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本以為是只鵝,誰知道是條蛇!
亥時三刻,劉總管的傳話便下達(dá)到了耳房。
時柒晉升為頤和殿的大丫鬟,日后伴在王爺身側(cè)侍候。
幼靈晉升為頤和殿的二等丫鬟,可以自由出入存心院。
剛挨過二十大板的橙蕊三人,當(dāng)晚就被趕出耳房,直接打發(fā)去了浣洗房做粗使丫頭。
至于青禾,沒什么變化,甚至沒提到她的名字。
劉總管還帶來四個替補的丫鬟,份位暫時沒有安排。
只是笑瞇瞇地對時柒道:“恭喜十七姑娘了,日后還要多多相扶才是?!?p> 這是拉攏呢。
時柒笑著回道:“自然,劉總管的好,時柒時時刻刻都牢記在心上,定當(dāng)好好報答您?!?p> 劉總管的笑容有點僵,總感覺十七姑娘看他的眼神說不出的奇怪。
而且之前兩人似乎并無任何交集,何來的好?
不過府中的下人們都是這般討好他,劉總管只思忖片刻,便沒多心。
叮囑新來的婢女要聽十七姑娘的話,便帶著兩個奴仆離開。
“十七!我就說吧!你一定會成為大丫鬟的!下一步就是通……”
“停!”時柒打斷幼靈,“我非常明確地、肯定地告訴你,我一點兒都不想做通房,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被旁人聽見也不好?!?p> “這不是沒人嘛?!庇嘴`還挺不服的。
做通房多好??!
王爺長得那般俊俏,可是大周朝的第一美男!
就算是睡上一覺,也不虧!
“沒人也不準(zhǔn)說,我不愛聽?!?p> “好嘛,你是大丫鬟,我是二等,還不得聽你的?!?p> 幼靈決定以后不說了。
看她行動就完事了!
反正以后能自由出入存心院,還愁找不到為十七鋪路的機會嗎?
十七這么好,讓她一個粗使丫頭直接晉升為二等啦!
那銀子都是翻了翻兒的!
我一定要努力!
握拳!
幼靈好一頓感謝時柒,最后被時柒趕回了雙人房。
而院兒里站著的四個丫鬟,包括青禾在內(nèi),都眼巴巴地望著從單人房走出來的時柒。
畢竟還有個二等丫鬟的位置,以時柒現(xiàn)在的身份,是可以做抉擇的。
青禾尤為慶幸,自己當(dāng)時沒有跟著橙蕊她們欺負(fù)時柒,否則現(xiàn)在被打發(fā)到浣洗房中的婢女,便是她了。
而時柒,對她似乎也不討厭。
所以二等丫鬟,她是最有希望的!
然而讓青禾失望的是,時柒并沒有給她晉升,甚至沒有多看一眼,便讓五個丫鬟都回了大通鋪那間房。
時柒則是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鎖起來,扯下腰間的荷包。
打開一看,小小一條白蛇,果然蜷縮在里面。
時柒也顧不上害怕了,“你能聽到王爺?shù)男睦镌挘俊?p> 小白蛇為了爭取留在給力娘親的身邊,努力點頭,“恩恩!不過我現(xiàn)在太小了,時而聽得到,時而聽不見,若是娘親能將我養(yǎng)大,便能聽到全部啦!
娘親你考慮一下唄?養(yǎng)著我唄?很有用的!”
“為什么是我?”時柒不太理解,“還有,你怎么知道王爺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小白蛇緩緩從荷包里探出半個身子,拇指般大的小腦袋還微微歪著,“不是娘親把我?guī)Щ貋淼模空f要帶寶寶找娘親,你就是娘親呀!”
嗯,它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娘,沒錯的!
時柒:“……”
好吧,是她帶回來的。
本以為是只鵝,誰知道是條蛇!
這邊,時柒在與小白蛇密切溝通。
那邊嬴徹打發(fā)了時柒,便去了承運堂。
龍案上靜靜擺放著一本冊子,正是時柒的劇本。
他想到惡丫頭方才的表現(xiàn),靜默地垂眸看著自己寫下的那行字。
她之前一直在心里罵他狗男人,老狗比……
方才在心里卻叫了王爺,還不在惡聲惡氣。
難道是因為冊子生效了嗎?
在用膳之時,嬴徹便隨筆寫下:永歷二十二年,八月二十八日,自蔣惟仁死后,(十七……這兩個字被劃掉)時柒對嬴徹心懷感激,傾慕……
至此便沒有再寫下去,因為他覺得自己有病。
用一個無聊的冊子,讓一個小小婢女傾慕于他。
這不是有病是什么?
然,不得不承認(rèn),似乎是有那么一點用的。
寫下這段話之后,惡丫頭對他的態(tài)度,的確好了許多,甚至感覺到她的內(nèi)心似乎被什么操控著。
還有這枚玉墜……
一根紅繩絲絲縷縷纏繞在指尖,覆著薄繭的手心出,一枚通體碧綠的玉墜看起來平平無奇。
然而,當(dāng)嬴徹隨手將龍案上的墨筆放到玉墜上,那墨筆便隨著玉墜一起消失了。
嬴徹想著墨筆的樣子,墨筆便靜靜地擺放到原來的位置,就好像不曾消失過。
這是那日從惡丫頭手中搶……哦,不,拿來之時,便發(fā)現(xiàn)的神奇之處。
就那么消失在他掌心里,所以他才錯愕一瞬間。
之后又發(fā)現(xiàn)玉墜不但能自由消失或是出現(xiàn),還能存儲比它體積大上許多的物體。
想要取出來,只要心里默想著,便會從玉墜中再出來……
惡丫頭是否知道這玉墜的神奇之處?
應(yīng)該不知的。
否則不會放在爾竹那里幾年,才想著要取回。
那爾竹呢?
可知道這東西的用處?
不多時,一身是傷,還沒有養(yǎng)好的爾竹,便被蔣震帶到存心院。
若是蔣震晚離開耳房一會兒,或許還能發(fā)現(xiàn)小白蛇與時柒的對話,前來稟告王爺。
可惜,就差那么一點點。
將人帶到王爺面前,蔣震默默守在外面,沒有主子吩咐的新任務(wù),不能離開。
而中堂里,爾竹還以為王爺要給她機會了,又是委屈又是訴苦。
不成想,王爺一句廢話都不多說,直接問起那賤婢母親的玉墜之事。
爾竹更委屈了,口口聲聲說那玉墜是時柒送給她的,卻冤枉是她搶去的!
本欲懇求王爺為她做主。
但這話沒機會說出口,打從爾竹胡謅八扯玉墜是時柒送的,嬴徹便確定,爾竹并不知道這玉墜的神奇之處。
蔣震將人拖走后,嬴徹本想再將時柒喚來。
手都已經(jīng)搭在搖鈴上了。
可瞧見窗外的夜色,那只手又緩緩放下。
子時了吧?
惡丫頭,應(yīng)該是睡了的……
春熙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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