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想進欽天監(jiān),做夢吧!
“你瘋了?”林墨詫異的望著趙倚云,接連退后了兩步。
“我沒瘋,我是認真地。”趙倚云上前了一步,熱切的看著林墨,“相信我,以你的天賦入欽天監(jiān)實在是可惜了。”
“不如來我們歡喜門,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比欽天監(jiān)更好的修行資源,沒有人管你修行什么?!?p> “不去?!绷帜藗€白眼,直接一口回絕。
開玩笑,他又不是孤家寡人,林瑤還未入道,再加上剛收留了陳云中兄妹。林墨不可能拋下一切去修行,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趙倚云,
“為什么?”趙倚云不解,直接攔住林墨去路。
“不為什么,只是想去京城而已?!睒O其敷衍的說道,顯然已經不想理會趙倚云。
說著,林墨撥開趙倚云自顧自的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趙倚云站在原地,重重的深呼吸幾秒后,趙倚云氣鼓鼓的說道。
“遲早讓你求著入歡喜門!”
走遠的林墨自然沒有聽到這句話,他現在一門心思往客棧趕去,趁著還沒天亮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陳云中兄妹忍入道的結果。
當下林府已經被抹去了,剩下的有縣衙里的捕快收尾。而守衛(wèi)平安縣這件事有更加專業(yè)的縣令張風居去做,何況還有欽天監(jiān)參與其中。
雖然林墨知曉其中兇險,但他相信那個帶著三個學生趕來的王子洲絕非普通的修行者?;蛟S已經進入了追云境,入了追云境在凡人眼中和仙人差不多了。
“還是好好擔心自己吧,保留良知已經很不容易了,做什么救世主!”林墨自嘲道。
輕車熟路來到客棧,客棧屬于內城,并沒有受到今晚混亂的影響。只是客棧門前多了許多拿著棍棒的護衛(wèi),顯然是掌柜臨時雇傭而來。
平安縣有許多這樣的臨時護衛(wèi)組織,平日里干些普通的工作,遇到這種特殊情況時就會聚集起來賺一波快錢。
相比于平安縣的鏢局,顯然這種民間自發(fā)組織的團體更便宜。但便宜的另一個壞處就是散漫和不專業(yè),這些人大多是碼頭上的青皮組成。
或許武藝不低,但是素質普遍比狗要低一頭。
在銀子面前,他們可以對掌柜的俯首帖耳,像一只狗一樣搖著尾巴。
但面對著普通人,這些護衛(wèi)便恢復了平日里囂張跋扈的模樣。林墨剛進門的瞬間和護衛(wèi)領頭那人眼神交接了一瞬,卻也沒有說什么徑直上樓了。
上樓后,林墨先去看望了林瑤,確保一切正常后又悄悄的關上門。
隨后林墨步入林瑤對面的房間,退開門的瞬間就看到陳云中正坐在桌前皺著眉不停喝茶,而陳清雪卻不見蹤影。
見到林墨進門,陳云中猛地站了起來。
“公子!”
“陳清雪呢?”林墨明顯感覺陳云中神情不對,心道不會出什么意外了吧,于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清雪她.......”陳云中咬著牙說道,“我入道很順利,但清雪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難。”
“她說她快失控了,讓我把她綁起來!”
“失控?”林墨皺眉,他從未想過這種情況。
“陳清雪現在在哪?”林墨深吸了一口氣問道,計劃還是出現了紕漏。
“在里面?!标愒浦兄噶酥阜块g里面,林墨直接大步走了過去。
“公子,小妹這是怎么了?”陳云中實在擔心,不由出聲問道。
“看了才知道?!绷帜珱]時間和陳云中解釋,直接揭開簾子進入了內間。
此刻陳清雪整個人手腳被綁住,神色痛苦的躺在地毯之上。滿頭大汗淋漓,額頭整個青筋暴起,顯得分外猙獰。
“清雪!”陳云中飛快走上前,解開了陳清雪身上的繩子,“公子來了,你不用忍耐了?!?p> “公子?!蔽⑽⒂行┟院年惽逖┬÷暤暮傲艘痪?。
“不用說話了,接下來交給我吧?!绷帜珖@了一口氣,心道還好自己回來的快,若是晚一點回來恐怕陳清雪已經兇多吉少。
他拉攏陳云中兄妹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陳清雪,若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陳清雪香消云隕,那么他這幾天的努力恐怕都要白費了。
雖然聽起來很勢力,但至少林墨并非是想要拿陳清雪作為修行的鼎爐,而是想要讓其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林墨早已對自己的修行速度有清晰的認知,再過不久他的修行境界會再次上升一個層級。彼時,陳云中已經無法再幫上他什么忙了。
而林墨又不是一個喜歡單打獨斗的主,有人可以使喚自然更加輕松,不用事事都親力親為。
三天進入聽風境,這速度已經大大超出了林墨自己的預計。因此,得力助手培養(yǎng)計劃迫在眉睫。他不能看著陳清雪出任何意外,更不可能看著她去死。
在林墨的計劃中,陳清雪的修行速度應該會比普通人快一百倍甚至一千倍,彼時陳清雪將與陳云中接力為自己做事。
抹去陳清雪額頭的汗,林墨將手掌微微覆蓋在她的額頭,說道。
“接下來我的話你要仔細聽清楚,完全按照我所說的那樣去做,懂了嗎?”
