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的讀者要殺我?(求追讀)
那天在慶和樓吃完飯之后,蘇小柔說過朱江他們家的情況。
朱江他爸叫朱成先,就是當天吃飯坐蘇小柔他爸身邊的光頭,人送綽號“朱老八”。
后來年紀大了,手里有錢了,江湖地位也就跟著水漲船高,“朱老八”慢慢地也就變成了“朱八爺”。
朱成先起初是干土石方生意的,就是給建筑公司送砂石料之類的,半黑半白,手底下養(yǎng)著一幫子不三不四的地痞流氓,在那個法制不怎么健全的年代里,掙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后來房地產(chǎn)越來越火,朱成先不知怎的搖身一變,扯大旗弄起來一個房地產(chǎn)公司。
買地、蓋樓、賣房子,生意做得也是紅紅火火。
蘇小柔她爸,以前是朱成先甲方公司里的財務,后來被朱成先挖過來繼續(xù)管賬,倆人一個主內(nèi),一個主外,配合默契,把個生意做得越來越大。
兩家的關系也因此越來越好,所以后來也就有了要撮合蘇小柔和朱江的事情。
當然現(xiàn)在房地產(chǎn)不景氣,朱成先又轉(zhuǎn)型干起了物業(yè)公司,蘇小柔他爸則出來單干,自己開了一家會計師事務所。
朱江作為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從小信奉的就是讀書無用論,勉勉強強讀完高中就開始做生意,現(xiàn)在名下有兩家公司。
其中一家就是這個江岸健身。
另外一家好像是一家叫什么神龍安保的保安公司。
……
馬尚發(fā),江岸健身,朱江……
岳寧掐了掐眉心,被這三個名字弄得頭昏腦漲,一時也想不通他們之間的關系。
如果真的是朱江要殺自己,那他的動機是什么呢?
爭風吃醋?
嫉妒?
應該不至于吧?
再說了,朱江在自己的故事中,只是個小配角,和主線劇情、支線劇情都沒啥關系,如果真的是他要殺自己的話,奇點應該是不會提示的。
不對!
岳寧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是委托!
六月飛雪的那個委托。
雖然岳寧也不太確定奇點的未卜先知會不會提示委托任務相關的未來劇情,但直覺上,岳寧覺得應該是這么回事兒。
也就是說,朱江要殺自己,不一定是因為爭風吃醋。
很有可能是因為那個委托任務。
如果說自己因為調(diào)查這件案子,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于是買兇殺人滅口,那倒也合情合理。
可問題是,自從接下“六月飛雪”的那個委托任務之后,自己什么都沒有做???
知道的這件事的人,也就自己和奇點上那些連面都沒見過的讀者。
不對!
岳寧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一下子想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
想殺我的人,是讀者!
岳寧在奇點上創(chuàng)作故事,但其實寫的都是身邊真實的人,真實的事。
除了岳寧自己有個角色名“許三元”之外,故事里的其他角色就連名字都是用的現(xiàn)實中的真名。
如果,看到這些故事的讀者恰好就在濟水,恰好就認識這些故事里的人呢?
只要稍加打聽,就能知道故事里的許三元,就是岳寧。
由于奇點嚴禁打破次元壁的規(guī)則限制,這些發(fā)現(xiàn)岳寧身份的讀者不能在現(xiàn)實中與岳寧相認,即便是在奇點的APP上,也不能透漏任何信息。
但如果岳寧的存在對這些讀者產(chǎn)生了威脅呢?
換句話說,如果岳寧的這些讀者中,恰好有一個就是秦琨過失殺人案的幕后黑手呢?
他能夠看到“六月飛雪”發(fā)起了委托,他也能看到岳寧接受了委托,一旦委托內(nèi)容的調(diào)查有了最新進展,他一樣也可以在奇點看得到。
如果岳寧就是個普通人,他或許根本不用擔心。
但從岳寧在作品中顯示出來的能力,他開始害怕了!
雖然他并不知道岳寧到底有什么能力,但似乎好運總是伴隨著岳寧,即使遇到再大的阻礙,岳寧也總能有驚無險平安度過。
尤其岳寧身邊還有黃宇洋和蘇小柔這樣的專業(yè)律師。
更不要說,黃宇洋的背后還有黃四古這樣的業(yè)內(nèi)權(quán)威。
所以他決定痛下殺手,干掉岳寧。
這么想的話,好像邏輯就都說得通了。
岳寧把手機放在一邊,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了兩個人的臉。
是朱江?
還是,劉金鎖?
亦或是,朱成先?
那天在慶和樓吃飯,朱江曾經(jīng)吹噓自己幫劉金鎖跑過一次成山,當時處理的就是秦琨的事兒。
當時岳寧還不知道秦琨那件案子,現(xiàn)在一想,朱江當時去辦的,八成就是這個。
只是秦琨出了事兒,劉金鎖讓朱江這么一個人去處理什么?
他是要幫秦琨,還是要害秦琨?
至于朱成先,他以前是做土石方生意的,手底下最不缺的就是開大卡車的司機。
那些司機,以前都是他的馬仔。
……
這種事兒,靠在家里瞎猜是猜不出來的。
眼看也到了中午飯點兒了,岳寧想了想,給秦大爺打了個電話。
秦大爺正在家里悶得慌呢,一看岳寧叫他,立馬就出來了。
半小時后。
倆人坐在王府池子附近一家面館里,秦大爺一邊喝面條,一邊贊不絕口:“面條筋道爽滑,面湯清爽鮮香,我在濟水待了大半輩子了,都不知道王府池子旁邊藏著這么好吃的面條?!?p> “說吧!找我啥事兒?我可不相信你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請我喝碗面條?!?p> 岳寧也不和他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想見秦琨?!?p> 秦大爺?shù)淖齑轿⑽⒍哙铝讼?,渾濁的眼睛盯著岳寧的臉看了好半天,這才緩緩問道:“你找他干什么?”
“昨天您和我說完秦琨的事兒,我回去想了半天,覺得這案子有蹊蹺?!痹缹幠槻患t心不跳,按照事先打好的腹稿在那里胡說八道,“這不我剛打完張大鵬那個官司嗎?和我那律師聊天的時候說起了這個事兒,他也覺得這案子有問題?!?p> “我就琢磨著,您想給兒子翻案,我也想給我那律師朋友招攬個生意?!?p> “這不,就找您來了?!?p> “很難的?!鼻卮鬆斅曇暨煅柿耍ò椎暮右欢兑欢兜?,“這些年我不知道找了多少個律師,但最終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p> “我相信我兒子沒殺人,但法庭是講證據(jù)的?!?p> “沒辦法!沒辦法?。 ?p> 確實如此。
只要證據(jù)齊全,事實清楚,不管你認不認罪,該判的一樣得判。
而且從目前掌握的情況,岳寧也不敢斷定秦琨就真的是被冤枉的,但肯定還有逍遙法外的漏網(wǎng)之魚。
否則也不至于大動干戈要殺岳寧滅口。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岳寧勸秦大爺說道,“我那朋友您見過,就那天晚上送咱倆回來那個,您別看他一副吊兒郎當沒正行的樣子,人能力強著呢!”
“就算他不行,他爸那可是資深的大律師。”
“行吧!”秦大爺嘆了口氣,轉(zhuǎn)過頭去輕輕擦了擦眼角,“只要能還我兒子一個清白,你讓我做啥都行。”
“我下午就去辦手續(xù),好了給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