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那你有沒有糧食要賣?”胡亥問道。
“呃,沒有?!崩钏拐f道。
李斯雖然在朝堂上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但是他又不是秦國老貴族,手里可沒有那么多物資。
“那你還有事?”胡亥問道。
對于一進來就不好好說話的李斯,胡亥只想讓他滾蛋。
“沒有。”李斯回答道。
“那你快走吧,我們要吃午飯了。你看著我吃個糕點都那么難受,看著我們吃飯可能會很不好受,早點回去啊?!焙フf道。
“……?!崩钏贡灰。读艘粫判α诵φf道。“常聽別人說胡亥公子不好對付,看來那些人沒說謊?!?p> 李斯拱了拱手。“在下為此前的話道歉,還希望胡亥公子不要怪罪。嗯,我們聊聊別的,比如大秦律法如何?”
“我不懂律法,但略懂些許拳法,李斯大佬要不要來試試?”胡亥問道。
只要李斯敢答應,胡亥就讓李信那繩索綁住李斯手腳,然后進行一場公平的一對一戰(zhàn)斗。
“這個就不必了?!崩钏拐f著從懷里拿出一袋錢,數(shù)了數(shù),頗為肉疼的留下幾枚錢幣,然后把錢袋放在桌上推給胡亥。“公子,留在下吃個飯唄?!?p> 李斯來之前也有稍微了解胡亥。
說道理,裝可憐,在胡亥公子這里沒啥作用。
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給錢。
胡亥掂量掂量那袋錢的重量,還行。
“那就聊聊吧,所謂的秦律。李斯,你覺得冬季與夏季穿衣需要改變嗎?”胡亥一邊收著棋盤一邊問道。
“這……。”胡亥說的,李斯明白。就是一統(tǒng)天下后,秦律需不需要改變。
“那人變法,讓很多人丟失了利益,但是也讓很多人得到了利益。由于他成功了,后來人得到利益有他一份功勞,所以他立在那里。
那么,李斯,你的道,你的法,能讓你立于何處?”胡亥指了指窗外街道上的雕像問道。
“我不太懂律法,但是我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維持現(xiàn)有律法,可沒有什么名利可圖。
但嚴刑峻法能成功嗎?
重要的不是怎么笑,而是怎么笑到最后。
此時冬季,秦法自然無往不利。但是夏季快到了,李斯,你的法,能笑到最后?”
“言盡于此,我不想?yún)⑴c你們的事,但是還請李斯大佬給普通人條活路?!焙フf道。
如果可以,那就別做敵人。如果不可以,那依舊是華夏文明的損失。
李斯很有才能,也很有野心。有才能又有目標,注定會在歷史上留下一筆。
如有可能,李斯能將現(xiàn)有律法改的寬松一些,那就好了。
當然胡亥不強求,也不會對李斯抱有過多期盼,畢竟人家有人家的追求。
“謝公子提醒?!崩钏钩聊粫f道。
“不用客氣,畢竟我想把你這客逐出去,也沒能做到?!焙バα诵φf道。
說的是當年政哥兒想要驅(qū)逐在秦的他國客卿,然后被李斯勸阻了。
“公子說笑了。”李斯笑了笑說道。
不一會飯菜上來,簡單的吃完飯,李斯就走了。
似乎就真的只是來坐一坐。
“那家伙,看起來不像是好人啊。”李信說道。
“你們都是李,幾百年前說不定還是一家,怎么看他不順眼?”胡亥說道。
“攀不上。”李信說道。
“那人啊,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終有一天會走到巔峰。只是走的越高,越容易忘記來時的路,越容易被某些東西迷住。
所以,有空多釣釣魚,喝喝茶,沒事就去跑幾公里,這樣就不會被迷住了?!焙フf道。
李斯這人,不好忽悠。第一次接觸除了一頓飯錢,啥都沒賺到。
…………
分界線
…………
煤球的事情搞定,修路的事也搞定。
就在胡亥準備回去的時候,他那可憐的扶蘇大哥被安全的送到咸陽了。
王宮內(nèi)。
胡亥正在堆雪人。
扶蘇坐在一旁石頭上抱怨著說道。“父王真是不講理,就這么把我抓回來,我可還要幫項羽修路呢。”
正在堆雪人的胡亥聽到這話身體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
喵的,扶蘇和項羽一起干活。胡亥表示這種畫面,他做夢都不敢想。
一想到兩人原軌跡歷史上的事,胡亥就無法想象這兩玩意能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畫面,太夢幻了。
“十八弟你也是,你怎么就不知道攔著父王呢?”扶蘇說道。
胡亥想要將搓好的雪球抬到第一個雪球上,就看到政哥兒慢慢從扶蘇后面走來。
加上扶蘇大哥那話,胡亥很自然想起李團長那句:“你怎么不敢和旅長干一架呢?”
“唉~要我回來干嘛呢?”扶蘇依舊在抱怨著。
“嗯?十八弟你怎么了?眨眼睛干嘛?是不是弄到眼睛了?”扶蘇從石頭上跳下,來到胡亥身前問候道。
胡亥不敢說話,因為政哥兒就在扶蘇后面,那表情……扶蘇大哥你自求多福吧。
“咳咳,沒啥,沒啥,我只是想父王說不定是想念扶蘇大哥,才急切將扶蘇大哥接回來?!焙フf道。
胡亥覺得他這么說,扶蘇大哥應該多少對身后的危險有所察覺。
“屁,父王會那么好?他一定是看我在小村子里過的太好了,就抓我回來給他做伴,幫他處理政務(wù)。”扶蘇說道。
勇士啊,胡亥覺得扶蘇大哥真是勇士。
“他就是看我不順眼,又不想我好過?!狈鎏K繼續(xù)說著。
“咳咳,我怎么不想讓你好過了?”政哥兒咳嗽兩聲說道。
瞬間扶蘇好像被冰凍住了一樣,渾身僵硬。
艱難的轉(zhuǎn)過身,露出笑容。
“父王啊,我們正在說你呢。”扶蘇說道。
“錯了,扶蘇大哥,這時你應該說:父王,我錯了,我給你跪下了行不行?!焙ピ谝慌约m正道。
“真是兩個混球。走吧,你們父王得了壇好酒,一起喝兩口。”政哥兒說道。
政哥兒沒有想要懲罰這兩人,他之所以把扶蘇壓回來,也就真的想緩和兩人的關(guān)系。
之前扶蘇不肯回來,可把政哥兒氣到了。扶蘇從小就很聽話,那是扶蘇第一次這么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