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天古神的神種!”
“哼!我就不信碰到這等先天神靈的神種,他們神道修士會不心動!”
這邊文士剛剛說完,那邊山洞就發(fā)生了異樣,一道赤紅靈光瞬間照耀了全洞,隨后就是一聲滄桑的、似哭似訴的聲音:
“說的好!”
“他心即我心!”
“我心即他心!”
“困頓我萬年之久的浩然正氣問題,竟是一朝得解,只是可惜........時不我與!時不我與!我究竟只是一縷殘魂.........”
“若我名教早得此等妙義,我們怎么可能會被佛道兩教比下去?就更不要說讓神道騎到頭上!”
鐘不言不知玉笏山中發(fā)生事故,他現(xiàn)在看著盤坐在地進入頓悟狀態(tài)的王閣臣,滿頭滿臉的問號:
怎么一言不合就頓悟了?
看著這情況,這是又要突破了?
修真什么時候是這么簡單的一件事了?
接著鐘不言就開始面露憂色,因為王閣臣修行日子實在太短,總共也才五天,他這一突破,本就不太穩(wěn)的根基就更不穩(wěn)了。
想到這里,鐘不言就準備打斷他,然而卻在這時,王閣臣背后忽的漫天清光散出,又再度凝聚,片刻浮現(xiàn)而出“陽明”二字。
只見這二字一經(jīng)出現(xiàn),龐大的正氣從這二字身上泄出,瘋狂的灌入王閣臣體內(nèi)。
根本不用王閣臣運功,這些正氣仿佛有意識一般,須臾一瞬就在他體內(nèi)自行將一個大周天運完,沉到他心竅海中。
不過幾個呼吸時間,他就運了幾百次功法。
竟是一眨眼功夫,就能抵別人百日苦練!
最終,王閣臣醒來的時候,陽明二字散去,他的氣息也停在了練氣六層的地步,離練氣七層不過一步之遙。
此刻王閣臣相當興奮,對著鐘不言行了一禮:
“閣臣謝過鐘哥!”
鐘不言看著王閣臣,滿腦子都是離譜兩個字,不過他面上不顯,淡淡笑道:
“不用謝我,也是那光.........”
話到一半,鐘不言這才反應過來,王閣臣并未意識到那光人存在,似乎是那光人有意不讓他知道。
想到這里,當鐘不言也不提這茬,改了口:
“也是你心系儒門義理,加上人又不笨,才有這等造化,如那等一心撲在修行上的,哪里有這等機緣,不過現(xiàn)如今我卻是有兩件事情要提醒你一下,好叫你不要得意忘形!”
王閣臣看見鐘不言牛面露出嚴肅,不覺也正襟危坐起來,語氣誠懇:
“鐘哥,你說,我聽著?!?p> “一件,你不過幾日就有了練氣七層,這等機緣是真界少有的,你莫要以為這是常態(tài),存了什么急功近利的心思,須知修行是一步一個腳印修上來的,欲速則不達!”
“二件,你現(xiàn)在只是空有修為而已,沒有什么護身的手段,唯一神通正氣指還是浩然正氣自帶,沒有太大的威力。你現(xiàn)在,不要說修士,就是那些個凡間的頂級武者也能了斷了你。你當務之急就是去翻翻我傳你的《文正章句注我》,好歹修一兩個神通手段出來?!?p> 王閣臣聞言,自是點頭應下。
說完了這兩茬事情,鐘不言忽的臉上一笑,問了個又相干又不相干的問題:
“以你的聰明,肯定不難看出我傳你功法是有私心的,你就不好奇我是個什么打算嗎?”
“我相信鐘哥你不會害我,也不會害人!鐘哥你自有你的道理,等鐘哥想告訴我了,我必洗耳恭聽;不想告訴,我便不問?!?p> “倒是個能沉得住氣的?!?p> 鐘不言夸了他一句,隨后眼中閃過戲謔:
“你覺得我家七丫頭怎么樣?”
王閣臣有些好奇怎么鐘不言忽地就提到胡七娘,不過他一聽到鐘不言提到此,腦中就不由浮現(xiàn)出一具妙曼的紅色倩影,頓時臉上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胡七娘子自然是極好的人,漂亮不必說,還有一幅慈悲心腸,實不相瞞,我初見七娘子差點以為她是仙子下凡!”
見王閣臣這幅癡兒模樣,鐘不言就知道事情妥了,笑容更甚:
“我想你追求我家七丫頭!”
或許是這件事情太出乎王閣臣意外,也或許是幸福來的太過突然,王閣臣一時沒反過來,就呆呆杵在那兒,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之后就一個勁的搖頭:
“她是神仙人物,我只是一介無用書生,我配不上她的?!?p> 王閣臣算算也就十六歲,在前世還是個高中生,鐘不言知道他這等清純老實人,乍聽這話肯定拒絕,也就不把王閣臣的說辭放在心上,他笑著忽悠道:
“你和她都是修行人,有什么配不配的?我要看,你們倆,一個漂亮,一個俊俏,我看著歡喜,倒覺得你倆般配極了!
反正我話放在這,你們倆這樁事情,我不僅極贊同,還想促進你倆哩!”
第說完也不給王閣臣拒絕的余地,鐘不言直接安排起了他倆:
“我不是個圣人,實不相瞞,我和我家七丫頭在凡間走了許久,我冷眼看著,也就你合我眼緣,所以我這才如此幫你。
當然,這感情的事情,強求不得,若是你們最后不成也沒關系,你不要有負擔。
一步步來吧,目前還是除妖要緊。
再有個三四日那丫頭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你與她一起除妖,這事你總歸愿意吧?!?p> 王閣臣紅著臉,很不好意思,訥訥道:
“我極是愿意........嗯,我的意思是,這原也是我家事情,哪有別人出力,我袖手旁觀的道理,那我就.......和胡七娘子一起除妖吧........”
得到王閣臣答復,鐘不言牛嘴咧的老開,很像知道了兒子談戀愛的老父親,心里面又是高興又是得意,一搖一擺,領著王閣臣就家去了。
第二天,依舊是平常的一天。
這儒修也是個講究養(yǎng)氣功夫的,強調(diào)一個喜怒不形于色,那晚談話之后,王閣臣人前硬是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同,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不叫人看出一點異狀。
及至中午,王家都是平平靜靜的。
溫書的溫書,待客的待客,上田的上田。
也就是這時候,王家院外傳來了敲門聲,王錢氏尋聲走到院中,就見一個模樣清俊的小道,正面帶淡笑地站在門口。
卻是王老漢向清靈觀請的道士到了!
只是這道士雖是面上笑著,但他眼神卻是驚疑不定,一眨不眨地盯著王家屋檐下的........
牛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