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早晨,明媚的陽光灑在udi專用辦公室內,像是一層金黃色的水流蔓延。永夜無信正端坐在主位,一臉專注的施展著茶藝,他一邊搖晃著茶杯一邊跟三人組介紹道:“這是來自永信市的霧松茶葉,這家店是1878年開的,已經有了百年歷史了?!?p> 當永夜無信終于把泡好的茶水倒在一個個小巧的杯子里分給三人后,詠美卻拿著一張檢驗單立馬開口了,“這是小花胃里物質的分析,”
“分別是,土豆,包菜,黃瓜,海苔,米飯,還有一種糖原分子是牛肉兩倍的肉類?!?p> “也就是說小花最后的食物應該是飯團吧!”法子推測道。
“而且小花的全身紅細胞都損壞了。應該不是在雪山出事故就是在零下二十度的環(huán)境里被凍死的。”法子接著說。
“光是這樣根本沒有作用啊,小花的紙條上寫著,雪男的屋,好冷,她是把什么比喻成雪男的房子了嗎?被什么抓走了嗎?”山本一夫疑惑道。
“我記得哪個小說里就有這樣的想象?!痹伱浪妓鞯?。
“是匹諾曹??!”法子歡快的說道。
辦公室里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喂,喂,你們根本沒有喝出來茶水的味道吧!”永夜無信黑著臉說道。
“哪有,很好喝!”詠美笑道。
“行了行了,你們不是發(fā)了小花的尋人啟事嗎?她的父母已經來認領了?!庇酪篃o信說道。
“女子名字叫松島花,十七歲,女高中生,找到她的博客上最后的留言都是〔我想死,這個世界好無趣啊!〕之類的話?!?p> 太平間內,一對打扮的衣冠楚楚的夫妻正有些緊張的看著法子緩緩的拉開裹住尸體的特殊布料。
當尸體露出來后,幾人都有些不忍的轉過了頭,卻聽到那個母親有些顫抖的開口:“這不是我們的女兒?!?p> 幾人疑惑的看著夫妻,丈夫也肯定的搖搖頭,“這不是我們的女兒?!?p> 片刻后,妻子像是忍受不住壓力一般,哽咽道:“她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們啊!我明明什么都滿足她了,我把她當成我的掌上明珠?!?p> 丈夫卻不滿的說道:“要不是你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什么事情都要管,她根本不會離家出走?!?p> “你在說什么啊,要不是你什么都不管,會變成這個樣子嗎?小花會離家出走嗎?”妻子的情緒瞬間崩潰了。她一邊哭著一邊朝丈夫的身上打去。
“不要沖動,不要沖動?!庇酪篃o信連忙上前試圖攔下沖動的女人。
當事情終于結束后,永夜無信有些疲憊的坐在太平間的板凳上,對著正整理尸體的法子感嘆道:“我也能理解他們愛護子女的心情?!?p> “是嗎?我倒是覺得他們像是把孩子當成自己的私有物品一樣,跟那些全家自殺的父母一樣,因為覺得自己死后孩子會受苦,所有就把孩子也一起殺了?!狈ㄗ佑行┢降恼f道,
頓了頓,又道:“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孩子和他們是不同的個體,他們根本沒有盡到做父母的責任?!?p> 當法子說完以后卻發(fā)現(xiàn)永夜無信面色有些難看,她連忙道:“當然,我并沒有否認父母之愛的意思。”
“不,你說的對,如果弄成向小花這樣的話,我也會后悔的。”永夜無信低聲道。
“我記得您有孩子吧!”法子好奇的問道。
“對的,一個17,一個19?!?p> “您會是一個好父親的?!?p> 當法子回到辦公室后,詠美正嚴肅的說道:“我們檢測到小花頭發(fā)里的結晶體是鹽,還有其他雜質沒有檢驗出來?!?p> 頓了頓又說::“家主佐藤靜一工作的地方剛好是海產公司,這家公司剛好有個冷庫。永利警官已經在調查公司的冷庫了?!?p> 山本一夫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也許佐藤靜一先是在公司把小花凍死,然后再把尸體送到家里,在和其余兩位想要自殺的人一起焚炭自殺?!彼钢鴫ι蠏熘暮诎迳腺N著的四人照片說道。詠美認可的點了點頭。
“可是這樣的話,跟我的推測就不符合了?。 狈ㄗ佑行┮苫蟮恼f道。幾人不解的看著她。
法子接著道:“在山本的測量中,屋子的排風口已經被堵住了,窗戶縫隙和門口縫隙都被密封過,按照煤炭燃燒的時間和屋子的體積來算,屋子里的一氧化碳含量應該在1800左右,”
接著又道:“可是打開門的警察檢測到的一氧化碳含量只有208。就算是以自殺的含量來說,這個數(shù)據(jù)也太低了?!闭f完在黑板上寫下了兩個數(shù)字。
山本一夫明悟的說道:“也就是說,有人打開過這個屋子的門,知道里面有人會今天焚炭自殺,也知道焚炭自殺的人的尸體是粉紅色,就把尸體放了進去。”
詠美有些感慨道:“如果不是解刨學,這就是一場完美的殺人案件。”
山本一夫回道:“兇手一定對自殺和那天佐藤靜一一起焚炭自殺有很深的了解。”
法子打斷了說的歡快的二人,無奈道:“追捕兇手是警察做的事情,我們還是找到小花是在哪里死的,她的那張紙條到底是什么意思吧!”
