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媽在旁邊說著安慰的話,而程輕致卻在思索著剛才蘇燕的行為。
和蘇燕對視時,短暫的大腦空白,之后不知為何,自己和蘇燕又出現(xiàn)在不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最后才感受到了意識的回歸。
他確信蘇燕是有異能的,但是他不知道差一點,他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一陣刺痛傳來,“干嘛!”程輕致這才回過神,程媽揪著他的臉,還沒松手,痛感越來越強。
程輕致看清是誰后,才拍開那只手。
看向程媽。
“哎呦,你干嘛~”程媽一瞬間淚眼婆娑,捂著自己的手,“唉,兒子都學會打老子,這個兒子啊,不要也罷!”
“行了,媽,整這些,你餓不餓?”
“唉,身體上的饑餓,哪能比得上心里的痛?!表樖诌€抹了抹眼角。
“戲精?!背梯p致小聲bb道。
隨即換了一副面孔,略帶表演的回道,“哎呀,母親大人,這可如何是好?。】熳寖鹤颖П?。兒子也是小可愛!母親這樣兒子心里也痛。”
“去去去,一米八的人了,還覺得自己小一樣?!背虌屚崎_程輕致,邁步走去。心里想著程輕致該如何面對以后。
她看到了,雨夫人外面雖然套著素色風衣,迎風站著的時候,吹翻的衣領,顯露出來的標志,她絕對不會認錯,十八年前丈夫的尸體,就是被那些擁有這樣標志的人送到了她的面前,而她的男人,沒有再像往常一樣穿著臟兮兮的工裝褲,而是一身破爛不堪的戰(zhàn)斗服,被火燒的余溫遲遲不退,身上星星點點的冰霜也不消散,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是這般慘狀。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黑灰色的圓被白色利劍一樣的星芒刺穿著。
就像她白色的心被眼前的黑灰尸體刺穿一樣。
他們自稱“破暗”。
‘呵,破暗,破碎的是我們一家的光明!’
“媽!到了,進去坐?!?p> “啊,來了,寶貝兒子,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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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夜思雨是我的侄女!我喜歡我侄女的男人!我還差點把我侄女的男人廢了!我都干了些什么??!”觀察室內(nèi)蘇燕在那大喊大叫,殊不知話筒將她的話都傳到了訓練房內(nèi)。
夜思雨穿著訓練服,跑著步呢,被這突然的沖擊,斷了呼吸節(jié)奏,一臉幽怨,臉頰卻又微微泛紅。腦海中的身影也浮現(xiàn)而出。
“喲,你臉紅了?”蘇燕不知何時,進來的,也是一身訓練裝。
“咳,姐姐好,沒有,沒有?!?p> “我是你媽的妹妹,按理說你應該叫我聲姨,不過我也就大你幾歲,你喊我姐,也不是不可以的。算了,你還是叫我燕姐吧,姨,聽著我有多老一樣。哪個女孩喜歡被喊老呢,你說是吧。”
這人話比程輕致還多,這是夜思雨對她小姨的第一印象?!昂玫?,燕姐?!?p> “啊呀,你怎么這么乖??!思雨!長得又好,看著文靜,才來幾天在這的成績也很不錯,你是怎么看的上程輕致那個爛人的?”
“額,燕姐,和我的情況也差不多,也喜歡輕致,那就說明他一定很不同!”
“啊這。。。”蘇燕被懟了。她說話不過腦子,搞得現(xiàn)在尷尬了。只好埋頭趕緊把懲罰補完算了。
‘居然三句話,就把侄女惹生氣了,我真是的,不過看來,程輕致在她心里地位不低啊。完了,完了,兩情相悅,那我豈不是小三?’蘇燕自己就開始了腦補,訓練呼吸完全都拋在了腦后。
“蘇燕,給我好好跑!”雨夫人的聲音從廣播傳來。
“哎呦!”嚇得蘇燕一激靈,直接一招左腳踩右腳,趴在了地上。
夜思雨默默從她身邊繞了過去。
“小侄女!扶一下??!我的老腰喲!”
“沒錢,扶不起?!币顾加昴钸读艘痪?,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還不起來!繼續(xù),想在這睡個午覺嗎!”雨夫人的怒吼,再次想來。
“嗚嗚嗚嗚。只有我的悲慘世界達成了!”蘇燕不甘啊。
三個小時過去,夜思雨和蘇燕才從訓練室走了出來??煲粋€月的訓練讓夜思雨慢慢適應了現(xiàn)在的訓練強度,反觀蘇燕雖然氣息不穩(wěn),但是那張嘴還是在不斷輸出。正所謂我不尷尬,就不會有人尷尬。
蘇燕以戶口調(diào)查的態(tài)度,將夜思雨和程輕致的大小事問了個遍。夜思雨出于禮貌,一一作答。
蘇燕越聽越覺得,青春真是美好,愛情真是絢爛,果然‘我不配!’,到最后儼然一副CP頭子的樣。念叨著出去約會她報銷之類的。
最后才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程輕致知道你在這訓練嗎?”
“不知道,以后見不見面都不一定?!币顾加甑淮鸬?。
“嗚嗚嗚。。。”蘇燕捂住了嘴,留下了眼淚,自己人生第一個磕的CP,在短短的三個小時從美好到悲哀。痛!太痛了!
“額,你也不必這樣?!币顾加昕粗K燕這個樣子,還是稍微安慰了一下?!爱吘?,我們倆只是互有好感,又沒有那些關系?!?p> 蘇燕干脆哭的更大聲了?!懊篮玫那啻壕瓦@樣錯過,這到底是誰的錯!簡直是慘絕人寰!”
“算了?!币顾加旮械搅藰O致的無語,走進了更衣室,這三個小時接觸,她算是明白了,自己這個小姨,那是無事要有事,有事真是太好了的心態(tài),實在是難以應付。
還是他好,樂時樂,憂時憂,一起樂,一起憂。