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充滿現(xiàn)代感的辦公室里,一位御姐走了進來,她對著坐在椅子上的法子和永夜無信說道:
“辦公結果已經(jīng)出來了,無論是高島渡先生的餅干,還是小由果的餅干,乙二醇……”
頓了頓,
可愛的女孩立馬麻利點起了頭,“是不是檢測出來了毒素!”
“通通沒有?!?p> 御姐搖了搖頭,又似乎要打破可愛女孩的所有幻想,“喂食餅干的小白鼠全部正常,高島渡的其他物品都沒有查出乙二醇。”
可愛女孩雙目無神的倒在沙發(fā)上,喃喃道:“這怎么可能?”
一旁的永夜無信沉靜的說道:“耗費了這么大的精力和這么多的時間居然沒有一點收獲,看來真的就是普通猝死了,”頓了頓,又道:
“法子,一會你把死者尸體檢查報告做出來,一個星期內交給死者父母。這件事情就這么結束了吧!”
“可是那可是兩天連續(xù)死了兩個人??!”法子反駁道。
“這只是意外。”永夜無信淡淡道,平靜的表情下蘊含著一位飽經(jīng)滄桑的大人物的力量。
“嘿!”
“嘿!”
兩聲有氣無力的回答傳來。
另一邊,山本一夫已經(jīng)來到了高島渡上班的公司,準備調查其他的線索。
當他詢問過之前的宣傳部部長時,那個男人嘴里吐出的話語卻另他呆立當場。
他迫不及待的騎上那輛暗夜精靈,向著研究院的方向馳騁而去。
另一邊的法子卻并沒有想要放棄的念頭,她正苦思冥想如何破局,忽然看到半透明玻璃茶幾上的男人倒影。
“中堂醫(yī)生,請問你知道什么藥物可以讓人先是哮喘,然后腎衰竭的嗎?”
“為什么問我?”中堂的臉上帶著似乎永遠也化不開的冰霜。
“因為中堂醫(yī)生擁有3000例手術經(jīng)驗啊!”
中堂有些冷漠的看了女孩一眼,默默的起身,然后走到一旁的電腦邊,拍了拍電腦道:“與其問我,不如問他全世界的知識任你享用?!?p> “哈?”法子的臉色有些不知所措,仔細想想,還真有可能,海外的案例還沒有看呢。
這時山本一夫已經(jīng)到了研究院,他焦急的對法子說:“法子,我已經(jīng)調查過了,那個餅干根本不是馬場送給他們的,而是高島渡自己買的?!?p> “而且高島渡和小由子根本沒有那種關系,,只是因為那天高島渡的感冒傳染到了小尤果,其他人才以為他們在辦公室里卿卿我我造成的。”
“原來如此。”法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些餅干是高島渡先生出差帶回來,他那天和小由子一起工作才給了小由子一包?!鄙奖疽环蚪又?。
山本一夫的話語像是一道靈光驅散了法子腦中的疑霧,她喃喃自語:“出差,感冒,傳染……”
說著,她連忙問山本一夫道:“高島渡出差的地方在哪里?”
