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亂練?!碧煜汕昧艘幌滤哪X瓜子,促狹道。
郝無情咳了一聲,坐下來便欲繼續(xù)練。
按書中所說,第二層控血自己便算是練完了,而達到這種層次,雖然體質仍和普通人無異,但其瞬時間爆發(fā)力已可達普通人的5倍以上,若是拼盡全力,抱著臟器衰竭的心態(tài)與對方硬拼,十倍也不是不可能!
此時郝無情感覺自己練此功法,簡直是勢如破竹一般的存在,那又有什么道理停下來呢?
更何況,第三層引血,便是第一階段最為重要的一步!
引血,引血,顧名思義,便是引天地之間的血液力量入體!來強化自身的血液力量。
若說前面兩步,更多的是如何將自己的潛力發(fā)揮出來,那么第三步,則是真正的學會強化自己身體的方法,由此方法,便可開啟修行之旅!
郝無情翻開秘籍第一部分第三階段,只見上面寫著:“常人飲食休憩,儲力于身,自然生長消耗爾。雖食有多寡,力有大小,終歸肉體凡胎,猶如缸中水瓢,大小固有差異,然缸及瓢待弱冠之后再難增長,且余未見瓢較缸剛大者。修行者,乃取天地之能,而強化己身者。如同缸瓢合一,引河入缸,后又破缸為洼,再深洼成湖,進而滿湖為海,及至與天地同大者也。”
“嗯,他說沒修行的人,就像一口儲了的水缸和瓢,雖然人和人有差異,但成年之后基本都固定下來了?!焙聼o情說道。
“缸是人體的話,那瓢是什么意思呢?”況歌不解。
“瓢我理解便是能將缸中水用出來的東西,比如說你的四肢啊,氣力啊,筋骨啊這些?!彼U述道:“我覺得他這里還有一個意思,是說比如你存了五分的水,沒一瓢下去,只能潑一分的水出來?!?p> “使不出全力的意思是吧?”況歌懵懵懂懂。
“是啊,就像你打架,一開始力氣很足,如同用瓢從缸中往外舀水一樣,此時水是很足的。但是打著打著,力氣慢慢衰竭了,哪怕你還是很用力的舀水,但缸中存水已不多了,慢慢枯竭了,你還能舀出什么東西呢?作者大概是這個意思吧?”郝無情道。
“所以作者后面才說嘛,修行就是要強化自己,把瓢和缸變成一起的,這樣也不用受限于瓢的大小,一次只能出那么點水了。再然后把自己這口缸,滿滿拓展成水洼,再拓展成湖,再拓展成海,最后再和天地一樣大。”
“這么厲害啊……”況歌滿是憧憬。
郝無情此時的心情也非常激動,他的激動還復雜了一分。畢竟前世作為看客,他看過太多的修行小說……這一次竟真有機會輪到自己上了。自己也有機會“與天地同大”,他又怎么能不激動呢?
他接著看了下去:“界中修者,以碎缸重鑄為先,則稱為煉體者;以引水入缸為先,則稱為修法;替水為血,以血塑缸者,乃吾一人也,吾稱之為修命!煉體者,碎缸而鑄,反復捶打,固然缸之堅硬不可擋,但其儲水有限,未聞有缸若天地之大者爾?修法者,引水入缸,水滿自溢,而后接溢出之水,而柔塑缸之體也,水引較缸塑為快,余者,又重歸于天地之間也,豈不廢之?”
