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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udi研究所

第五十章、家遠(yuǎn)路迢迢

東京udi研究所 申二郎 3927 2023-01-03 14:00:02

  山本不在說話,他緩緩的拿起棋盤上的一子自信的向前推去,而五福也認(rèn)真的下起了棋。

  在下棋的過程中,五福老人下棋的速度越來越慢,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他忌憚的看了山本一眼,卻發(fā)現(xiàn)山本仍然是一副微笑的表情。

  在山本又一次吃掉五福的棋子后,五福連連嘆息,而五福在深思熟慮以后,又下了一步棋后,山本卻直接把五福給將死了。

  五福哀嘆一聲,面色愁苦,山本微笑的剛要說些什么,永夜從外面跑了過來,激動的說道:“山本,消防部那邊說過了,你先走吧!”

  “好的!”山本連忙起身,中途對五福充滿笑意的說道:“五福先生,我們下次再玩吧!”

  “好。”五福有些沮喪的回道。

  “路上小心!”永夜囑咐道。

  “好的?!鄙奖疽环虮成蠒煤檬痔壮鲩T了。

  而永夜無信一邊坐下來一邊對五福說道:“那接下來,”

  說著永夜語氣一頓,他看著棋盤有些不解的說道:“下這步棋我好像就可以贏了?!?p>  “等等,等等,等等?!蔽甯S行┠氐穆曇繇懫?。

  “不能等,不能等,”永夜無信連忙說道。

  “看不見,看不見?!蔽甯i_始耍賴。

  “不帶這樣的吧!”永夜無信微笑道。

  “這種情況下就可以了?!蔽甯S檬謸踝∮酪沟氖帧?p>  “我下下去就能贏了?!?p>  “等等,等等?!蔽甯Uf著把棋盤往自己這邊拉去。

  “為什么要把棋盤拉走??!”永夜無信一邊把棋盤拉回來一邊笑道,五福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我下了哦!”

  ………………

  天邊的火燒云波瀾壯闊,美不勝收,地上的柏油路上一輛摩托車在轟隆隆的飛馳。

  udi研究所,山本飛奔到辦公室,在看到法子和詠美后,連忙說道:“照片我借來了。”

  “謝謝!”法子連忙興奮的說道。

  在幾人認(rèn)真研究照片時,山本指著一張圖片詢問法子說道:“是罐子?”

  “這個剛才有了,”

  “這是樹,”而另一邊的詠美面對院長的詢問無奈的解釋道。

  “樹嗎?”

  “已經(jīng)斷掉的樹,”

  “那這個也是吧!”

  “這是這么斷的,”

  ……

  在不斷的翻找中,法子有些興奮的拿起一張照片說道:“這個,你們看是這個吧!這和傷口形狀是一樣的。是吧!”幾人聚攏在一起,看著圖片上的欄桿陷入了沉思。

  深夜,被燒毀的雜居大樓,永利有些無奈的對眼前的人說道:“只允許你們進(jìn)去十分鐘哦!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我就慘了?!?p>  戴著安全帽的山本連忙說道:“多虧了永利警官了,太感謝了!”說完連忙走了進(jìn)去。

  “說什么,再說一遍?!庇览麑χM(jìn)去里面的山本問道。

  “多虧了永利警官。”山本的聲音傳來。

  “沒錯,”永利自得的點了點頭。

  “噓,噓。”副官在一旁說道。

  “噓什么噓?!庇览旖怯行┥蠐P的說道。不過他也保持了沉默。

  而里面的山本在順著欄桿不停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處不同顏色的拐角,山本眼神下意識的看向后面,那里剛好是一扇鐵門,他喃喃道:“我知道了?!?p>  在電燈的照耀下,被燒黑的鐵門泛著詭異的光澤。

  在遠(yuǎn)處的醫(yī)院里,病床上,沉睡許久的十一號緩緩睜開眼睛。

  ………………

  udi研究所接待室,法子拿出一沓資料對對面的汀田三郎的父母說道:“接下來為二位說明,汀田三郎先生的真正死因?!?p>  婦女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她看到身邊的男人一臉冷漠時,忍不住說道:“孩子他爸!”

