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僻靜的天橋下面,山本拿著一張女性的照片遞給六戶,照片上的女孩戴著貝雷帽,染著黃發(fā),穿著針織外套,臉蛋紅撲撲的像蘋果一樣。
“你認識這個女孩吧!大琦惠,從三天前開始就不見人影,也聯(lián)系不到她,你知道她去哪了嗎?”山本疑惑的問道。
“我為什么會知道?”六戶一副老無賴的樣子。
山本不說話,只是繼續(xù)沉靜的盯著六戶。
六戶笑了笑,停頓的說道:“是了,酒吧店長,說過你在打聽我啊!我不過是默默離開了而已?!闭f著六戶站起身,開始活動身體。
“這4起殺人案,共同特征只有年輕女性遇害這點。為什么你覺得是同一個犯人連續(xù)作案?”山本拿著六戶給他的資料質(zhì)問六戶。
“記者的直覺,非要說的話,她們遇害前都面臨著人生的轉(zhuǎn)折,”六戶不緊不慢的說道。
“轉(zhuǎn)折?”跟在六戶身后的山本不解道。
“這個春天就可以當上護士了,
終于可以擺脫那個糾纏不清的男人了,
找到工作可以重新開始了。
兇手也許就是選擇了擁有美好未來的女性作案?!绷鶓艚忉尩?。
“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嗎?”山本問道。
“這不是有了嗎?”六戶轉(zhuǎn)過頭,認真的眼神透過眼鏡看向山本。
“兇手是個極其慎重的聰明人,這樣下去,你們可能永遠也抓不到他了?!绷鶓暨有Φ馈?p> 山本一夫拿起那張火災(zāi)大樓附近驚現(xiàn)女尸的報道遞給六戶:“你是怎么拍到這張照片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里有遺體?!?p> 六戶不屑的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在懷疑我是兇手?”
山本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橘芹菜的推測死亡時間是28日吧!我有不在場證明,而且我家里也沒有可以殺死她的兇器?!闭f著六戶笑了起來。
“普通家庭也可以制造肉毒桿菌?!鄙奖緢远ǖ恼f道。
六戶有些疑惑的轉(zhuǎn)身:“肉?肉毒桿菌?botulinus?”
“哈哈哈,哈哈哈……”六戶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忍不住大笑出聲,笑著笑著他坐在河邊欄桿的椅子上,一邊拍著欄桿一邊嗤笑道:“udi也沒有什么了不起???”
“b已經(jīng)搞定了,”六戶笑的肚子疼。
接著六戶開心唱起那個字母歌:“a,b,c,d,e,”卻在唱到f的時候停了下來,似乎在提醒著什么。
山本下意識的問道:“f是什么?”
六戶避而不談,起身詭異的笑道:“替我轉(zhuǎn)告中堂醫(yī)生,不抓緊就來不及了?!闭f完狂笑著離開了。
“f?”留下山本在原地苦思冥想,他在看到手里拿的報紙上的那些單詞時忽然有些走神。
udi研究所內(nèi),眾人正在認真調(diào)查,法子拿著一個文件夾來到中堂旁邊,把文件遞給中堂然后說道:“檢測結(jié)果沒有出現(xiàn)和肉毒桿菌中毒死亡相悖的數(shù)據(jù),”
中堂在看完資料后嘆了一口氣,語氣蕭索的說道“那就是了?!?p> “法醫(yī)鑒定就這么寫了?!狈ㄗ诱f道。
就在這時,詠美拿著一份文件來到辦公室說道:“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死螞蟻檢查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p> 中堂激動的起身,法子快速的問道:“檢查出來什么?”
“檢查出了蟻酸,”詠美郁悶的說道。
“蟻酸?螞蟻的酸,”法子有些無奈的重復(fù)。中堂也灰心的坐了回去。
“那為什么他們5只一起死了?”法子覺得還是有問題。
一旁的山本像是感覺到了線索,他急忙跑了過來,看到檔案上寫的:蟻酸(formic)后,忍不住自語:“f!”
“f怎么了?”法子問道。
山本拿起檔案臉色漲紅的說道:“橘芹菜小姐的死因有沒有可能是蟻酸!”
“啊?”中堂疑惑道。
“有沒有可能不是肉毒桿菌!”
“蟻酸不具備能殺死人的毒性。”法子喪氣的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一口氣吃500萬只螞蟻可能會死?!痹伱勒{(diào)侃完也回去了。
只有中堂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問道:“死因有什么問題嗎?”