“唯有吾等修命者,血別于水,本就于缸體之內(nèi)也。血之能愈多,則缸體愈強,缸體愈強,則血可引者愈多,且缸內(nèi)仍可容水,孰優(yōu)孰劣,不言自明?!?p> “他是不是說,煉體的人就好像把自己的缸打碎了再重鑄,雖然很強,但是畢竟缸的大小有限,也沒見過誰的缸有天地那么大的……”況歌說道。
郝無情點點頭,笑道:“是啊。他是這個意思。”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他也評價了另一條路子,說是專注于引水的人,就是修法的人。他們天天吸收天地靈氣,但是水缸又太小了,于是他們只能靠從缸里溢出來的水,來改造水缸。但是呢,吸收天地靈氣比較快,缸體,也就是身體改造比較慢,這樣不可避免的導致了吸收的大量靈氣浪費了。”
“最后他又吹了自己一把。說是練命,嗯,也就是練血的人,血本身其實不是水,血就是缸的一部分,就像是缸這個泥胎里所天然蘊含的水一樣。雖然這個水比缸里所能包裹的水要少一些,但好在是血和缸其實是一體的。練血就等于練缸,血強了,缸體自然更強,缸體強了,能容納的血液能量自然更多。更何況,練血者的缸里也可以儲存水……”
接下來,書中便教了具體方法,如何感悟天地之間的血之精氣,進而來補足自身的血液能量。
郝無情按照功法所說,盤膝而坐,先是喚醒了自身血液,而后又借由血液之共鳴,來感悟到天地之間游離的精氣。
“來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便成功感受到了,如同血絲一般的精氣!
平日里看似什么都沒有空氣之中,竟然漂浮了無數(shù)血絲!
有了剛才的經(jīng)驗,郝無情非常謹慎的,按照書中的辦法,將自己的身體處于一種打開的狀態(tài),讓漂浮的血絲,靠著天然的吸引,自主進入到體內(nèi)!因此此時他只能煉化和自己血液能量頻率相近的天地能量!
所以這種打開-吸引的辦法最是靠譜。
一絲、一絲、一絲……緩緩進入體內(nèi)。
郝無情揪著的心幾乎要放下,忍不住想要歡呼雀躍!
但就在此時,意外發(fā)生了!
感受到絲絲外部血液能量的進入,郝無情的骨髓之中,一抹真正的深紅似乎被激活起來!他渾身的血液,在那抹深紅的激發(fā)之下開始跳動,而后開始飛速運行,最后幾乎要沸騰起來!
不僅如此,血液沸騰,則進一步加大了對空氣中游離的血液的吸收,如同開足了馬力抽水一般!
可與自己同步程度較低的外界游離血液能量,此時他根本無法轉化!
于是外部血液能量又與骨髓之中的深紅展開了撕扯!
只一瞬間,他的手臂和大腿上的血管便爆開了數(shù)根!
更慘的是,此時他根本沒有能力停止!不消片刻,郝無情已陷入到半昏迷的狀態(tài)。
“不好!”天仙見狀,她忙對況歌說道:“快,你趕快去找一口大缸回來!”
情況緊急,也容不得況歌說自己家里沒有大缸了,他急急忙忙跑了出去,順著頂層找了一圈,卻是連一個大點的完好盆子都找不到……貧民窟太窮了。沒辦法,他只得又往下層繼續(xù)去找……找了四五層,終于在一戶沒有門、且沒有人的人家家里找到了一只破了半邊的水缸。
況歌對著空氣說了聲對不起,毫不猶豫的背著破缸便往上跑,不多時,氣喘吁吁的他,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房內(nèi)。
此時郝無情已平躺在了地上,而天仙就在他腦袋上坐著。
“天……天仙,呼!缸我找來了!呼!接下來怎么辦!呼!呼!”他喘著粗氣問道。
天仙哦了一聲,說:“你弄點水到缸里吧?!?p> 與剛才的百萬火急不同,況歌只奇怪,為何天仙現(xiàn)在好像有點平靜的太過了,不管心中有何疑問,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他忙從外面的接雨蓄水池里,舀水進缸中,直到水滿到了破口處之前,這才停下來。
“然后呢?要不要我把他放到缸里?”況歌問。
天仙不知從哪找了條毛巾,在水里沾了沾,開始幫郝無情擦臉……
“就這?”況歌有點無語。
天仙啊了一聲,說道:“是啊,剛才你一出去,他就突然好啦。但是我看你這么辛苦背了個大缸過來,那我就幫他擦擦臉吧。畢竟修行這么辛苦?!?p> “對了?!彼a充道:“你也別看著我給他擦啊。你跑上跑下也流了不少汗,你也給自己擦擦!”
本來就氣喘吁吁的況歌,此時只感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