“阿富汗?!?p> 得到答案的法子連忙在電腦上快速的敲打起來,隨著一排排英文畫面的展開,法子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她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
………………
“叮叮?!66!66!?p> 一陣陣尖銳的警笛聲響徹了研究所,一道悅耳卻焦急的女聲從話筒里傳來:“我是udi研究所的法子,各位同事有沒有可以檢測出新冠病毒的方法。”
“新冠病毒?”剛剛離去的永夜無信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急忙往辦公室那里跑去。
“怎么會有新冠病毒的?”剛剛趕來的永夜無信喘息著問道。
“已經(jīng)死亡的高島渡曾經(jīng)去過阿富汗出差,而阿富汗那里正在爆發(fā)新冠病毒,這個病毒進入人體后,先是出現(xiàn)咳嗽?!?p> “小由子的癥狀嗎?”山本一夫道。
“然后會出現(xiàn)腎臟衰竭,和肺炎。”
“這不就是高島渡的癥狀嗎?”詠美恍然大悟道。
“可惜肺炎沒辦法從尸體里查出來?!狈ㄗ幽膰@了一口氣。
幾人有些面面相覷,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東京可能就要發(fā)生大事了。
“用113試紙應該可以測出來。”一位帶著眼鏡的普通中年男子跑進法子的辦公室喊道。
…………
“今日,我市發(fā)生一起惡性事件,一位攜帶了新冠病毒的30歲男子和20歲女子可能會造成感染,請各位居民保持警惕?!彪娨暀C每日播放的內容被換成鮮艷的紅色警報。
“我是無法原諒高島渡先生的,如果他沒有把病毒帶回來,那么我的小由果也許就不會死亡?!币晃簧袂殂俱驳膵D女在采訪中充滿痛苦的說道。
“據(jù)本臺了解,高島渡和小由果女士在死亡前的幾天接觸過得人有83人,在沒有檢測出來是否核酸為陰性后,高島渡的公司暫時無法營業(yè)。”另一家媒體報道道。
普普通通的陵園外面,卻擠滿了來自各個媒體的記者,他們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不由自主的聚集了過來。
直到他們的目標–
一對中年夫婦的出現(xiàn)。他們就像是打開了電源的機器人一樣,開始瘋狂運轉。
高島渡的父親和母親被身邊的記者逼迫的像是走在懸崖邊的小路上,搖搖欲墜,身邊的記者卻并未顧忌到那么多,也許在他們看來,這兩個人根本沒有狡辯的余地了。
“請問兩位如何看待高島渡先生傳染了一位無辜少女的事實?!?p> “請問兩位為什么高島渡先生在有了感冒癥狀以后沒有去醫(yī)院檢查?!?p> 丈夫聽著耳邊傳來的嘈雜聲,看著自己身側的女人,強行壓抑住悲痛的內心,他強行平靜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們的問題。是我們沒有教育好高島渡。”說著男人低下了頭顱,讓眼眶里的淚水不會被他人看到。
當他們終于穿過了人群來到靈堂時,發(fā)現(xiàn)山本一夫和酒井法子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他們了。
“真是對不起,因為我們的孩子給你們造成這么大的影響?!敝心昴凶颖吹恼f道。
法子憐憫的看著兩位中年人,中年男子的頭發(fā)已經(jīng)偷偷的冒出幾根白發(fā),而他們臉上的憔悴更是遮掩不住。
而一旁的山本一夫卻忍不住問道:“為什么高島渡在病毒發(fā)作的時候不去醫(yī)院還要去上班呢?”
高島渡的父親嘆了口氣,似乎臉上的皺紋都變得更深了,他回憶起了過往,痛苦的說道:“那是因為我在他小的時候就教過他,不要因為感冒就不去學校?!?p> 說著話音忍不住艱澀起來,“沒想到他到了工作里也是這樣的?!币慌缘母邖u渡母親已經(jīng)忍不住悲傷抽噎了起來。
兩人看著眼前得夫婦,默默的給他們讓開了一條去靈牌前的道路。
當高島渡的父母在祭奠自己的孩子時,山本和法子也已經(jīng)準備回去了。
一道沙啞的聲音卻從另一邊傳來,“我這里有證據(jù)證明高島渡是無辜的。”
山本不由得轉過了頭,看到的卻是一位美麗的,憔悴的女人,馬場小姐。
“我在高島家里發(fā)現(xiàn)了一份健康檢測書,上面寫的一切正常,我認為高島渡是無辜的?!瘪R場小姐冷靜道。
