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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系統(tǒng)讓我征服瘋批皇子

第三十七章 不長記性

  梁婧儀累都累死了,只想喝點帶水的東西,管他什么酒,接過來就是一頓灌。多余酒水從嘴角漏出來,滑入脖頸,引人遐想。

  孫程閔默默吞咽唾沫。

  烈酒辣人,梁婧儀嗆得慌,猛咳幾聲:“這酒太烈,再喝就醉了?!?p>  孫程閔溫順道:“不喝便不喝了?!?p>  反正已經(jīng)喝過了。加大劑量的蒙汗藥,你逃不掉的。

  孫程閔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笑容。

  豬肉出鍋,人們的歡呼聲和撲鼻香氣驚天動地。

  梁婧儀耳朵快被震聾,站起來道:“去吃肉吧?!?p>  起身一瞬間恍惚了一下,梁婧儀扶著腦袋感覺頭有些暈,耳畔嗡鳴。

  怎么回事……

  世界天旋地轉(zhuǎn),她看向?qū)O程閔。孫程閔在她眼中分裂成三個虛幻的人,只見他張著口說了些什么,笑容放大。

  耳鳴加歡呼蓋過他的話,孫程閔的臉扭曲變形,暴露惡魔一面,張手抓向梁婧儀。

  耳畔假惺惺的聲音:“梁姑娘,你醉了,我扶你回屋?!?p>  酒中有藥,梁婧儀后知后覺。

  猜拳,得找個人猜拳才能啟動福神雙翼。

  找誰?

  退路已經(jīng)被逼死了,他們所在的山坡不見外人影子,梁婧儀沒有時間下去找人。

  孫程閔的手攀上她肩膀,輕輕將手無縛雞之力的梁婧儀拉到自己身邊,動作輕緩柔和,生怕跌碎了這個得之不易的珍寶:“梁姑娘,你知道一見鐘情嗎?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迷戀,活潑可愛、風華絕代,人世間的詞語遠遠不夠形容你,你是天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即。而我卻是個不該出生的孽種,我們云泥之別。我多么想得到你,你明白嗎?”

  孫程閔常年作物而粗糙的手撫摸梁婧儀柔滑臉頰,剝殼雞蛋般的手感令他愈發(fā)迷戀。

  梁婧儀用盡吃奶的力氣掙脫,模模糊糊尋找山坡下熟悉的影子,那三個人有一個人注意到她,她就能得救。神智朦朧,眼睛里蒙了大片迷霧,梁婧儀快支撐不住了。

  她沒有找到任何一個人。

  不能栽在這里,梁婧儀狠狠掐著手指節(jié),她要回家。

  她緩了兩口氣,所有力量集中手肘,一肘搗向?qū)O程閔腹部,孫程閔吃痛松手,梁婧儀立即撲到一旁松土堆里,掙扎向山下爬去。

  孫程閔捂著腹部追上來,一腳踩住梁婧儀背部,手指纏住她的頭發(fā)一把薅起來,將梁婧儀的頭扯到只能后仰。

  梁婧儀頭皮鈍痛,只聽孫程閔蹲下身附在她耳邊,聲似魔鬼,字字句句泣血:“你也嫌棄我是個孽、種、嗎?梁姑娘,你怎能如他們一般如此膚淺?”

  梁婧儀半闔眼,蒙汗藥讓她神志模糊。古代對貞潔尤為重視,若是就此睡去,她一輩子就交代在這了。

  她聲音輕輕地:“我沒有嫌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給我講講嗎?”

  孫程閔神色有些許動容,松開扯著她發(fā)辮的手,迷茫道:“你,真想聽?”