“我覺得是不是有其他可能?”山本不確定的說道。
“其他可能?”眾人不解。
“比如說,”山本撓了撓頭,緩慢的說道:“冰箱,被冰凍以后再殺死之類的,”
接著山本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對眾人一起說道:“永利警官不也說了嗎?案發(fā)當日沒有人接近過那個空房子,也許她遇害的時間是在28日之前,因為冷凍影響到了推測死亡時間,”
中堂補充道:“經(jīng)過冷凍的遺體在解凍后會加速腐壞。”
“如果遺體是在常溫環(huán)境下被放置在行李箱中,兩天后肯定腐壞了?!狈ㄗ右舱f道。
“或者有可能是兇手作案以后,把冷氣開到最大,減緩了腐壞速度。”山本繼續(xù)說道。山本說著在白板上橘芹菜的死因時間一欄,28日那里添了一個冷氣,
“聽說最近因為火災(zāi)跳電,那個空房子已經(jīng)斷電了?!痹伱来驍嗟?。
山本又把冷氣給打了個x,
而法子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看著山本問道:“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山本從白板前轉(zhuǎn)身,看著眾人或犀利或復(fù)雜的目光,連忙手忙腳亂的解釋道:“警察怎么也找不到兇手,一定是哪里不對了?!?p> 說著山本嗓音有些艱澀的說道:“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抱歉。”
“呦,廢材!”只有詠美還在打趣山本,其他人若有所思。
深夜,橘芹菜被發(fā)現(xiàn)的空房子外,中堂再一次打開警戒布,鉆了進去,
進入后的中堂先是找到了電箱,推拉兩次開關(guān)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來電的痕跡后選擇了放棄,接著就去尋找其他線索了。
深夜,一棟印著櫻花圖案的別墅里,法子艱難的抱著幾大本從父親房間里拿出的書放在客廳的桌子上。
高騰調(diào)侃道:“關(guān)于螞蟻的書有這么多嗎?”
法子感嘆道:“人還是要有一個昆蟲博士的父親??!”
接著法子就拉著阿秋和母親當她的免費勞力,一起查看起書上是否有和那五只螞蟻一樣的種類。
阿秋翻到其中一頁后問法子:“這個看起來很像呢!”
在法子還沒確認的時候,阿秋又翻過一頁指著另一個圖標說道:“這個也很像啊!”
在法子認真分辨時,高騰看著女兒的臉龐有些認真的可愛后,忍不住笑道:“還真是蟻模蟻樣的分不清楚?。 ?p> 在高騰發(fā)現(xiàn)女兒和兒子都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時,開朗的母親連忙擺手解釋道:“這不是笑話嘛,”
“剛剛是故意的吧!”法子發(fā)起攻擊。
“沒有!”高騰連忙否認。
“肯定是故意的?!狈ㄗ永^續(xù)追擊。
“都說了不是了?!备唑v有些惱羞成怒。
阿秋聽到兩個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有些頭疼,連忙阻止道:“好了好了,直接問老爸吧!”
“有時差吧!”高騰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就是心疼自己的愛人。
“我先發(fā)郵件試試?!卑⑶镞B忙說道,他實在受不了了。
終于,在阿秋把圖片發(fā)給自己的父親后,法子和高騰也開始放松下來,法子端著一杯咖啡來到母親身邊,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母親身前的桌子上擺滿了訴訟文件,
法子好奇的問道:“這個是那個雜居大樓火災(zāi)的訴狀嗎?”接著法子放下杯子,拿起一張查看,邊看邊念:“準備就公寓管理追究責任。這樣??!”法子明悟了。
高騰在一旁解釋道:“十名死者的家人都加入了訴訟團,”法子也剛好在看家屬簽名,她在看到最后一個名字的時候不解的問道:“江口劍人?不記得有這個人啊!”
“這是隔壁空置房的房主,”高騰解釋道,說著又說道:“據(jù)說負責他的房屋中介目前不知所蹤,,沒辦法推進下去??!”
“行蹤不明?”法子疑惑道。
“是的?!?p> 在法子還要繼續(xù)追問時,阿秋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不是吧!”
說著他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果然是父親的回復(fù),阿秋連忙對一旁的母親和姐姐說道:“父親回復(fù)我了?!?p> “?。俊?p> “這也太快了吧!”高騰感嘆道。
“好快!”法子感嘆道。
阿秋把手機遞給法子,法子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后,一邊跑到書籍旁一邊自語:“針毛收獲蟻,老爸太棒了?!?p> 高騰有些疑惑的說道:“明明平時回個信息都磨磨蹭蹭的?!?p> 而一旁的法子也翻到了那一頁,她念道:“針毛收獲蟻,屬切葉蟻亞科,切葉蟻牙科的螞蟻,沒有蟻酸。”
“沒有蟻酸?”法子震驚的重復(f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