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靜秋與黎沫拌嘴,一旁修靈的林眠靖就算是靈力夠鎮(zhèn)定,也能被他兩給吵到,無奈之下,林眠靖睜開雙眼,合靈集入體內,定靈后起身,整理衣容,理直袖角,完妥后便走到他倆跟前,出語道:“南關靈淮可還有異動?”
那幽藏者立即恭敬回道:“無異動,只是……?!绷柙仆nD了下,林眠靖看其如此,道:“無妨,你接著說?!?p> 凌云看著啟靜秋與黎沫在有些面露為難,林眠靖看出其意,道:“你直說吧!”
凌云聽到此話,也無作多慮,畢竟主人讓其開口的,爾后有事,也不關其事,便開口道:“屬下接到密令,趕往南關嶺區(qū),嶺上人數、機關皆無異動,可怪就怪在,那里連下數天雨,本就群山環(huán)繞的山坡,偶有滑坡屬實正常,可一連幾天嶺上南區(qū)、北區(qū)、東區(qū)、西區(qū)皆有滑坡動向,且數次繁多,實屬異動,嶺上的人對此有疑,不敢隱瞞,便上報。屬下查看了一下,覺得應是有人要借著雨天,想尋探靈淮?!?p> 那人與林眠靖交談娓娓道來事情的緣故,可啟靜秋聽到“屬下”二字,一臉震驚的看著林眠靖,驚呼道:“他是你的人?你這小子深藏不露、緊密連天??!人都藏著這么深,還好我剛才沒有用雪閻?!?p> 一旁的黎沫也是啟靜秋這個反應,只是她還沒有來得急說,被啟靜秋強了個先,對此她也想看林眠靖是怎么說的。
林眠靖無視二人的存在,更不理會他兩“一臉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眠靖細思著凌云的話,辨別原由,斯爾薄唇啟道:“明日你與我一同去一趟南關。”
凌云恭敬道:“是!屬下這就去安排?!?p> 林眠靖回絕,道:“不用,密去就行,切不可大動響?!?p> 凌云有些為難,小聲提醒道:“這得與南關長老匯報一下,要不回頭可有苦頭吃?!?p> 這所謂苦頭并非是鞭打、電淋等惡罰,而是那南關長老對其后輩的一種關愛,南關共有五位長老,各各品階居高,德高望重,更有其中裴長老,掌管南關各規(guī)章制度,嚴密照度,若有違者,便受其管教,那三千長的規(guī)訓僅要一天背下來,說起都能讓人后脊背發(fā)涼,別說背了。
更有重違者得受五位長老輪流管教,一天下來,都能耳膜虧損難耐,背記其眼花繚亂、雜亂無章,更難敘述其順了。
想到此處,凌云一哆嗦,冷汗直流,明告道:“裴長老很是忌諱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總得與其匯報,免得日后看著石訓得跑三里遠。”
林眠靖聽其此話,也感同身受,想起石訓也面露難色,道:“也是,那你且去吧。”
凌云接令后,便要道行,轉身看到檀石上的斷靈刀,便毫不客氣的拿走啟靜秋給其的靈物,轉頭對著啟靜秋道:“這個我拿走了,若是好用,回頭請你到南關最好的酒樓喝酒,那里的千冰封可謂是人間絕釀啊?!?p> 啟靜秋不以為意,這世間好酒佳釀,豈有獨少他一份,這千冰封他也不饞,但還是違心道:“這千冰封哪有醉桃花的勁烈,你若真有那份心,就給我?guī)硖一ò伞!?p> “那醉桃花可不便宜啊,你可真會挑?!绷置呔感乃紗㈧o秋那為數不多的小算盤,很是吐槽道:“那日槐關也不見你舍得花錢去買壇醉桃花,怎就獨對醉桃花情鐘了,你不怕喝了,大半夜醉兮兮的跑到山溝里睡,我可不會把你撿回來,讓你留在哪里與那月露同眠?!?p> 啟靜秋聳聳肩,無謂反欣然道:“月露同眠,那才涼爽,是你這種滴酒不沾的人體會不到的快感?!闭f著還很是可惜的拍了拍林眠靖的肩膀表示莫大悲哀。
黎沫一巴掌拍開啟靜秋放在林眠靖肩膀上的爪子,毫不留情的懟道:“那酒有什么好喝的,不就是辣了點嗎?原來你是饞辣味啊,這好辦,明日我差人給你送幾壇辣醬子。”
林眠靖聽此語,大笑道:“你說的不錯,他就是喜歡辣味,且是越辣越有勁,得多給他送送。”
啟靜秋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狼狽為奸,奸臣相附,怎么甚覺得有些相配呢,是他近日睡得不好,還是昨日沒有吃到陳露記里的回鍋肉,心生繁念,生出這不好的念想呢?要是以往,他鐵定不會這么想,更不覺得那黎沫有什么好的,可近日確有些不同了,許是相處久了,對她也沒有了那么討厭,故心中默認了。