  梁婧儀頭皮發(fā)麻,抬不起酸澀的脖子,臉頰埋在土里悶聲道:“想聽?!?p>  實際梁婧儀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她意識飄散,完全閉上眼睛,鼻尖聞到土壤氣味,螞蟻似乎在眼側(cè)走動。

  五感閉鎖,凡塵一切感知不到,梁婧儀眼皮沉重,漸漸陷入沉睡。

  有人愿意聽自己的故事,孫程閔心情很不錯,用輕描淡寫的口吻緩緩道來:“我是我爹和他妹妹的孩子。我娘一直看不上我爹,二人和離后,那年我爹醉酒回家,把姑母當成我娘給……東窗事發(fā)后,祖父和爹打了一架,祖父拿棍子打爹,手段狠毒,爹受不了痛苦,抄起身邊的一把刀砍死祖父,自己也當場死在祖父最后一棍棒下。姑母悲痛欲絕,下定決心以死證道,卻發(fā)現(xiàn)懷了我,渾渾噩噩生下我這個孽種。我姑母是我的娘親,真是可笑……”

  “梁婧儀,你在聽嗎?”

  孫程閔掰過梁婧儀的頭,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昏沉睡過去,無奈笑了笑,扶起她的肩膀,以一種寵溺又滲人的語氣道:“我們回家睡好嗎?”

  梁婧儀當然不會回應他,她闔著眼,呼吸沉重。

  孫程閔扶梁婧儀起來,正準備往山坡下走,忽然雙目圓瞪,猛吐出一口血,曬紅的臉頰生機全無,跪倒在地上,胸前插著一把長劍,紅色劍穗輕輕晃動,仿佛在為去地獄路上的孫程閔送行。

  梁婧儀無從依靠,垂直倒下,卻落入一個溫暖懷抱。有力臂膀環(huán)著她,抽出孫程閔胸膛長劍。

  孫程閔嘴角的笑容還未落下,血便流了出來。

  “謝澤淵……”

  剩下的話止在喉嚨里,孫程閔撲倒在地上,生機盡斷。

  謝澤淵皺眉看著懷里的梁婧儀,冷聲道:“不長記性?!?p>  姜知行的采花大盜事件沒有讓梁婧儀生出戒備,竟還能在同一個坑里跌倒兩次。

  笨蛋。

  橫抱梁婧儀,謝澤淵帶她走下山坡,姜知行正在那里候著,雙手抱胸,手里端了一碗熱藥湯。

  姜知行津津有味地看戲:“你早知孫程閔不正常,為何不提醒梁婧儀?”

  謝澤淵兇巴巴奪走姜知行手里的碗,給梁婧儀喂下去,語氣一如既往不辨喜怒:“沒用?!?p>  姜知行劃拉要掉不掉的樹皮,把樹上的蟲子全部彈到地上,一一踩死:“她跟我們不是一路人,她的善良遲早害了她,亦或害了你。我勸你還是少跟她來往,別往火坑里跳?!?p>  謝澤淵沉默,一碗藥喂下去,沉聲道:“她的價值遠比你看到的多得多?!?p>  姜知行倒是無所謂,他生死看淡,又何談別人生死:“說了也不聽,隨便你們。”

  對姜知行來說,梁婧儀就是個有點小聰明、思想開放的女性罷了,都是一個鼻子倆眼的,和旁人又有什么不同?

  “孫程閔的家人怎么處理?”

  謝澤淵目光冷凝:“殺了?!?p>  姜知行輕笑一聲:“我就知道。”

  這個結(jié)果姜知行一點也不意外。

  謝澤淵本就不是什么善類,他的狠毒姜知行早已嘗試過。

  孫程閔是家里唯一男丁,他死了,老嫗和小孫女沒有養(yǎng)活自己的能力,死了的確比活著好太多。

  姜知行揉揉毫無知覺的左手:“我去處理?!?p>  謝澤淵盯著喝完藥的梁婧儀,她眼皮晃了晃,似乎要醒了。

  謝澤淵立刻甩開手,把她扔在地上。

  梁婧儀半夢半醒,后腦勺遭受重擊,齜牙咧嘴醒來,先是愣怔片刻,抬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還在。

  幸好。

  接著看到蹲下俯視她的謝澤淵,梁婧儀眨眨眼:“你怎么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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