另一邊,永利警官也在查小花的案件,他先是和同事去了佐藤靜一公司的冷庫,然后因為自己的自大被凍的受了點罪。在他自覺已經調查完后,卻得知了死亡女子的真實身份。
一個裝修華麗的酒吧里,永利拿著小花的項鏈問著面前的服務員女生:
“美女,你知道這個首飾是哪里的嗎?”
“這些都是我們老板送的,”服務員一眼就認了出來。正當永利準備詳細詢問時,同事碰了他一下,說道:“那邊有情況了?!?p> 當永利來到酒吧里面時沒有發(fā)現(xiàn)老板,于是轉換了目標,對旁邊正化妝準備上班的女孩子們問道:“美女們,你們知道她是什么人嗎?”說完揚了揚手里那張小花的照片。
“她經常在那個位置,對著一個筆記本寫著一些東西。上面寫著,我不想活了,如果死了會怎么樣呢!”永利聽了卻覺得有了一絲絲詭異的熟悉。
他想起了自己帶來的佐藤靜一的信箱里的信,他連忙拿了出來給女孩們辨認,發(fā)現(xiàn)她們都認為就是小花寫的。
當永利找到老板時,老板也拿出了花名冊,永利看到上面寫的三阿毛時有些面目扭曲,他忍不住道:“這一看就是假名吧!”
“那又怎么樣,她又不是來這里上網(wǎng)的,她只是經常在這里上一天班,然后拿了工資就走了?!崩习鍩o所謂的說道。
頓了頓,又說:“不過她倒是經常在下樓梯的時候看那一副壁畫!”
永利看向了那副壁畫,一望無際的深沉色大海,上面卻漂浮著幾輪暗淡的太陽。給人一種悲殤的感覺。永利嘆了口氣,心里做了個決定,然后招呼了同伴走了。
“這幾句話是三阿毛寫的,因為沒有找到符合的尋人啟事,目前是以身份不明的情況下送往檢察院了”永夜無信指著之前的遺書說道。
“原來如此,”法子點點頭,“送到檢察院那兇手是誰?”
“是家主佐藤靜一,”永夜無信平靜的說著。
“不對啊,兇手是其他人啊,我們已經整理好了證據(jù),交給了永利警官了?!狈ㄗ硬唤獾?。
“那可能是當做沒看到吧!因為三毛在失蹤前一直在渴望自殺,再加上警察也有很多大案。所以就把兇手定為佐藤靜一了。”永夜無信平靜的說著殘忍的話。說完就準備走了。
“怎么這樣!”山本一夫不滿道。
“請等一下,”法子憤怒的高聲道,“三毛在死前我們沒有救她,難道她死后我們還要對她發(fā)出的求救置之不理嗎?”
永夜無信站起的動作停住了,他轉過頭默默的看著法子。法子終于恢復的平靜,她眼睛有些紅紅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跟您說這些。”
“沒事,我也只能做這么多了?!庇酪篃o信嘆了口氣就走了。
當永夜無信離開后,法子悶悶不樂的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山本一夫見證,拿起桌子上的香蕉掰起了一根給法子遞去。“吃點東西吧!”
“沒胃口?!?p> “就是這樣才要吃東西??!”
當山本一夫認為事情就此結束時,卻聽到法子那可愛的嗓音,“山本,你今天騎摩托了沒有?”
“騎了?!?p> “那我們今天去泡溫泉吧!”法子說道。
“今天嗎?”
“對的,'走吧,就我們兩個人?!狈ㄗ右呀浾玖似饋?。
山本的臉有些泛紅,他囁嚅道:“可是我沒有帶泳褲。”
“不需要泳褲的,走吧!”法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