然而卻只是收獲了兩道同情的目光,山本一夫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道:“馬場小姐,很遺憾,普通的檢測是無法檢測出來新冠病毒的?!?p> 法子有些同情的說道:“而且我們還要調查高島渡先生做體檢的地方在哪里,到時候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會比現(xiàn)在更加惡劣。”
看到馬場的神情變得呆滯,山本一夫有些不忍的說道:“而且那個醫(yī)院里可能有一些防疫力更加低微的病人,我們要對他們負責的?。 ?p> 馬場的面色變得凝固,她張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一句話。
“今日,我市發(fā)現(xiàn),高島渡先生在回國后曾經(jīng)在東京醫(yī)科大學做過身體檢測,據(jù)檢測,醫(yī)科大學里已經(jīng)有八名患者感染了新冠,現(xiàn)在東京進入全民檢測時代?!边€是原先的那家電視臺在報道。
……_……
東京醫(yī)科大學,一位儀表堂堂,威嚴深重的男子正帶著一群醫(yī)生在忙碌,可是卻不難發(fā)現(xiàn)他嘴角的一絲笑意。
東京醫(yī)科大學院長辦公室,兩位男子正相對而坐,剛才的那位威嚴男子正笑著對另一位男子說:“沒想到永夜你居然真的從厚勞省醫(yī)務局辭職了?!?p> 對面的永夜無信無奈的笑了笑,然后道:“這次來是來麻煩院長先生的,能不能為我們開一張檢測證書?!?p> 頓了頓,又道:“這是馬條街的櫻花酒,小小禮物,不成敬意?!?p> 那個院長笑道:“好的,沒問題,不過你們udi似乎最近很活躍啊!”
“我倒是擔心哪天研究資金就發(fā)不下來了呢!”永夜無信也是笑道。
二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另一側,咖啡館,山本一夫正和馬場小姐在喝咖啡,
“對不起了,之前那樣嚴重的誤會了你?!鄙奖疽环蛴行├⒕蔚恼f道。
“沒事,我只是想不通,”說到這里,漂亮的女郎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眼眶微紅,
“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居然被這個社會這樣對待,他的名字被刊登在報紙上,甚至有人稱呼這個事情叫“高野島事件”,他到底做錯了什么?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拿出來的一張檢驗單。”馬場有些痛苦的說道。
山本一夫只能安慰道:“也許就是因為馬場小姐你拿出了檢測單,東京醫(yī)科大學里的病人才能少死很多?!?p> 馬場痛苦的說道:“不,我根本不在乎多死幾個人或者少死幾個人,我只是在想要是我能多陪陪他就好了,我當時負者了公司的一個大項目,每天都很忙?!?p> “我要是能早點搬過去和他一起住,我要是早點入了戶籍,”馬場喃喃道,
“也許就不會讓他一個人走了吧!”
山本一夫只能同情的看著眼前的漂亮女子,他平靜道:“嘗嘗這家的咖啡吧!很有名的?!?p> “不?!?p> “你不喜歡喝咖啡嗎?”
“不是,是沒有心情喝?!?p> “就是要沒有心情的時候才要去品嘗美食的?。 ?p> 馬場的面色有些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山本一夫,看著那個青年眼底散發(fā)而出的善良和溫暖。鬼使神差的端起了面前的咖啡,輕抿了一口,
然后忍不住笑中帶淚的說道,“為什么,為什么明明心情這么糟糕的情況下還是覺得很好喝。”山本一夫只能默默的陪著這位內心滿目瘡痍的女子。
馬場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手掌,露出無名指上的一枚淺金色的戒指。戒指在黃昏的日光下映照出一道紅暈,馬場呆呆的看著它,沉醉了。
山本一夫有些感慨的開口:“這是高島渡先生送給你的嗎?”
“是的,在他回國后的第二天,那天晚上我們見過以后,他送給我的,本來以為那是開始,沒想到那是結束?!瘪R場又忍不住流淚。
但是一旁的山本一夫已經(jīng)沒有看到這些了,一道思路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如果這是真的,那么一切都會改變,于是他開口道:“馬場小姐,那晚你和高島渡先生上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