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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竟成了魚玄機

345 感覺不真實

  三娘跺腳道:“你這人好生霸道,我阿姐什么話都沒說呢?!?p>  國香不耐煩道:“那你問她啊。”

  國香已經(jīng)認定,這個三娘就是來跟她搶姐妹的,還要跟幼薇結(jié)拜為姐妹,等等等等,我也可以和幼薇結(jié)拜啊,今晚就舉行結(jié)拜儀式。

  國香想著,不禁哈哈笑起來,三娘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我娘說,女孩子應(yīng)該笑不露齒,你這樣張狂,嫁不出去的?!?p>  三娘輕言細語,本是一番好意,國香卻還是懟她,“你嫁得出去,你怎么不去嫁???最好嫁十個八個男人?!?p>  這話若在現(xiàn)代,不算什么,但在古代,罵女子嫁十個八個男人,不就是罵人是妓女賤貨嗎?三娘被罵得哭了起來,眼淚汪汪的。

  幼薇不忍,責(zé)備國香道:“你怎么能這樣懟她?她還是個孩子呢。”

  國香氣哼哼的,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本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來了個劉三娘,自己被最好的姐妹罵了。以國香的脾氣,不把三娘大罵一頓不解氣,但看看幼薇的樣子,她吞了吞口水,生生把到口的話憋了回去。

  幼薇被三娘挽著手拉去了劉府,國香默默地陪在一邊,不說話。等幼薇尺寸一量好,她拉了人就跑。

  她還搞不定一個劉三娘,開玩笑。

  等跑出劉府,幼薇拽著國香的衣服把她拉停,埋怨道:“你跑什么呢?跑得我氣喘吁吁的?!?p>  國香回過頭認真地看著幼薇道:“不跑,你又被他們搶走了?!?p>  幼薇搖了搖頭,能有姐妹為自己吃醋是不是也是件幸事?

  走進國香家的豪宅大院,吳夫人熱情地接待了她,桌上擺出好多零食果品,幼薇哭笑不得,“阿嬸不必拿這么多東西出來?!?p>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眳欠蛉诉B連道,她拉著幼薇的手問了好多問題,有關(guān)于女性的私人問題,有小時候的成長經(jīng)歷,有愛好等等。幼薇是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就“嗯”“啊”帶過。吳夫人也不生氣。

  有吳夫人在此,就沒國香什么事了,她跑去看廚房把飯菜端上桌,等飯菜擺好,就跑回來請大家去餐廳吃飯。

  吳夫人拉著幼薇的手走過去,幼薇發(fā)現(xiàn),餐桌上除了坐著吳伯倫之外,左名場也坐在那里,兩人正熱切地交談著什么。見幼薇過來,左名場連忙起身。

  吳夫人把幼薇交給左名場后,自己一家三口坐到一起去了。幼薇看看吳家三口,又看看自己和左名場,陣營分明。

  國香對她擠眉弄眼,大家心里都充滿善意,幼薇也沒有什么不高興,回瞪國香一眼,國香樂得哈哈大笑。

  正如國香所說,在她家吃飯,氣氛自由而活躍,大家可以隨心所欲,不像在劉瞻家,吃飯規(guī)矩多,大家話不敢說,筷子也不敢亂動。

  左名場把幼薇照顧得很好,她想吃什么,左名場似乎把她的愛好都記在心里,總能恰到好處地將食物送到她面前。

  “謝謝啊,我自己來就好?!?p>  左名場正色道:“照顧好你是我的責(zé)任?!?p>  吳夫人在另一邊道:“你放心,我們家的男人都這樣寵女人,你看國香她阿耶,處處遷就我,嫁到我們家,你就等著享福吧。”

  吳伯倫對妻女確實都很好,幼薇看在眼里,對國香早就羨慕不已。此時想道:如果真這樣的話,那也不錯。眼睛向左名場望過去,左名場對她笑笑,“我阿耶對我阿娘也很好。”

  吳夫人又道:“過幾天,我把我姐、姐夫請過來,商量你們的婚事,你看怎么樣?”

  幼薇低頭吃飯,臉色緋紅,國香在那邊又嗤嗤笑起來,她要是離得近的話,幼薇鐵定踹她兩腳,可惜桌子大,離得遠,根本踹不到。

  從國香家吃完飯出來,左名場送幼薇回家。已經(jīng)是秋天,晚上的風(fēng)有點大,左名場脫了外套幫幼薇披上。

  幼薇的心思變得飄渺起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這么快跟某個男人扯上關(guān)系。

  今天吃飯的時候,吳夫人講到左名場父母要從老家趕來她才真切地感受到,她好像又在談?wù)撘环N叫做婚姻的東西,而且,大家都催著趕著要她結(jié)婚。

  走到小院門前,打開門進去,左名場喚住了她,“這兩天我很高興,也很期待。”幼薇對他笑了笑。

  左名場走后,幼薇把院門關(guān)了,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便回房去了。點上蠟燭,開始自我創(chuàng)作的過程。書信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不知道他們可有接到。

  而在某家宅院,一個女人展開了一封信,一個叫做魚幼薇的女人的名字在信里反復(fù)出現(xiàn)。女人看完,氣得差點一口血吐出去,她撫著胸口罵道:“好你個忘恩負義的李億,竟敢背著我到官府去簽文書,拿紙筆來,我要寫信去問問情況?!?p>  溫庭筠的桌上擺著兩封信,一封是幼薇寫給他的,另一封是他寫給幼薇的。寫好信之后,他卻遲遲沒有動靜。

  昆叔站在他身后看了良久,也不見他動,忍不住道:“老奴可以幫先生把信裝進信封,然后找人送出去?!?p>  溫庭筠擺擺手道:“別忙,這封信我沒準備寄?!?p>  沒準備寄,卻一絲不茍地寫了這么久,昆叔表示看不懂,于是躬身道:“那老奴去泡一杯茶給先生。”

  溫庭筠應(yīng)了一聲,手在幼薇寫過的信上撫過,念道:

  “階砌亂蛩鳴,庭柯煙露清。

  月中鄰樂響,樓上遠山明。

  珍簟涼風(fēng)著,瑤琴寄恨生。

  嵇君懶書札,底物慰秋情?!?p>  幼薇幼薇,當初既然那樣走了,就該知道,這長安你是回不來了,你要了斷這里的一切,在別的地方生根發(fā)芽。

  而在溫庭筠的手邊,放著他剛寫的一首詩:

  山近覺寒早,草堂霜氣晴。

  樹凋窗有日,池滿水無聲。

  果落見猿過,葉干聞鹿行。

  素琴機慮靜,空伴夜泉清。

  這既是對幼薇的回答,也是對自己早秋生活的描繪。因為住處離大山比較近,所以很早就感受到了秋天的涼意。草堂上的霜霧薄薄的,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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