陳清雪費力的點了點頭,努力的睜著眼睛似乎想要將林墨看清楚。此刻,陳云中已經退了出去。
這是林墨的意思,他擔心陳云中被逸散的靈氣誤傷。確認陳清雪清醒之后,林墨繼續(xù)說道。
“你現在處于一個關鍵的步驟,對你以后的修行之路非常重要。我知道你擔心失控,現在放心的將所有的后果都交付給我?!?p> “你只需要不再壓抑力量,全都釋放出來,我會在這幫你控制住那道力量?!?p> “聽懂了的話就眨眨眼,然后你就可以開始了?!?p> 聞言,即使很困難,陳清雪還是費力的眨了眨眼。而后洶涌的靈氣瞬間爆發(fā),直接往額頭的方向沖去。
而這一切都在林墨的掌握之中,陳清雪的天賦高過了他的估計,現在入道釋放的靈氣幾乎要將陳清雪撕碎。
好在林墨引導著她體內的靈氣往天靈蓋的方向匯聚,而后慢慢的反哺回陳清雪的身體之中,順帶著注入了一絲自己的靈氣混雜如其中。
這樣一來可以更好的調和陳清雪體內狂暴的靈氣,達到中和平正的目的。
然而令他也沒注意到的是,陳清雪的臉色卻慢慢變得潮紅起來。貝齒死死的咬住下唇,一副很難受的模樣。
林墨此時正專心給陳清雪的靈氣調和,分不開心思,也就沒有去看陳清雪的神情。
半個時辰之后,陳清雪體內的靈氣終于逸散一空,狂暴的靈氣化作了涓涓細流,不斷滋養(yǎng)著陳清雪的奇經八脈。
見目的已經達到,林墨不禁也松了一口氣。
低頭一看,發(fā)現陳清雪面色紅潤,一副虛脫的模樣也沒懷疑什么。說了一句好好休息之類的話,林墨直接走出了房間。
然而他卻沒看到,在他離開的一瞬間,入道后的陳清雪悶哼了一聲。
整個人如同貓一般拱起,喉嚨里像是金屬摩擦似的擠出了一道悠長的赫赫聲。在剛剛的半個時辰的靈氣導流中,陳清雪一直都在極力壓制著體內經脈沖刷帶來的奇異的感覺。
如今林墨一走,陳清雪自然就倒在了地上。
入道這一計劃,也算是成了。
一晚上雙喜臨門的林墨心情不錯,帶著陳云中下樓吃宵夜。卻不想剛坐下,門口那幫護衛(wèi)就如同聞著味的野狗一般圍了上來。
陳云中皺眉微皺,就想起身,卻被林墨拉了一把示意別動。
只見那護衛(wèi)人群里為首那人走了出來,一臉痞氣的大刀闊斧的坐在了林墨與陳云中的對面。
“兩位公子,近日這縣里可不太平?!睘槭啄乔嗄耆苏f道,看著年紀快三十了,長得有些賊眉鼠眼。
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總是微瞇著,似乎害怕被人看穿了心思。
“是不太平?!绷帜灶欁越o自己到了一杯水,然而還沒倒完被那青年旁邊的小弟一把拂了。
那杯子被扇飛,杯中的水瞬間飛起灑落在桌上。咔嚓一聲,身后杯子落地便碎了。
“喝什么喝!沒看到我大哥正在說話呢!”那小弟滿臉兇相的說道,“沒有我大哥保護,你們早就被打進來的災民給屠了!”
