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上官宴
楚佳怡很奇怪地看了看祁宴:“你對這里……似乎很熟悉?”
自從上島,自己就注意到他似乎就如進(jìn)自己家后花園一樣,絲毫都沒有一個第一次來這里的感覺。
難道他從前來過這里?
他從前,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
祁宴走到一棵梧桐樹旁,看了看楚佳怡,“你可知,東海有個傳說。那就是如果將自己的心愿埋在一顆梧桐樹下,那么,這個心愿就會成為現(xiàn)實。”
楚佳怡看著這顆梧桐樹,星星點點的光芒從眼里射出,“只不過是個傳說而已,你難道還當(dāng)真了?”
“是,我當(dāng)真了。”
祁宴說著便蹲下身,在梧桐樹下翻起了土,不一會兒,便有一只小木棍出現(xiàn)在他手里。
楚佳怡好奇:“你……你怎么知道這里……”
“我埋得?!?p> 祁宴直接回答道。
“你真的來過這里?”
楚佳怡先前只是猜測,甚至覺得自己的猜測很荒謬,畢竟他是鳳陽國的攝政王,而且真實身份有可能……
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是,在我七歲的時候吧!”
祁宴對于那段回憶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說了這么一句,就將東西又埋了起來。
楚佳怡慌忙去阻攔,“你埋什么???你既然當(dāng)著我的面挖出來了,那肯定就是想要我看?。≡趺茨苡致窕厝ツ??”
祁宴看著她在那里挖土,最后取出了那根木棍,嘆了口氣:“我是想看看有沒有丟失,并不是想要讓你看,我們該走了。”
楚佳怡往后一退:“不許過來,你就站在那兒?!?p> 她說著轉(zhuǎn)過身去,輕輕從棍里抽出了一卷紙。
她笑了笑,打開,第一眼就看到上面還略顯稚嫩卻依然出塵的字:“我上官宴在此發(fā)誓,一定要讓那些人血債血償,一定要保護(hù)她的安全?!?p> 她不笑了,看著上面上官宴三個字,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回頭看去,只見此時祁宴靠在一棵樹旁,微笑著看著自己,甚至見她看過來,笑了笑道:“過來?!?p> 楚佳怡有些恍惚地走到他面前,抬頭看著他,呢喃出口:“上官宴?”
祁宴沒有答應(yīng),卻也沒有拒絕,而是將她抱在了懷里,說道:“本來,我是可以阻止一下你看我的東西的,畢竟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你就動我的東西,這是要被揍的,可是……我不敢?!?p> 楚佳怡一下子生氣了,想起上面的上官宴三個字,就心驚膽戰(zhàn),在他身上拍打著:“你不敢,你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的!
上官宴,上官宴!”
祁宴急忙拉住她的手,“好好好,我不敢,我不敢,我保證,我沒有任何地方欺瞞你了?!?p> 楚佳怡不信,指著紙上的字道:“一定要保護(hù)她的安全?啊?你想要保護(hù)誰的安全?”
“你……你……”祁宴有點被嚇到了,當(dāng)即抱住楚佳怡,“我想保護(hù)你的安全。”
楚佳怡不信,那時候的他才多大啊!自己又是多大,怎么可能來這種地方?
而且看樣子是發(fā)生了危險。
這樣的事情,自己又怎么可能忘記?
祁宴知道此時說什么她可能都聽不進(jìn)去,所以他們最好快點到東海,這件事才能有個終點。
“你背我。”
楚佳怡雖然不太相信他的話,但是潛意識了,還是很愿意相信的。
只是一種感覺,沒什么為什么。
所以,一路上,眾人便看到一個絕色男子背著一個同樣絕色的姑娘,在街上走著。
原本他們番島是不歡迎陌生人進(jìn)入的。
因為陌生人來這里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東海。
如果他們偷上東海,最后倒霉的,會是他們整個番島的人。
所以他們這里從來不歡迎外人進(jìn)入。
但是此時此刻的情況,讓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阻攔,因為那個男人一路上都是滿足的微笑,如同是心底的笑容般。
那個女子,卻是趴在他的肩膀上已經(jīng)睡過去了。
看樣子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他們這里最缺少的,就是這樣恩恩愛愛的模樣。
他們真的是很羨慕。
所以也就沒有去為難他們。
但是也跟著他們走了一路,雖然他們穿著他們番島的衣服,但是這樣的面容,這樣的風(fēng)采,他們番島是絕對找不出一個來的。
他們雖然可以不轟他們離開,但是也絕不能放松警惕,畢竟,若是他們要做什么對他們番島不利的事情,那就不要怪他們動手了。
只見有了快半個時辰后,那背人的男子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其中一個番島婦女,用番島語言說道:“這位阿姐,可有飯食讓我們用一些,我娘子她……”
一聽他會說當(dāng)?shù)卣Z言,眾人當(dāng)即便互相對視一眼:“你……是誰?”
祁宴:“我是一個很久之前來過這里小弟弟,阿姐,您還記得小宴宴嗎?”
那位婦人當(dāng)即大駭,仔細(xì)地看了看祁宴,片刻后才道:“你真的是小宴宴?”
祁宴點頭:“嗯,這是宴宴的媳婦兒。”
“好啊好?。】欤旌桶⒔阕?,阿姐帶你回家,你這些年去哪里了?想起我們了!”
有的年長得人都對當(dāng)初的小宴宴有印象,當(dāng)即開心地便往家里請。
待那婦人看到躺在床上的楚佳怡時,有些高興道:“宴宴,哦,不,你當(dāng)時還小,我們叫你宴宴,這個時候,就不能這么叫了吧!”
祁宴很是豁達(dá):“沒事的,阿姐,宴宴很親切?!?p> 婦人笑著道:“宴宴?。∧愣奸L這么大了,當(dāng)初你只有我腰高,現(xiàn)在都超過我很多了,哎!我們都老了。”
“哪有,阿姐和各位叔伯,在宴宴心里,永遠(yuǎn)都不老?!?p> 祁宴真心道。
“看,光是忙著說話,你們應(yīng)該還餓著吧,你們先休息,我去給做飯?!?p> 看著她匆忙離開,祁宴的笑意微微沉了下去,原本不想暴露身份的,這樣可能更會連累到他們。
不過現(xiàn)在只有這樣做,才能在事情發(fā)生后,將創(chuàng)傷面減到最小。
就在這時,在床上躺著的楚佳怡醒了過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這陌生的環(huán)境,摳了摳他的手,等著他給自己答案。
祁宴這才道:“就憑我們兩個人,是根本到不了東海的,如果想要去東海,必須得到他們的承認(rèn),讓他們愿意為我們撐腰,這樣,我們才會走得順利,走得更容易一些。
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