可其還是很想否認,畢竟那黎沫是位刀子嘴加潑婦、蠻橫無理,與那山野市井村婦無異,他是這么認為的。
啟靜秋:“辣醬子就免了,留給二位添飯用。”擺手,說完朝其住苑走去。
日已當空,槐花被日耀灼的有些發(fā)焉,垂頭躲藏在槐葉下,趁此偷涼。
穿從槐樹林,有塘湖水,假山上攀附著青苔,水從假山上流入塘湖中,旁有一住苑,名為槐湖苑,面積不大,莫約100平方米,黛瓦伴青竹,清涼透微風,不燥不悶,看起來是一所很清涼的住苑,別的看起來無異樣,可近其一看,那木門可不得了,純純的金絲楠木,價可高達30兩黃金,這奢侈程度肉眼可見。
從整體上來看,其主人是位看似普通,實則財富厚實且不外露。
木門被人一腳踹開,那純純的黃金就像是被人踩在腳底下似的,豪不愛惜。
啟靜秋一進屋就先放好雪閻,走到屏木后換身家居服,休閑又利落。
拿出其珍藏的精品碧螺春,泡上一壺,自個端到湖邊的槐樹下,悠閑的品起茶來,日風拂過湖面吹來,清涼中帶濕,趕走了日中的躁熱。
“你可真悠閑啊?!币粋€聲響至假山后傳來,聽其音質,其啟靜秋便知來者為何人。
“邱老,來就來唄,何必先出其聲不見其人,幸好雪閻躺在屋內,要不我怕你可能再受其所傷了?!眴㈧o秋右手端著茶杯,漫不經心的提示到。
來人自假山走出,身著一襲藍衣,風度翩翩,漫步走到啟靜秋對面坐下,拿起倒過來的茶杯,給自己添了杯茶,端起一飲而下,隨后道:“你這茶泡的很不錯,甘醇厚香微甜,手法長進了?!?p> 啟靜秋聽其夸話,懶懶回道:“隨手一泡,不過這泡的是楠香頂的仙茶?!?p> 邱此意疑惑道:“楠香頂的仙茶?那是何茶?之前怎就聞所未聞?!?p> 啟靜秋:“什么茶,就是那楠香頂的姑娘用唇一片片慢采下來的茶,怎的,好不好喝?。俊?p> “噗!”邱此意一口茶水便噴了出來,道:“真的假的?”
啟靜秋很真摯道:“真的,你剛才還不是夸其甘醇可口嗎?怎的,現(xiàn)下嫌棄了?!?p> “是有些?!鼻翊艘夥畔率种械牟璞?。
啟靜秋:“你找我有何事啊?不會是純來喝茶的吧?!?p> 邱此意:“那倒沒有,確是有事,且是你感興趣的事。”
啟靜秋一聽便知道是好事,也趕滿放下手中的茶杯,欣喜的問道:“哦!何事?。磕憧煺f來聽聽。”
邱此意:“南關淮靈你可曾聽說過?”
啟靜秋:“聽過”就在剛剛,當然后邊的話他并沒有對邱此意說出去。
邱此意接著又道:“南關連下數天雨,雨停后,山腳下出現(xiàn)坍塌,連皆數山腳皆是如此,若是尋常的山頭,定是無人理會,可此地不簡單啊,越過十里便是那淮靈放置之所?!逼湓挻松杂幸煌#瑺柡髮χ鴨㈧o秋說道:“那淮靈你可知是何物?”
啟靜秋搖頭表示不知道,示意其接著說下去。
邱此意看著啟靜秋滿臉興致,也不想擾其致,接著便道:“淮靈是南關鎮(zhèn)關之寶,得之亦可重塑一業(yè),那么好的靈物,人人窺探之,十一品的靈者都出來探其宿,只可惜梅靈君藏的夠深夠嚴密,不若被人找到,那可是要整個南關陷入絕境啊?!?p> 啟靜秋不明問道:“這么好東西,怎會泄露出去呢?”
邱此意:“自然是南關人自露出去的唄。就算是高靈密城,也總有那么幾個叛徒的存在,多少也是為了自身的利益?!?p> 啟靜秋問道:“這不應該是嚴密嗎?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邱此意搖搖頭,道:“嚴密?這普天之下沒有什么是嚴密的,更何況修靈者眾多,這點消息還打探不出來?”
啟靜秋點點頭,表示認同,只是這話讓其有些不舒服,畢竟他是方才從凌云口中才得知此事的,以為那只是南關的家務事,便不是很放在心上,沒想到這淮靈的用處這么大。
想到此事,啟靜秋急忙起身,連其雪閻都不帶了,運靈飛向林眠靖的住苑。
邱此意見狀嚇了一跳,看其奔赴如此之快,便喊道:“你這么著急干什么?是有要緊之是?”
回他的只有一陣啟靜秋跑后所牽引到的風。
邱此意:“哎!這家伙,我好不容易才來一趟,他都不理會我,跑的那樣快,也不知道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