“誒!怎么和公子說話呢!”那賊眉鼠眼的青年裝模做樣的抬手道,“阿明,給公子道個歉,我們這是義務護衛(wèi)平安縣,要什么銀兩!”
一番話下來,林墨也弄清楚了對方想要干什么。
也多虧了此刻林墨心情正好,倒是也沒有立刻將幾人轟走。而是環(huán)顧了四周,慢慢的將圍住自己的人的臉都記了下來。
而后林墨笑了笑卻并沒有說什么,又拿出了一個茶杯,準備繼續(xù)倒一杯茶。
“直你娘!是不是沒耳朵!”那小弟見狀,頓時暴起。
一把抄起身旁攜帶著的短棍轟向林墨手中的陶壺和杯子,嘩啦一聲,茶壺和杯子應聲而碎。
此時正值夜深,客棧一樓也只剩這幾個護衛(wèi)??蜅5男《驼乒竦脑缇投闫饋砹?,這等混亂的時節(jié),還是小命重要。
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fā)生了,青皮的木棍擊碎了茶壺,那茶壺里的水卻維持著原有的形狀。
桌上的杯子被掃落了,可隨著林墨手腕輕輕旋轉,那懸空的茶壺倒下的水竟然成了一個杯子的形狀。
那圍著林墨與陳云中的幾個青皮頓時被嚇得不敢喘氣,是個人也明白這下是踢著鋼板了。
“一個也別想逃,動一下,命就沒了?!绷帜p飄飄的說道。
他沒有開玩笑,若是這幫青皮動了他確實會動手的。至于動手的說辭,根本不需要說辭。
如此混亂的局面下,尋事就已經屬于是十惡不赦,交由縣衙也是處以重罪。林墨只要想動手,便沒有任何顧忌。
好在青皮雖然蠻橫,但是也是欺軟怕硬的主,見自己惹上了修行者都差點尿褲子。
聽著林墨一番威脅的話,自然沒有人敢跑。
最終林墨也沒有動手,用靈氣讓幾人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姿勢保持了一整夜,而他則是徑直上樓了。
翌日,林墨前往縣衙打聽昨日北城的結果。
出來接待林墨的并非張風居也不是縣衙李青山,而是欽天監(jiān)的那三個學生。
貴公子模樣的是程子昂,面容清冷的是李清,笑容可人的是江雪落。
三人對林墨顯然有很深的印象,活潑的江雪落搶先和林墨打了招呼。
“林大哥早啊!”
“早,江姑娘。”林墨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禮。
程子昂看著江雪落對于林墨如此殷勤,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林公子真巧啊,家?guī)熣诤蛷埓笕松套h事情,不知林公子來縣衙所為何事?”一番話,程子昂悄無聲息的拉大了疏離感。
不過林墨卻不在意這番小心思,沖著李清也點了點頭示意后回答道。
“我想來打聽一下昨晚的情況,畢竟我在東城,并不清楚昨晚發(fā)生的事情?!?p> “哦?是嗎?”程子昂嘴角咧起一絲輕蔑的笑意,看著林墨說道,“林公子身為入道之人,在昨晚平安縣如此危急之時卻躲在東城。”
“不知所為何意呢?”
聞言,林墨有些不快。他只要讓人通報一聲,完全是可以進入縣衙坐在張風居身邊旁聽的。
可現在卻被王子洲的學生攔住,不禁有些惱怒。但看在王子洲的面子上,林墨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
“這是張縣令的意思,我也只是服從調度安排罷了?!?p> “安排?”程子昂冷哼一聲,“怕是有人貪生怕死吧!”
“夠了!師兄,你太過分了!”江落雪聽不下去了,直接站在林墨邊上皺著眉說道,“林大哥也沒有做錯什么,東城也需要人執(zhí)守的!”
“呵!難道東城有修行者嗎?”程子昂嘲諷道,“恐怕是因為貪生怕死,特意讓張大人多加照顧躲在了東城?!?p> “弄不好某些人昨晚睡得安穩(wěn)呢!”
“隨你怎么想,請讓開,我要進縣衙一趟?!绷帜麖埬樌淞讼聛?,冷冷說道。
“讓開?憑什么給你這個貪生怕死之輩讓路!”程子昂情緒也激動了起來,指著林墨的鼻子罵道,“想要進欽天監(jiān),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