  法子當(dāng)作沒看見般的說道:“后腦勺的骨折,看似是被棒狀的鈍器毆打而成,但我們在樓梯的扶手上發(fā)現(xiàn)了汀田三郎先生的血跡,”

  一旁的山本拿出雜居大樓的平面圖,指著一處說道:“出現(xiàn)血跡的地方是這里,小酒館的門前,經(jīng)過消防部的核實,當(dāng)時曾出現(xiàn)小規(guī)模的逆流現(xiàn)象,”

  “在高度封閉的室內(nèi)發(fā)生火災(zāi)時,如果室內(nèi)氧氣消耗完畢,就會出現(xiàn)如同滅火一般的情況,這時,三郎先生出現(xiàn)了,他打開門后,氧氣進(jìn)入屋內(nèi),引起爆炸,三郎先生被氣流沖擊向后倒去時頭部撞擊到了扶手,后腦勺骨折就是在這時發(fā)生的,這是意外。”說到最后,山本的語氣不由得變得沉重。

  而汀田三郎的父母的面色發(fā)生了變化,山本繼續(xù)緩緩的說道:“醒來的汀田三郎先生看向小酒館里面,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幸存者,就馬上將其救出。他用繩子救了人?!?p>  法子接道:“這次火災(zāi)的幸存者高懶先生,在火災(zāi)發(fā)生當(dāng)時似乎就在起火的小酒館里,”

  “火從投影儀燒到了窗簾,火勢一下就大了起來,我當(dāng)時沒辦法靠近出口,就逃到了里面的包間,然后漸漸的失去了意識。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給救出來了。我還有印象,他把我放到地上以后,我慢慢的又爬了幾下?!贬t(yī)院里,躺在病床上的高懶對一旁穿著白大褂的永利慢慢的說道。

  法子遞了一份資料給汀田三郎的父親:“三郎先生用的是消防員的背負(fù)運送結(jié),”

  “此后三郎先生又一次回到大樓里面,”山本有些沉重的說道。

  “為什么?”汀田三郎的媽媽不解的問道。

  山本一夫有些傷感的說道:“發(fā)生火災(zāi)的這棟樓,對三郎先生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山本不由得想起在醫(yī)院李結(jié)城女士對汀田三郎的介紹:“小三以前和我說過,我年紀(jì)輕輕就離家出走,有了前科,已經(jīng)回不去了,但是,在那棟大樓里喝酒打麻將,大家正月的時候都聚在這里,”

  山本聲音顫抖的復(fù)述道:“這里,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樣?!闭f著他把結(jié)城給他的照片遞給汀田三郎的父母。

  母親和父親看到照片上汀田三郎和他的朋友在燦爛的微笑,陷入了沉默。

  山本繼續(xù)悲傷的說道:“他曾經(jīng)這么說過,于是他又沖了回去,去救剩下的人,他背著吸入煙霧失去意識的人們,想要往下走,可因為火勢,只好往上爬,”

  法子在一旁有些感慨的說道:“三郎先生的身上,還留有深陷入肉里的繩子勒痕,這是他往往復(fù)復(fù),將數(shù)人往上搬運的證據(jù),所以大部分的遺體都是在四樓被發(fā)現(xiàn)的,他到最后一刻都在等待救援。期待大家都能夠得救?!?p>  山本眼眶有些濕潤的復(fù)述結(jié)城告訴過他的話:“三郎先生,曾經(jīng)在喝醉的時候說過,不知道爸媽他們,這會在干嘛呢!吃年糕了嗎?老家的年糕可好吃了!其實他,一直都想回去的?!?p>  三郎的父親緩緩拿起照片,認(rèn)真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而母親則有些哽咽的說道:“那就回來?。∥覀兠磕甓荚诘人?,真是個傻孩子。”

  父親的眼眶慢慢變紅,一滴滴淚水流下,他的聲音變得溫柔:“我以前,是個消防員,繩結(jié)也是我教他的?!?p>  “原來你一直都記得,三郎?!备赣H有些欣慰和心酸的聲音在接待室響起。而照片上的三郎似乎也笑得更加燦爛了。

  終于,老去的男人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抱著女人在屋內(nèi)泣不成聲,祭奠自己死去的孩子。

  ………………

  第二天,木林把裝著汀田三郎的棺材放進(jìn)車?yán)?,對著送行的法子和山本說道:“那我們就出發(fā)了?!?p>  而三郎的父親在把妻子送進(jìn)計程車后,并沒有立馬進(jìn)去,而是緩緩轉(zhuǎn)身,對著等待的山本和法子敬了一個軍禮,大聲說道:“謝謝你們!”

