據(jù),但是,不論是那些首詩的傳出,還是那天晚上被人下藥,都有她參與的痕跡?!?p> 劉瞻有些痛心疾首,他嘆了口氣,“如果左名場知道這些事,而他們又已經(jīng)結為夫妻,你覺得會怎樣?”
幼薇這次沒有說話,就算她不出手,單就這些事情,就能見出一個人的品質(zhì)心性,左名場若是知道,應該是不喜歡的吧。
劉瞻道:“三娘總歸是我的女兒,我希望她有一個好的歸宿。她做的那些事,對你造成的傷害,今生我也彌補不了。另外,”劉瞻深深地看了幼薇一眼,“那晚,三娘問你的問題,我現(xiàn)在也想問問你。”
那天晚上,劉玲瓏問幼薇,“是不是被人毀了身子?”
幼薇在條案后面坐下來,伸手去拿筆,筆架上的筆卻滑向一邊,她深深地深了口氣,道:“是的,沒錯,她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