  山本和法子連忙回禮,這是一家值得尊重的英雄。

  在計程車和木林的車緩緩離開后,法子有些感慨的說道:“有些話只能趁活著的時候說,”山本若有所思。

  還是那所醫(yī)院,山本六郎在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時,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山本一夫有些平靜的說道:“能方便借一步說話嗎?”山本六郎看了一眼手表,點了點頭。

  醫(yī)院走廊里,山本認(rèn)真的說道:“我不是不尊重您只是如果我連為什么要成為醫(yī)生,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做醫(yī)生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的當(dāng)了醫(yī)生,這樣真的好嗎?”

  在看到山本六郎無動于衷后,一夫站在父親面前,卑微的說道:“以這種心態(tài),掌控其他人的生命真的好嗎?我一直都不太明白。”

  山本六郎嚴(yán)肅的聲音響起:“所以就逃向了尸體是嗎?”

  “我進(jìn)udi的契機(jī),也許是為了逃避沒錯,但我現(xiàn)在至少學(xué)會了,尊重生死,敬畏生命。雖然還沒有明確的前進(jìn)目標(biāo),但我想留在udi?!?p>  山本一夫認(rèn)真的解釋著,最后他抬頭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我想在那里規(guī)劃自己的未來。”

  山本六郎的表情變得冷漠,他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隨便你,”在山本一夫露出微笑時,他的聲音響起:“只是,不要在踏入我家一步?!?p>  落魄的山本回到了udi,他下意識的來到倉庫,在山本看到001編號的骨灰已經(jīng)不見后,山本紅了眼眶,

  “美代子太太,能回家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倉庫里傳來一陣陣男人的哽咽。

  夕陽下,五福靜靜的坐在桌子邊,他帶著笑意的看著那個骨灰罐,溫柔的說道:“你變小了?。 ?p>  五福溫柔的摸了摸盒子,然后有些欣慰的說道:“美代子,歡迎回家?!?p>  圍墻外,看著五福面色滿足的將腦袋擱在骨灰盒上面,永夜無信嘴角上揚,緩緩轉(zhuǎn)身離去。

  ………………

  傍晚,身心疲憊的山本回到udi,還沒進(jìn)里面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脑伱篮头ㄗ拥男β暋?p>  在山本踏入屋內(nèi)后,法子笑容可掬的說道:“歡迎?!?p>  詠美假裝嚴(yán)肅的說道:“歡迎回來?!?p>  而永夜無信則是有些欣慰的看著山本說道:“歡迎回來。你來的正好,來吃三好團(tuán)子,垃圾屋的五福大爺給我們的?!?p>  “垃圾屋的團(tuán)子嗎?”法子問道。

  “不會是垃圾吧!”詠美推測道。

  “你們這么說太沒禮貌了,那就別吃了?!庇酪篃o信假裝生氣的說道。

  在法子和詠美的笑聲中,中堂平靜的聲音傳來:“山本,上周解剖的照片,快給我整理好,你打算拖到什么時候。”說到最后,又恢復(fù)了自己暴躁的語氣。

  山本的眼睛變得模糊,鼻子開始發(fā)酸,他用手捂住臉龐,卻阻擋不住自己帶著悲意的笑聲。

  中堂的眼睛瞪大。

  “崩壞了嗎?”詠美吐槽道。

  “是你們使喚過度把他用壞了吧!”永夜假裝嚴(yán)肅的說道。

  “不不不,沒有的事!”山本放下雙手,雖然眼眶有些發(fā)紅,但是神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

  說著山本笑道:“沒事,沒事,大家一起來吃吧!”

  深夜,一座印著櫻花圖案的別墅傳來電話的鈴聲:“鈴鈴鈴,鈴鈴鈴……”

  面色和藹的婦女接起接起電話:“你好你好,”

  “是法子啊,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沒事!”法子微笑著說道,“剛剛結(jié)束了一個大案子,這會在和大家在研究所喝酒,”

  高騰聽到話筒那頭傳來法子同事歡樂的笑聲,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法子歡快的聲音響起:“我每天都很開心,”

  “好像是沒什么需要擔(dān)心的地方?!备唑v微笑道。

  “沒錯。不過,謝謝你!”法子認(rèn)真的對自己的母親說道。而電話那頭的阿秋也欣慰的笑了起來。

  當(dāng)法子回到室內(nèi)后,詠美連忙端起酒杯對法子說道:“干杯!”

  “干杯!”法子說道。

  “一夫干杯!”法子看著山本笑道。

  “干杯!”山本連忙舉杯。

  “各位辛苦了?!庇酪篃o信也欣慰的說道。

  小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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